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捏了捏自己右手腕,垂下了眼睑。这个世界果真有她不知道的力量体系的存在,关键是原主也根本没有涉及过这些方面。先前碰触佛珠时,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虽然如同幻觉般一闪而逝。但是白月能够感觉到,没过多久她的右胳膊就有些不对劲,有种迟滞冰冷的感觉。
只因这种感觉太过轻微,一般人都会选择将之忽视。她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但是却没办法解决。然而方才主持方丈微不可查地在她肩上拂了一下,白月便能够感觉到有一股暖意正顺着胳膊蔓延,驱散了深处的冰寒。
对于白月直接邀请两人去杨宅,杨承朗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不知对方深浅时不会轻易得罪人,他面上的礼仪倒是做足了。
两人来时开的车子就等在下面,幸好车子后面车厢加长,一行加上司机共五个人乘坐也绰绰有余。
回杨宅的路上,白月忍耐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了因大师,您先前说的‘煞气’是怎么回事?”
杨承朗闻言,立即将不解的目光投了过来。
了因大师呵呵一笑,瞧了两人一眼,忽悠道:“女施主恐怕是听错了?”
“……”白月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闭目不语的方丈。再看了眼乐呵呵转着串珠的了因大师,以及身旁的杨承朗。立即明白过来自己有些冒失了,便学着原主的语气道:“诶……好像真的是我记错了。”
众人一路无话到了杨宅,出乎预料的是杨母此时还出了门。白月也不多说,直接带着两人到了杨父的病房。
“杨小姐。”白月一进门,两位护士就冲她打了招呼。而后有些迟疑地看着她领进来的两个僧人,大概是没有料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如此迷信。
两人的目光太过明显,毕竟接受了先进科学医疗观念,便很难接受这种所谓的旧思想。白月也无法苛责两人,只冲她们笑了笑:“你们先出去吧。”
了因大师和主持方丈此时已经走到了床边,见到床上躺着的、不成人形的杨父时,两人对视了一眼。了因目光里含了几分不满与愤懑,随即冲着白月点头道:“杨施主,我和方丈想了解一下令尊的具体情况,还望杨施主不要让人打扰我们。”
想来这是要着手解决杨父的问题了,白月虽然十分好奇两人准备做什么。但是此刻还是杨父为重,因此将守在一旁的杨承朗连推带劝地推出了门。正准备反身关门时,却被主持方丈给唤住了:“杨施主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白月自然求之不得,转头看向满脸无语的杨承朗:“哥,你就在外面守着。”
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她语气放软:“放心,不会有事的。”
杨承朗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最后听你一次。”
白月乖乖点头,关上了门。
回头看到了因大师凝重的表情时,白月立即问道:“了因大师,我父亲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白月也觉得杨父的问题有些悬。她把脉之后也曾想过用什么办法,减轻杨父的状况。灵力倒是可以减轻身体颓败的状况,但是她的灵力根本没练起来,更别说灵力外放了。
药物更是不可能。
了因道:“只剩一口气,你说严不严重?”
白月的心立即提了起来,不过待看到另一边的主持方丈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化时,让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方丈查看了基本状况之后,直接吩咐道:“了因,给我护法,稍后我替杨施主的父亲驱除体内的煞气。”
了因神色严肃,面上毫无表情:“是,方丈。”
两位大师并不在意白月在场,当即双膝一盘坐在地上打坐起来,手里慢慢地转着串珠。而旁边的主持方丈也拿出了一串佛珠,闭着眼嘴里吐出一连串的经文来。
这经文白月根本听不懂,然而经文虽然繁杂。听在耳边却十分有规律性,不久后就令人心旷神怡、脑中也为之一清。
恍惚中如同到了烟火弥漫、香烟缭绕的佛殿,面前是看不清楚面目、却依旧端庄威武的佛像,怒目金刚,透出浓浓的威势来。
“退!”陡然间一声大喝传来,白月被惊了一下,立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便见方丈胳膊上缠绕着佛珠,同时伸手摁在了杨父的额心。
说了‘退’字之后,须臾后主持方丈拿开了手。似乎有些力竭的模样,脸色也稍微有些发白起来。
白月连忙上前搀扶了一把,看着两人的脸色难看。哪怕佛珠是出自他们寺庙,可对方也没有义务帮她解决这摊事,因此心底对于两人极为感激:“两位大师先去客房休息一番,我让阿姨备些粗茶淡饭……”
“不用了。”方丈站直了身子,面容平和地看着白月:“若不出预料,杨施主的父亲再过个把小时就会醒过来。佛珠的确是我们寺院之物,出了事我们也有部分责任。不过……”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令尊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才让人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待令尊醒来后,杨施主还是好好问一问,也好做个心理准备。那人手段阴毒,说不准会再次出手。”
“谢谢大师。”白月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等杨父醒来,看看对方有没有暗处那个女人的线索,赶快将人给揪出来。这种能力不及别人、受制于人的感觉,让她分外憋屈。
两位大师着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