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那拉神医来给你诊脉了。”原本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福清听闻贴身大丫头酒儿说讷敏来了,顿时有精神,直直站起来,吓得酒儿忙道:“福晋,小点您腹中的阿哥!”
“无事!快让她进来!”福清忙笑道,接着,又道:“还是我去接她吧!”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讷敏在另一个丫头的带领下过来了,身后的连翘背着讷敏的药箱。
“快坐吧!”福清笑着,说着,又指挥宫人看茶倒水的。
“行了,你也不必忙活了,先诊脉吧。”讷敏一来就先办正事。
“又诊脉,真烦!能不诊脉吗?”一诊脉就提醒着她,她现在是已婚已孕妇女了,福清见酒儿和讷敏都一脸不赞成的看着她,又见酒儿严肃道:“福晋,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主子,惠妃主子娘娘,还有大阿哥都再三叮嘱……”福清见酒儿又要一连串的说教,还搬出一大堆的人来压她,这丫头怎么跟伊尔根觉罗氏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啊!从寡言少语之人变成话唠了,只能投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错了!”福清极不情愿地伸出手腕,认命的叹口气道:“诊吧!”
讷敏和连翘均微微一笑,尤其是连翘升起大拇指,笑着赞扬酒儿。讷敏倒也能理解福清心里纠结,也不在意,细长的素手指搭在细腕上,认真地探寻脉象,须臾之后,讷敏便道:“这段时间养的不错,胎儿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了,还要继续保养,方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讷敏的话喜得酒儿忙感谢道:“多谢那拉神医!真是太感谢您了!”身为当事人的福清无奈的扶额,准妈妈是她啊,怎么感觉这丫头才是孕妇啊!
讷敏淡淡的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吃保胎药了!”福清趁机问,最近一段时间吃药吃的她快吐了,前世活了三十年吃的药都不一及现在的一半,她的胃都快罢工了。
“不行!”讷敏冷冷地坚定拒绝顿时犹如寒冬腊月的一盆冷水泼向福清,酒儿也不甘落后,道:“福晋,这安胎的药怎么能断呢?这是为了小阿哥好!”福清瞪了一眼酒儿,酒儿无奈地闭嘴!这主子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一直不坐胎的时候,急的要命,现在有了小阿哥,脾气怎么这么古怪呢?
“虽然说胎儿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也不能马虎大意。这样吧,我再调整一下药方,将保胎药制作成药丸,在药丸还没有做好前,你这几天还是先继续喝药汁吧!”讷敏想了想道,接着又写下方子和注意事项,交给酒儿!
“多谢那拉神医!”酒儿再三感谢。
“你先去配药煎药吧,都不用你们伺候,留我们说说话吧!”福清挥手退去左右,只剩下她和讷敏,极为方便私聊。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厉害!”讷敏见酒儿和连翘一起离去,笑道。
“这丫头原本就前任的陪嫁丫头,又是家生子,忠心是不必说了,现在又因为惠妃每天都传她去问这个肉球的事,那就更加上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孕了!”福清揉揉额头道。
“惠妃第一次做祖母自然挂心,惠妃对你可好?”讷敏问道。
“好,好着呢!惠妃以前就对伊尔根觉罗氏就不差,现在换成带球的我了,那就更不必说
了,她自己就亲自来阿哥所看了我两次,还絮絮叨叨地拉着我说了很多养胎注意事项,又把她最倚重的管事嬷嬷派来照顾我。据惠妃说,当年她生胤褆的时候就是这个嬷嬷照顾的。”福清道。
“那嬷嬷呢?”讷敏问。
“让她歇着去了!”福清答道。
讷敏劝道:“既然那嬷嬷能得惠妃看重,想来也有她的厉害处。你也别把她闲置着,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照顾。我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毕竟没有生养过的,惠妃的建议和那嬷嬷的,你也都听听,她们讲的或许更有实用处!”
福清点点头,道:“我知道。唉,我现在都快成为泥做的了!”
“啊?”讷敏不解问。
“像那庙里的菩萨佛像,都跟供着差不多了!每天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啥事都不用做,无聊死了,多走一步就要被丫头们紧张半天!更别提像你们在外面走走逛逛了!虽说深处紫禁城,但我一点都不了解它!”福清叹道。
“谁让你肚子里的这个是爱新觉罗家的第五代的第一个孩子,大家都看着呢,长子长孙,嫡长嫡长,占据一个长字,毕竟不一样,这可以给胤褆增加多少竞争力。”讷敏看着远。
“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你知道吗?那个胤褆现在每天一回来就围着我的肚子转,一天到晚地念叨着儿子,儿子,儿子!我都快疯了!尼玛的,我又跟他不熟,才认识几天,但我又不能赶他,吼他!说跟他不熟!我不想给你生孩子!”福清低声烦心地说着。
“你可别做傻事啊!这孩子是要有意外,得多少人遭殃啊!”讷敏急道。
“你这你放心好了。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虽然我是丁克族,显然是在这个时代行不通的。有孩子也好,老公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但好歹孩子还是我自己的,我就当多了一个活生生的玩具,一个需要我用爱心和细心照顾的玩具,还好这个时代不用我一天到晚一个人照顾,不缺佣人,咱也养的起。”福清只得这么安慰自己。
“有你这么想把自己的孩子当玩具对待的吗?”讷敏轻声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