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华拿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紧贴我伤口上的衣服。由于是被僵尸双臂反手划伤,所以只有一道伤痕,那道伤口很深,肉皱起来向上翻翘,血肉模糊呈黑色血汁流着白脓。
她抓起一把糯米。“小师傅,忍着点。”
我见她一脸不忍心的模样,笑了笑,用左手在伤口上撕下一小块肉。“你看不疼吧!”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暗暗叫苦。“尸毒已经渐渐在我身体里游荡了,手臂上的肉早已僵硬了,当然不会疼,可是糯米是用来驱尸毒就另当别论了。”
胡文华看了我一眼,见我再次点点头,手一翻将糯米敷在我伤口上,皮肤上立马冒着白烟,那些白烟正是尸毒。
“啊……”我尖叫起来,这一声尖叫可不代表我细皮嫩肉忍受不了一点疼痛,那疼是钻心的那种疼。我手臂被尸毒弄得手臂僵硬,用医学来解释就是神经受损,并且神经细胞坏死。而糯米是将尸毒驱除体外重组坏死的神经细胞。
好比增高手术,先将你小腿一节骨头敲断,用器械一毫米一毫米拉长你身体,等待骨头即将愈合时,再调节器械拉长你的身体,那种疼痛试一试,保证你想死的心都有。
我有气:“婶,帮我准备一大盆糯米水,我要泡澡。”
胡文华皱着眉说,糯米水要发酵一周才行。
“不用。”我无力地摇摇手。“只要将糯米兑水用石磨磨碎就行。”
胡文华点点头带上池灵儿提着半袋糯米就出门了。
我疼得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个小时。
这时,池灵儿和胡文华提着糯米水,一个保镖扛着一大木桶回来了。木桶放好后,胡文华将水桶中的糯米水全都倒进木桶中。“小师傅,进去吧!”
我起身退去上衣,池灵儿连忙捂着脸转过身去。惊道:“流氓!”
我又不脱裤子,脱个衣服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将上衣放在一旁椅子上急忙跨入木桶中,将身体泡进糯米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池灵儿一转身,劈头盖脸就朝我骂道:“你这死流氓,臭流氓,有点肌肉臭显摆啥啊!有本事去跳热舞。”冷哼一声,进屋睡觉去了。
我让胡文华和池灵儿他们进去休息去。胡文华关心了我几句就进屋睡觉去了。
池灵儿说睡不着,死活不肯进屋睡觉,我知道她是怕僵尸回头来找我,见拿她也没办法就让她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聊了一两个小时。池灵儿一定是白天太累,趴在木桶上睡着了。
我从木桶中蹑手蹑脚地跨出,进屋拿出一条薄毯子给她盖好,再次回到木桶中,打量起小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唇红齿皓,白皙的皮肤,做我老婆也不差,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只是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看着看着,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屋外的大公鸡高唱一曲,我睁开惺忪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池灵儿也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就询问道:“尸毒是不是全都清除了。”
我握紧拳头发出“咯咯”声响,再看看木桶中白色的糯米水变成暗黑色,站了起来。“全好了。”
“啊!”池灵儿双手捂住眼睛急忙转过去。喊了一嗓子,“流氓。”
我嘿嘿一笑。“我又没做甚么,怎么老是流氓流氓叫我。”
“臭流氓。”她又骂了一句。
我打量一下我身体,发现我小鸟正在做早操,急忙捂住小鸟蹲在糯米水中。“我裤子呢?”
“谁知道你裤子去哪了?”刘紫和小狸,异口同声说道。
我在糯米水中摸了半天才摸到我裤子,原来半夜我嫌穿着裤子难受,一时又误以为在家中,索性就把裤子脱了。
我急急忙忙穿上裤子才从木桶中跨出,低着头跑回房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早餐,我埋头猛吃。反观小狸和刘紫都快将脸埋进碗里,早餐就在这样的气氛下结束了。
早餐过后,池灵儿算了算时间,今天晚上将是百鬼夜行时刻。一块小广场的空地上,乌泱泱地站满人,男女老少皆是一副大战前的严肃模样。
我大跨步地走向人群地最前头,放有一张桌子,我跃了上去,站稳后清了清嗓子。极其高昂地说道:“乡亲们,今天是窝村关乎于性命的生死一战,大家要拿出勇气和智慧,奋勇杀敌。”
说到这时,一名中年妇女一举手便大声喊道:“大师,俺家还炖着猪脚呢?再不回去看看非要焦了不可。”
我一听,猪脚算啥事,临死之前难道还想做个饱死鬼,压根就分不清事情地严重性。我没理睬她,继续说道:“别说是炖着猪脚,就是生孩子也得放一放。现在要是不准备起来,明天就要卷裤脚了。”
站在桌子旁的刘永庆问道:“卷裤脚是甚么意思?”
我说:“下地。”
他一听乐开了花。“你意思是明天可以下地干活,庄稼能重新长起来。”
我脸一黑。“下地干活?是立个碑住到地下。”我接着喊道:“男左女右两边站。”
底下人群寻找好自己的位置,齐声道:“好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女的和老人吃完晚饭都聚集在一起,拿灵符贴在门上和窗户上,我可事先说好了,就算大小便都给我憋到第二天早晨去。不许问理由,想活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办。”说完,一旁的池灵儿掏出一沓灵符递给刘书林。
女属阴,这样做主要目的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