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丰饶之城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好,是一个适宜离开旅店出去逛街买上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日子。但站在自己房间里向外看的莉莉娅的心情很不好,男仆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这两次的调查毫无收获，不知道为什么调查的难度似乎一下子上去了。
“哼。”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修斯的消息这么难调查,可莉莉娅知道,越难调查就越有j□j。为此她甚至不惜牺牲那两个兰斯洛特派来保护她的男仆——是的，调查的难度上去了,那么一旦有人追查起来，那两个男仆就会暴露出去。
最终能回到哈里斯家族的，只会有她一个。
透过窗户,莉莉娅看到了那两个男仆向外走去的身影,嘴角的弧度艳丽而冰冷。
感受到背后的视线消失了,男仆之一的狄更斯才松了口气，而他身边的本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狄更斯，你怕她做什么？”
“我不是怕她。”狄更斯沉默的往前走着，本看着狄更斯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一个走到了末路的人。
我们终究要一起完蛋。
狄更斯按着事先就探查到的消息来到了酒吧里，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而本也坐到了他的旁边。
看着态度还算积极扫视着周围的狄更斯，本对此很不屑，甚至感到了一丝愤怒，他不理解为什么狄更斯要这么尽力的给莉莉娅打探消息，明明这个女人也不过是要让他们出来送死。
“你不明白，是吗？”狄更斯的视线在酒馆溜达了一圈，最后看向了身边的本。
“我……”本怔怔的看着狄更斯沉默本分的脸，他的确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尽力给莉莉娅做事？这个女人你还不知道吗？她只会毁了哈里斯！”
“她毁了哈里斯你不高兴吗？”狄更斯瞥了本一眼，后者一僵，“我不知道你和哈里斯有什么仇，也没兴趣知道。”
“你为什么要帮莉莉娅？”本盯着狄更斯，仿佛只要狄更斯说出的理由不能说服他，那么他就会立刻扑上去杀死他。
“我不是在帮她。”送酒的酒馆侍者来了，狄更斯拿了酒大口灌了下去，等酒馆侍者离开后他才继续说，“无论我怎么小心，只要我们调查修斯就一定会被保护修斯的人发现。我想你也感受到了晚上睡觉时候那些不安分的小东西。”
说到这里，狄更斯将木杯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他不信本没有察觉到那些半夜围绕在他们暂住的旅店周围的蝙蝠。莉莉娅的确厉害，但她只是个魔法师，警惕性和他们比起来远远不够。自从第一天晚上被频繁飞动的蝙蝠惊醒后，狄更斯就知道，他和本不会有好下场。
“这又怎么样，你想说我们会死的有多快吗？”本恼怒的瞪着狄更斯，手中装酒的木杯也已经空了。
狄更斯摇了摇头，“那些蝙蝠不止是为了监视我们，还有可能会给它们的主人传递我们的谈话内容。只要我们不把重要的内容告诉莉莉娅，也许这些蝙蝠的主人有可能会放过我们。”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只是两个仆人，谁会因为两个仆人没有泄密而放他们一马的？”本觉得狄更斯真是天真的可笑，“你真是太天真了狄更斯。我们既不效忠于修斯，对莉莉娅又如此的不忠诚，谁会要两个对主人不忠诚的仆人？”
“……”狄更斯沉默了，他没有忘，每个主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仆人在看不到希望之后就立刻转投别人的……“我们，没有选择。”
从成为哈里斯家的仆人开始，他们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连选择怎样死亡都不可以。
“就算没有选择，我也不愿意这么做。”本狠狠的摇了摇头，“对主人不忠诚的仆人没有存在的必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一点，狄更斯。”
“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试试。”狄更斯很认真，他不想死，不想死在勃兰特这种地方，更不愿意因为莉莉娅而死。“我不想为了那个女去死。”
本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想，但我们能怎么样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甚至迟迟挥之不去。
*
莉莉娅在自己旅店的房间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两个男仆回来，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她的心情也越发的烦躁。
“去调查消息都要这么久，真不知道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尖刺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躲在一边的侍女一声不吭，她根本不敢出声，否则被莉莉娅发现了又是一顿好骂。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更不知道为什么兰斯洛特大人要把她派来伺候这个女人。
莉莉娅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真是反了天了，两个伺候她的仆人也敢违反她的命令？都一个个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去给我弄点吃的过来。”莉莉娅厌烦的挥挥手，让房间里仅剩的一个侍女去给她准备点吃的。
“是，莉莉娅大人。”
侍女听见莉莉娅的吩咐立马一惊，动作快速的一弯腰退出了莉莉娅的房间。她刚给莉莉娅关上房间门，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狄更斯和本，刚想开口叫就被本一把捂住了嘴巴。
本捂着侍女的嘴巴，和狄更斯一起将她拖到了距离莉莉娅房间远远的角落里。
等到了角落，侍女一把挥开本的手，语气里有些着急，“你们一天都去哪里了？莉莉娅大人现在非常生气，都快要被气疯了。你们赶快回去报告情况吧，不要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