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慕初晴一路就在躲避王恂的亲近---摸摸蹭蹭是不要想了,连上车下车公主抱什么的,她也扭捏到不行。
王恂很纠结。慕初晴也纠结。
怎么能不纠结呢?她满身的血腥味,脏兮兮的污垢,从那天兜兜出生开始就没有清理过哪怕是一次,这味道她自己闻着都不舒服,又怎么可能让王恂凑的近了来细细“品味”?
所以不管他怎么卖萌也好赌气也好,慕初晴一路都是躲躲闪闪的,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让他搭一把手。
瞧着父亲母亲这样的相处,兜兜一直在婴儿车里瞪着眼睛看着,一双格外清澈的眼睛里映着这一双男女的样子,半响“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还拼命拍手---本来被老婆拒绝了的苦逼男人就心情不好了,一看自家儿子居然还在那边“叫好”,他气得半死,待得把慕初晴一放下来,他立刻走过去虎着脸一把抓起了儿子肉呼呼的身体,在他屁屁上拍了两下:“徐蛋。”
咬牙切齿。
虽然不重,但对婴儿来说应该也不轻了。
兜兜“哇”的一下哭开了,原本就要去阻止王恂下“毒手”的慕初晴忽然一怔,对着兜兜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王恂怔了一下,手上停了:“嗯?”
“他在和我说话……”慕初晴怔怔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尚未察觉期间已经一把攥住了王恂的衣服,“他在跟我说话,你没听见么?”
最初只是很模糊的声音,但后来变成了很清晰的“坏粑粑,麻麻打他,呜呜呜”反复了好几次,她不会听错的,她以前在“梦境”里听过的,这声音……不会是别人的,分明就是兜兜的声音!
王恂大惑不解:他真的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啊。
他只瞧着儿子手舞足蹈的推他,力气小但是咬牙切齿---啊不对,无齿的抿着嘴瞪他,一脸排斥。
说起来慕初晴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兜兜并不同于一般的龙族婴儿。
从血统,从怀孕开始的一系列反应就非同一般,中间经历了种种事情都还坚强的存活下来,就更是让它与众不同。
所以这会儿,他只稍稍一怔立时眯起了眼睛:“慕慕你听到了什么?”
慕初晴侧耳,听着听着唇角居然漾出了很甜美的笑容:“哦,这可是我跟他之间的小秘密了。”冲他眨了眨眼睛,“我跟儿子的小秘密,才不会告诉你呢。”
“……”快酸死了好嘛!没有我哪里有他啊!一家之主的威严到哪里去了啊!
他左问右问慕初晴就只是笑眯眯的不说,王恂无精打采的唉声叹气:“唉。”
慕初晴却忽然又笑了一笑:“啊,对了,他告诉我,他饿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快喂他吧,我要看。”
王恂瞬间囧了一下:这下好了,他不用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家儿子能跟她说话了……完全不用怀疑了。老婆之所以会恶趣味的笑起来,还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了某些内情,才会表现的……这么得意啊!
慕初晴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去了厨房,看着厨房门“砰”的关上,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趴倒在沙发上笑的以手一阵猛捶沙发。
末了抱起兜兜就是一阵揉搓,瞧着儿子露出了“咯咯咯”的笑容,慕初晴这才止了笑,疼爱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乖宝宝,对妈妈真好。”
可不是么,对王恂和对她完全是两个极端啊。有这样又懂事又可爱的儿子,简直是每个母亲的梦想嘛。
果不其然的,王恂从厨房间出来,看见她和兜兜的互动又可疑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喂喂喂,慕慕你要不要这么得意?就算我知道你一直有一颗熊熊燃烧的看八卦的心,你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可以吗?
慕初晴瞧着他神色不善立马装严肃,咳嗽一声老老实实的把兜兜抱在了怀里,敛了脸上的笑容:“你手里拿着的那是……?”
“奶瓶啊。”王恂揉了揉额心,指了一下兜兜,“专门给他准备的。”
“里头装的……”一看就知道了,绝壁不是奶!甚至不是液体,而是一种闪烁着淡淡金色光芒的东西。
慕初晴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恶趣味看来是满足不了了。
“兜兜跟我说,你是要用神力喂养他的……怎么你放进这里头……”她吞吞吐吐。
王恂神色不善的剜了一眼专门给他拆台的儿子。
他没好气的走到了兜兜旁边,把奶瓶的嘴往儿子嘴里一塞:“还不是因为他太麻烦,这个也是昨天刚刚才做好了运到的。”他没说的是,这个奶瓶状的东西,还是一种法器。
就为了兜兜的营养,他们族里费尽心力才做出来的法器。虽然看上去是奶瓶的形状,但实际上,却是为了保证金玉之气不流失这才专门配置的。
“哦……”虽然瞧着兜兜一下子就捧住了瓶子开始吸.吮,慕初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了,瞧见儿子开始吃东西她总算能放下了一颗心,但她刨根问底的习惯还是没改变,“这事儿,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详细说明一下?好歹,我也是这小子的生母啊。”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王恂无奈,只好举手投降,开始一一详细解说。
事情要从她怀孕期说起。
实际上若不是慕初晴血脉里的那一丝龙族血脉---拒因为种种原因而非常非常的淡,淡的哪怕是王恂都几乎感觉不到,但总算是存在着的。假如不是因为这一丝血脉之力,她在怀孕的时候,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