他们研习内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莲弟体内蛊毒不断把内力输送进对方身体,再重新传到他的体内。每一次运转,内力就增强一分。
杨莲亭以前将这当成自己的身体本能,现在才知道体内被中下了蛊,他当初实在是太天真了。
和东方不败练功,这种得益的感觉,比他和林平之待在一起要清晰。杨莲亭能明显感受到内力异常的增长速度。不知道达到了东方不败这个层面,还能体会到这种进步吗?
杨莲亭身上津津的汗液,靠在格子门上,将门纸都糊出了人形。东方不败听见院中把守之人俱已变沉的呼吸声,将杨莲亭从门上拽下来,一路带回了里间。
他戏谑道:“莲弟有没有回忆起我们的过去?”
“……”杨莲亭朝对方翻眼,这种过去谁要回忆起来?他这下知道,杨莲亭怎么突然跑下黑木崖去了,根本就是受不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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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杨莲亭恢复意识,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就是东方不败的脸。对方穿戴整齐,仍然着一身红衣,显然是处理过教中大小事务才回来,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
“莲弟受累,可以继续睡,见到我不用施礼。”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刺绣,杨莲亭瞥到锦缎上的图案,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这是一副鸳鸯戏水图,不过两只颜色鲜活的水鸟都是公的,分明是一对鸳鸳。
鸳鸳相报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杨莲亭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他嘴边刚荡出笑意,就收了回去,小心翼翼试探对方的态度道:“教主心情倒好,弄得莲弟浑身酸痛,起不来床了。”这翻恭维的话,是个男人都爱听。
“自作孽不可活。”东方不败道。杨莲亭的笑意一收,胆战心惊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一笑,和颜悦色道:“过来,我给你揉揉。”一只手已经探进被子中,去摸杨莲亭的腰肢。
杨莲亭被对方微凉的手指一碰,本能的将身体往里缩。
东方不败触碰上去,也不生气对方的避让,找准杨莲亭的穴位,对着腰肌输入内力。
他昨晚已经惩罚过莲弟,人也吃了,气也消了,需求得到满足,现在暴雨转晴,施起了小恩休来哄对方。
杨莲亭不敢奢求太多,即使是这样已经受宠若惊。他是习武之人,睡了一觉便恢复了精力,没在对方的折腾下被拉伤筋骨,东方不败替他揉了一会。他就自觉的下地了。
昨天的衣服已经碎成渣,东方不败似乎特别不喜欢他从令狐冲那得来了劲装,破坏的彻底,今天给他准备的是一身绫罗绸缎,不像江湖人穿的,倒像是富家公子。绣工精细,一看就出自东方不败之手。
打扮好之后,东方不败对他招了招手道:“来,我替你梳头。”
杨莲亭走过去,对方替他将早就凌乱的的发髻拆开,自两边重新拢起,绾成了截然不同发型,却比令狐冲的打扮顺眼多了。经过一番巧手摆弄,东方不败这才满意的颌首,顺手理了理他的衣服,贤惠的模样让杨莲亭晃神,要不是昨天那番经历,杨莲亭真会陷入东方不败手里也说不定。
见东方不败兴致好,杨莲亭便问道:“教主是怎么处置任我行一行人的?”
东方不败促狭道:“怎么,莲弟还对他念念不忘?”
“昨天分明是教主使坏!”杨莲亭打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任我行居然跟东方教主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
东方不败嘴角荡出艳丽的笑容,泄出一缕杀机:“的确是不是死活。我留他一命他却来找死,自然是杀了。”
“呼——!”杨莲亭松了口气,他以为东方不败最多把对方关回西湖梅庄,没想到一代豪杰就这么领便当。在嘘唏的同时,他也在庆幸自己不用受剧情的影响。东方不败的这一举动,替他消除了心头大患。任我行一死,他就不用担心会死在对方手里。
莲弟的态度让东方不败笑容更甚,昨天对方进门的反应,要说不介怀是不可能的。现在见莲弟真对任我行毫无好感,东方不败目光中冷意消散,不由带了几分柔和。
杨莲亭见了,胆子更是大起来:“敢问教主,任大秀现在怎么样了?”
东方不败勾起嘴角道:“也杀了。”
“啊!”杨莲亭吃了一惊,没想到东方不败下手这么狠,这样冲哥的官配岂不是没有了?这任盈盈为父寻仇,情有可原,只是东方不败这些年来待她不薄,站在他的立场上,养了个白眼狼被反咬一口,任盈盈就罪该万死了。
有一件事杨莲亭不清楚,东方不败是真死过一次的人。哪怕将任盈盈养在身边多年有了感情,想起前世自己与莲弟的惨死,也会狠下心肠,辣手摧花。而且东方不败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不然当年也不会篡夺教主之位了。
杨莲亭跟任盈盈交情不深,惊讶过后就罢了,他问道:“那向问天是不是也死了?”他想起上辈子对任我行忠心耿耿的人,暗叹可惜。
东方不败却道:“被我打断了双腿,关了起来。此人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人,莲弟不要学他。”
“……”对方这是敲打他吧?杨莲亭想打听令狐冲的消息,这下不敢继续问了。他没想到上辈子身穿白衣,容貌清癯的向问天,落得这般下场,又是一阵唏嘘。
杨莲亭不提令狐冲,东方不败却主动提起,嘴角含笑,这笑意却没有抵达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