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榴莲肯定会笑我,原本隔了一夜,我的怒火也都消失了,可是被她这么一笑,我又觉得有些生气。高子健的智商和情商绝对不低,偏偏做出这么让我窝火的事情,如果把我和他的恋爱比喻成一副绚烂的画卷,那高子健的行为,就是直接在上面泼了墨。
“谁的爱情里没有污点?有的人劈腿,有的人离婚,还有的不能生孩子,陈小佳,你们只是一场误会,没有必要庸人自扰。”榴莲优哉游哉的画睫毛,似乎没能理会我的烦躁。
“关键在于,我一个人大晚上打车回来,他连一个短信都没有,临走前还威胁我说不要后悔,大姐,我是被冤枉的!”我恼火的拿起橙子,用力的揉。想到高子健昨晚的态度,更是觉得恼火。
“别慌,慌了,还怎么给大帅一点教训?”榴莲转过脸来看着我,说:“换身衣服,待会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榴莲果然还是心疼我的,无论我和高子健之间发生了什么,她都站在我这头,当我为了榴莲带我出去放松而感到庆幸时,榴莲忽然蹦出了“相亲”二字。
他不是带我出去放松,而是拉着我给她壮胆来了。我问她为什么没有再提到等那个初恋,榴莲无奈的说,他爸妈已经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同时,也经不住父母的唠叨。
瞥了一眼手机,十一个小时已经过去,高子健竟然还没有跟我联系。吵架是要成本的,我的成本就是,心不在焉。
出租车停在圣皇酒店的楼下,榴莲伸着小长腿从车里下来,不得不说,今天的榴莲,女王范十足,耸肩黑色丝绒连衣裙,长腿高跟,十分诱.人。
我跟在她的身后,朝一楼右侧的位置奔去。原本我以为相亲的男方已经到了,谁知,竟然还没来。
我跟榴莲说,第一次见面就迟到,必须减掉十分。榴莲摇了摇头,笑着说:“二十分。”
我一脸崇拜的看着榴莲,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慢慢地靠近。
二十分钟后,侍者引来了以为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士过来,我刚抬起头,脸就瞬间白了。这个身高将近一米白,长相斯文,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郑凯。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没准下个路口,你就能看到未来的孩子他爸。
郑凯家里是做交通运输的,目前在省立医院上班,脑科。
“哇塞,那你是不是每天拿着手术刀跟人类的脑袋做斗争?”榴莲的脸上带着惊讶,继续问:“一刀下去的感觉,怎么样?”
我手中的甜点吃不下去了,我没有想到榴莲会问这样大尺度的问题。
郑凯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当察觉到自己的手中可能握着病人的生命时,多少还是觉得紧张的。”
他说的镇定,语调轻缓,倒是有点谦谦君子的味道。我偷偷的瞥了一眼榴莲,她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在说明,她感觉这个人不错。
我的感觉没有错,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从天文聊到地理,再从生物科学聊到了神州九号,就马来飞机的问题都讨论到阶级矛盾,聊完了阶级矛盾又开始把成吉思汗和凯撒大帝拿出来作比较,最后,把问题定格在未来本市的发展前景上,真可谓是,绝配。
当我的肚子第二十几次在呼唤食物的时候,两人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榴莲一脸温柔的看着我,说:“乖,马上给你叫吃得。”
点餐完毕之后,榴莲去了洗手间,原位只剩下了我和郑凯两人,他笑着看着我,说:“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在这里都能遇见你。”
“其实我不介意你和榴莲多聊一会,但是,下次聊天前,能不能先给我准备一点吃的?”
郑凯挑挑眉,耸耸肩,一脸抱歉的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聊的来的朋友,哈哈哈。”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想到十二个小时过去了高子健还没有跟我联系,顺口问道:“对了,你就一个人过来的吗?”
郑凯笑了笑,目光盯着我的身后,一脸的诧异。
带着一股无比好奇的心理,我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平静的高子健,上身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纯棉t恤,下身是橘红色的纯棉长裤,白色板鞋,青春阳光。
对于我的存在,他似乎有些意外。没等我说话,他就推着郑凯朝里面的座位,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凯子,不错啊,相亲,都相到自己兄弟头上了,啊?”
我明白了,高子健一定是误会我了。
“子键,你……”
“有些人就是自恋,还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围着他转,幼稚!”我吸了一口面前的果汁,声音平静的说。
高子健瞪着我,说:“陈小佳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你这人也忒没良心了吧,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在这相亲呀?”
“我……”我有些紧张的张了张口,看着高子健现在的傲慢模样,开口说:“那又怎么样?某些人不是跟我说不要后悔吗?我告诉你,我,不,后,悔。”
高子健黑着一张脸看着我,桃花眼已经瞪得椭圆,食指轻轻地勾起,说:“陈小佳,你狠!”
“怎么样?”我也瞪着他,不依不挠。
高子健没有理会我,转过头看着郑凯,轻轻地咳了一声,说:“要相亲?”
郑凯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果断的摇了摇头。
高子健似乎对郑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