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见那嬷嬷乱叫一通,上前就要唔她的嘴,谁知梧桐刚刚碰到那婆子,她便反咬一口,生生的将梧桐的手咬出了一条血印子来。
“好你个恶奴,是不要命了不成!”薛若芙见那嬷嬷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凶猛,欺负自己的贴身婢女,心中来气,重重的在她的后腿上踢了一脚,那嬷嬷吃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屋子里面的人总算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见另一个嬷嬷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打扮一看就是掌事嬷嬷,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婆子时,连忙走上去查探。
“你这是怎么了?”那嬷嬷问道。
“张妈妈,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四小姐了,她一来就这么的对我!”跪在地上的婆子连忙对着这个叫张妈妈的人诉苦,还怨恨的看了薛若芙一眼。
张妈妈将那婆子搀扶起来,然后抬起头,看到站在一边的薛若芙,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底莫名的一冷。
“四小姐,你来了,”张妈妈对着薛若芙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夫人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说完,张妈妈便对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便也跟在薛若芙的身后进去了,薛若芙看在眼里,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薛若芙迈着标准的莲步,优雅的走进了薛夫人的院子,来到了会客的大厅里面,对着上首盈盈一拜:“若芙给母亲请安。”
许久,上面的人也没有动静,薛若芙就这么保持着半蹲的状态,也不着急,她急什么?现在她受了多少的委屈,来日就要让那人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地面擦得透亮,薛若芙从地上可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这张脸还真的是很漂亮呢,让人怎么看都让人看不够,难怪她们会这么的讨厌自己。
薛夫人本以为薛若芙会忍受不住自己站起来,或者倒下去,到时候再揪出她的错来,谁想两个都没有,也不好让她蹲的太久,以免落人口实,便摆了摆手,让她站了起来。
薛若芙抬起眸子,往上座看了一眼,面前的妇人一身宝石绿的暗纹绣花长裙,腰间系了一条渐染的暗纹丝带,头上戴的是八宝玲珑百步摇,耳朵上更是缀着价格不菲的珍珠。
已经中年的她却半丝不见老态,相反,多了一些寻常年轻女子所没有的妩媚,眼皮却低垂着看不见表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一个端庄的妇人。
再看妇人的身边坐着的人,正是刚刚被薛若芙扭伤了手腕的薛若英,此时她正一脸不忿的盯着薛若芙,看得出她很生气。
许久,薛夫人低垂着眼睛,往薛若芙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问道:“刚刚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的吵闹?”
那婆子一听薛夫人问话,立刻走上前来,低垂着头,跪着答道:“启禀夫人,刚刚四小姐在外面打了奴婢。”
婆子说完,偷偷地看了薛若芙一眼,眼底虽然含着恨意,但也掩盖不了幸灾乐祸,她知道薛夫人是一定会处置这个小贱人的!刚刚自己受的委屈,现在都可以讨回来了!
“哦?此话当真?”薛夫人的眼皮终于抬起,露出了一双凌厉的眼睛。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诓骗主子。”那婆子说完,就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薛夫人转过眼眸,冷冷的看着薛若芙问道:“若芙,那嬷嬷说的可是实情?”
“确实属实,”薛若芙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打她?”薛夫人眉毛微微皱起,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这奴才不守规矩,所以女儿帮母亲教训她一下。还请母亲惩罚这个奴才。”薛若芙迎着薛夫人的视线,没有半分胆怯。
“奴婢哪里有不守规矩?四小姐分明就是胡诌的,还请夫人为小的做主。”那婆子适时的出声,怨恨的看着薛若芙。
“奴才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四小姐了,让四小姐如此的生气,以至于不惜在夫人的面前撒谎也要冤枉奴婢,可是奴婢在国公府里是当了几十年的下人了,国公府里的规矩自然是懂得的,况且小的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伺候着主子们,半点错误都没有犯下,又怎么会不守规矩呢?”
好厉害的婆子!黑的都能被她说成是白的!
薛若芙在心中冷笑,现在这么能说么?等会儿就让你说不出话来!
那掌事的张妈妈听到了这里,也跪下来说道:“夫人,这婆子是府里的老人了,想必是不会撒谎的,况且奴婢刚刚出去的时候,确实是看到四小姐出手打这婆子了,这婆子当时还跪在地上,还是奴婢亲自将她扶起来的呢。”
薛夫人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阴沉沉的看着薛若芙:“若芙,你平日里顽皮些也就罢了!怎么连一个老妈妈你都欺负!哪里像是一个国公府的千金?”
梧桐在一旁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但凡夫人说话是这样的语气,那就证明这件事情是不会善了的了。看来小姐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母亲,这奴才说的话你就相信么?”
薛若芙没有半丝恐惧的样子,倒是让薛夫人有些意外,平时她总是低声低气的,说话总是低着个头,现如今不仅敢看自己了,而且还敢反嘴,倒真的是让薛夫人有些意外。
起先薛若英哭着跑来说薛若芙伤了她,薛夫人还不太相信,凭借着薛若芙的那个懦弱的性子,她怎么敢!只当是薛若英顽皮,不小心弄伤了手,怕自己责骂她,所以故意说是薛若芙弄的。
可是,现在看到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