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大人……虽然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他确实是忠心于信长大人的。」好像是辩解一样的话语,从木下藤吉郎的口中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路夏扁扁嘴,眼神游移到别的地方,兴致缺缺。
「是嘛。」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就在这时,在一旁站着的加州清光突然提醒道。
「主人,今川义元被杀了。」
听到这句话,路夏猛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眼前一黑,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唔!!」血和泥土的味道糊住了脸,冰凉的东西激的路夏打了一个寒颤,手忙脚乱连忙把那个东西拿了下来拯救了自己,路夏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
东西被摊开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山姥切一直拿着的怎么都不肯扔掉的那个『披风』。
不明白山姥切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路夏拿着『披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这是需要我帮你拿着?」
听到这句话的山姥切微微睁大了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路夏却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是……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在一旁蹲着看到了这一切的鹤丸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你的情商真的不是一般的低啊!」
「做你的刀总觉得好像很辛苦,不过也好有意思……」
「噗,真可怜。」
听到这句话的山姥切表情有些不对劲。
不明白鹤丸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路夏还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的『披风』。这时,好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加州清光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主人,我想山姥切只是不希望你看到那个砍头的画面而已……」
得到了想要的解释,路夏这才恍然大悟。
再看向中央。
果然,地上只剩下一摊血了。山姥切的这一举动加上自己的疑惑和迟疑,整个就错过了砍头那一幕。
理解这个意思,路夏看向了山姥切。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抱着『披风』对山姥切一笑,路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感激。没想到还挺有用的。得到路夏笑容的山姥切马上把脸撇到了一边。由于没有了『披风』,也只能低下头用不算很长的头发遮住眼睛。
「你,没有必要对一个仿品说谢谢。」
知道山姥切很在意『仿品』这件事,路夏也没有特别去强调或者询问。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既然站在这里了,那就证明你跟加州清光他们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到底……」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早乙女大人,信长大人说话了。」
路夏的身体震了一下,马上把头转到了声源的方向。
「不好意思啊藤吉郎大人。」马上送上了一个刻意的笑容,这一声惊的路夏心里七上八下的。
『天啊,都忘了还有一个木下藤吉郎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
对于路夏和『家臣』的对话,木下藤吉郎一直在听,却完全没有听懂。只不过有些东西,越是听不懂就越是有兴趣。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早乙女大人。」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了织田信长,木下藤吉郎没有再说话。
知道这一关是过去了,路夏也看向了众人的方向小声道。
「回去说。」
广场上,众人又高呼起来,似乎是因为织田信长说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今川义元带来的大军变成了织田信长的士兵。从今天开始,也许他真的就是一个可以撼动这个世界的人了。
眼看着今川义元的刀被呈到了织田信长面前,那个粉色的身影也走到了那边,路夏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场好像比赛一样的形式,是织田信长暂时赢了呢。
「用一把刀来代表荣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不止是这样。」鹤丸突然说道。
「可以给主人带来荣誉,那也是刀的荣幸。或许说我们被锻造的初衷就是这个。」
「忠心是最重要的。但是刀只有一把,心也只有一个,无法分给很多人。」
「所以有些主人宁可把刀折断,带着它一起离开,也不想把它让给别人。」
「有些主人,则不希望自己的刀出事。把它完好无损的带到了地下,希望可以永远的封存。」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埋在地下的刀会被再次挖掘出来,一直长存于世上……」
鹤丸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路夏没有插嘴,而听到这番话的几位刀侍们也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什么都没有说。
「嘛,感觉气氛好像有些奇怪了!哈哈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鼻眼镜戴在了脸上,鹤丸站了起来对着路夏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刚才我讲的故事好听吗?」
「……」
『真是破坏气氛。』路夏的嘴角抽了抽,无话可说。
「高兴一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拍了拍路夏的肩膀,鹤丸安慰道。
翻了个死鱼眼,路夏有些无力。
「……求不提。我高兴不起来,只想快点离开这趟浑水,过我的好日子去。」
这话是对鹤丸说的,完全是在抱怨,却被『第三个人』听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还没有明白吗,早乙女大人。」木下藤吉郎再次开口。
路夏回过神看着他。
「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