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被林麒一脚踢倒,慌忙爬起来,盘膝而坐,紧闭双眼,头上汗珠滚落,挣扎的极为痛苦,取出怀中念珠,大声念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se不异空,空不异se,se即是空,空即是se,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se,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se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和尚这段经,叫做心经,全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乃是一切佛经的总纲,本身就带着无上的慈悲之意,无相念经全在认真,一个字一个字吐露出来,清晰无比,念经时的和尚法相庄严,手中念珠跟着转动,每当转完一轮,念珠颗颗相撞,发出佛音,如同法会之中万千佛菩萨,听到jing妙佛法,欢喜赞叹。
无相诵经声音再大,也大不过去几个女子的靡靡之音,但经文之中的慈悲之意却渐渐掩盖住众女子的魅惑,几个女子扭动的腰肢竟是越来越沉重,脸上也不再是巧笑嫣然,渐渐也变得庄严起来。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xing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若yu求佛但求心,只这心心心是佛……”
心经念完,无相又诵起达摩祖师开示的偈子,这几句一起,更加悲天悯人,十几个女子呆立原地,神情恍惚。就在这时,张青山猛然掏出一张黄符,大喝一声:“疾”黄符化作一团火焰激she而去,围绕着十几个女子转了一圈,火焰映she之下,十几个女子身躯由实变得虚无起来,随后飘落到地上,众人一看,那里是什么女子,而是几个白纸剪成的纸人,每个纸人上面粘着一根长长的红se狐狸毛。
几人面面相窥,都捏了一把冷汗,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前方黑暗中中,依稀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有种说不出的古怪,黑暗中看不出远近,好像只不过丈许远,却又仿佛还在十余丈开外,林麒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这一声断喝果然响亮,但那几个人影却却在靠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张青山喝道:“暗隐之术,雕虫小技,快给我现形!”
他手中长剑已一横一竖划了两道,剑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燃着的符咒,夜se像是有形有质,被划出一个十字形的缺口,剑锋到处,浓雾尽被剑头那一点火光吸去,眼前突然现出一片空明,在几丈外,赫然有几个人正站在那儿。
“二妹,我就说你这法子不管用,偏偏不听,这些男人都是贼骨头,那有解风情的,哼,还不是要强攻进去!”冰冷声音中,昨夜那个跟林麒三人斗法的老道姑,带着五个女子飘然而至。
老道姑依旧如同石女一样,冰冰冷冷的,一张脸沉得能挤出水来,像是谁都欠了他许多银子,但她身后的五个女子,却各个都是国se天香,美貌一个胜似一个,其中一个红衫女子,微笑跟在老道姑身边,面含微笑,眼波流转之中说不出的妩媚妖娆,身后三根狐狸尾巴轻轻摇晃,竟是个狐女。
狐妖分种类,三尾为妖狐,六尾为魔狐,九尾为天狐,三百年的修行才能修出三尾来,张青山暗暗惊讶,没想到女子当中还有妖狐存在,怪不得魅惑之力如此强烈,那妖人也当真了不得,竟然能收复三尾妖狐为己用,若说只有一个妖狐,他有信心对付得下来,但这六名女子,却是没有一个弱的。若是一拥而上,他张青山可不是对手。
殷利亨见了老道姑就咬牙切齿,见她没有被尸藤种子害了,想来定是跟那妖人一伙,否则怎能如此容易脱困?当下喝道:“林麒退下,我来迎敌!”手中七星宝剑横在胸前,也不管林麒答应不答应,已经站到了最前端。
林麒无奈只能退到他位置上去,三才阵是三人事先商量好的,一人在前,两人在后,进可攻,退可守,若是打消耗战,也能互相替换,林麒一退,无相跟着他退到后面,探头探脑的向外看,还一边大声道:“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聊聊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怎地就非要你死我活的了?”
这时候那有人理他,各个神情戒备,殷利亨七星宝剑指着前面的老道姑,冷哼一声道:“老妖婆,上次不分胜负,这次咱们来个痛快的,来来,道爷等着你!”
老道姑xing子刚烈,怒道:“还怕你了不成,就来收拾了你。”身子向前一窜,双手戴了一双银线手套,威猛无匹,高高跃起想着殷利亨头顶砸落,殷利亨大叫一声:“来的好。”剑尖一转,使了捻字决,剑尖碰到老道姑手套上,只一触之下,只觉掌心如握住三九天气的一块寒铁,冷得浑身都是一抖,他大惊失se,一足在地上一蹬,人猛地如陀螺般转了起来,掌中七星宝剑化作点点剑光,不与她手套相碰,朝她身躯洒落过去。
老道姑躲也不躲,任由剑尖如雨落星盘一样刺在身上,发出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老道姑铜皮铁骨,端的是厉害,林麒看在眼中,见殷利亨一时奈何不得老道姑,高声道:“刺她身上做什么?刺她眼睛!”
这一声喊,提醒了殷利亨,但凡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硬功,都有罩门,只要破了罩门,也就破了硬功,神打同样如此,他就不相信这老道姑能修到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