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清无措的看着绵绵,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措辞。
又重复了一遍:“说了、什、么,再、再说一遍。”他这个时候结结巴巴的样子让绵绵哭笑不得。
一句话就把人吓成这副样子,让他接下去怎么说。
[我看你玫瑰也别送了,看小清子这副模样,你钩钩手指就能过来,说不定送了能把他吓成心脏病。]禁-书无不调侃。
[想围观就给我安安静静的。]绵绵下了最后通牒,现在他已经可以切断精神联系,让禁-书这只只知道看戏的二货哪边凉快哪边去。
没得到绵绵的回应,刘逸清居然捂住了脸转了过去,嘶哑的声音让人很容易听出他的心情,不想被看到目前的表情,“再、再、”
急促的抽气吸气声,不难想象刘逸清有多少激动,他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这一刻来的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降了下来,砸的刘逸清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刘逸清这忘形的模样,绵绵有些庆幸,他把阿清单独叫了出来,当然绵绵绝对不会承认让他当众送花什么的,还是会不好意思。
“转过来。”绵绵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已经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个白痴!怎么能让他不同意!
若你真的那么爱我,这一世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不会放手,我的恋人就只有你。
如果一辈子无法爱上你,我用我所有的喜欢来弥补你可好?
骗一个人,一个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那么就骗一辈子吧,他一直这么想。
刘逸清完全被绵绵的话给砸晕了,就好像坐过山车,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什么情绪都一股脑儿冲了上来。
控制好脸上的表情,转过来的时候还是没胆子抬头,形容他乌龟壳一点儿没错。
“把手伸出来。”绵绵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男人,一个和白霄完全不同的男人。
想到那个名字心好像也紧缩了下,晦涩的目光好像隐匿什么汹涌的感情,但很快又回归平静。
小时候想要什么遵循本心哭着嚷着能得到,成熟了就更多的要为生存,为周遭,为爱你的人考虑,至于想要什么,常常变成了奢望。
阿清呆呆的把手伸了出来,绵绵一看那手掌上全是茧子的手正在颤抖着,曾经刘家上上下下的宝贝疙瘩,估计出生后都没洗过一件衣服,现在却像个仆人似得为了他在基地忙前忙后,手都变成这副模样,像刘逸清作为末日唯一的治疗异能者,不论去哪里都能成为座上宾,但在这个基地没比普通人轻松到哪里去,这个从认识到现在都在默默保护守护着他的男人,从没喊过苦和累,此刻只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失态成这个样子,绵绵不由的动容,看向刘逸清的眼神更显得认真。
他们不是禁-书说的n,对绵绵来说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互相付出了感情都不是虚假的。
“拿着。”从自己裤装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递给了刘逸清。
其实在找玫瑰的时候,他作为一个男人也知道花什么的不靠谱,但两个大男人他真的不知道送什么。
直到看到那家路边荒废了连锁药店,想到刘逸清手上的冻疮,才跑了进去,空间里也还有位置,顺便拿了扫荡了所有药品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是这个大家庭的家长,他考虑的要更多。
刘逸清错愕的看着那只小小的药膏,冻疮药膏?
“回去涂上。”
“啊?”这会还没反应过来的刘逸清。
“或者我现在帮你涂?”
“不不不不不不……我自己可以!”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别过了脸,“别……别看我,丢人。”
喜极而涕的刘逸清可不管什么男人哭起来很娘这种话,他的心情已经快乐疯了,父亲,你输了,你最后诅咒我的话从未忘记过……但我得到了幸福,我不会像你一样,我一定会幸福!
收住那支药膏,像个宝贝似得捧着,就怕自己用力了会捏坏。
“哭什么。”
“没、我才没,别看……”刘逸清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绵绵在这几个月身高嗖嗖嗖的坐火箭班窜了上来,这时候已经比刘逸清高上了几公分了。
将这只乌龟壳抱在怀里的画面非常和谐,屋外的光照在两人身上,竟让人有暖洋洋的错觉。
“我允许你把刚才那段话倒带重来。”拥抱只是一会儿,带着安抚的味道,就放开了人。
话?
什么话?
眼睛红的布满血丝的刘逸清边流着没擦干净的鼻涕,边懵懂的抬头,这模样什么美感都没了。
已经云里雾里的刘逸清反应慢了好几拍,这才想到莫诀商说的是那段“一辈子的兄弟”那句他现在恨不得咬掉舌头的话。
将鼻涕一股脑儿擦在绵绵毛衣上,面对绵绵那宠溺的眼神,他的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娘就娘吧,这辈子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刘逸清也有被人宠着的一天,为了这个男人什么都值了。
“如果当时进来的不是你是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亲上去其实那时候我有神智我早就看上你了也早就想要染指你但不敢表白我怕连朋友都没的做中了毒以后我就色心大起对你春心荡漾然后就亲上我最想要亲的地方了!”一口气将这段没羞没臊的话说完,迎来绵绵那止不住温情的表情,刘逸清总算说了自从被绵绵救了以后慢慢心思不纯的蠢蠢欲动。
禁-书:哈绵绵哈了那么久,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