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本来就混,见林麒管个黄鼠狼叫三姐,忍不住出言讥讽,林麒生怕他坏了事,一捂脑袋,哎呦道:“好疼!”周颠吓了一跳,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急忙抓住林麒问道:“小林子,你怎地了?可别吓我,刚才那一拳,也没使大劲啊,难不成还能打坏了你?”
林麒趁机急忙轻声对周颠道:“人参娃娃下落就在她身上,你若是想跟来,就少说话。”
周颠哼的一声将林麒推了个跟头,刚要对着林麒怒骂,却见他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到了嘴边的话竟然又咽了回去,说起来周颠火大,也实在怨不得他,本来说好两人一起到关外寻找人参娃娃的,他陪着林麒和冷谦到了当年秦皇出海之处,林麒哄骗他去找什么海图,等他回来,林麒和虎头连个影子都没了,一问冷谦才知道林麒将他给甩了。
周颠大怒,将个冷谦独自扔在了海边,径直奔了关外,到了关外死冷寒天的,也像林麒一样兜兜转转,吃了不少的苦头,林麒好歹知道长白山一带有叶赫达尔根这么个人,他来找林麒可就是大海捞针了,几个月下来,心头火气越来越大,已经按捺不住要回中原,恰巧在这时候,碰到了叶赫达尔根带着叶赫部的勇士垂头丧气的回转。
周颠上前就问达尔根见没见过一个中原男子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娃娃,叶赫达尔根一听,是来找林麒的,怒从心头起,但周颠长得太过奇异,不像是普通人,也不敢将他怎么样,言语之中却是骂骂咧咧的,也不说见没见过。
周颠是浑,却也不傻,眼见这蛮族汉子听到问起小林子。就怒气上脸。必然是见过的,抓过来好一顿揍,本来就挨了顿收拾的叶赫部几十个人,又让周颠梳理了一遍,周颠手下没个轻重,这些人眼见来了个更凶恶的,急忙哀求,叶赫达尔根无奈,只得将林麒的事说了一遍,还告诉了他黄仙庙的所在。周颠便急不可耐的找上门来了。
周颠见林麒服软,哼哼了两声。终于忍住没再说什么,林麒松了口气,嬉皮笑脸的对黄三姑道:“三姐,些许误会,不必放在心上,我这师兄也是五雷神君的弟子,也是个有本事的。事不宜迟,我看咱们还是边走边聊的好……”
黄三姑颔首,又嘱咐了那些个黄鼠狼几句,趴在虎头的身上,跟着林麒出了黄仙庙,黄三姑坐地户,一山一水一石都熟悉的很,指点着道路朝更北的方向而行,林麒和周颠也拿出手段。身形急纵,快若奔马,虎头人虽小,背着黄三姑却若无物,如此这般奔走了一个时辰,已然是走出了一百多里地去,月光明亮之下,就见一个阴阳脸,一个白脸的男子,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背着一只大黄鼠狼,快得不像话的踏雪而行,如此情景委实诡异无比,便是有些个精怪见了,也不敢招惹。
越往北走,越是寒冷,越是荒凉,一路上一个人影不见,一户人家不见,仿佛就是到了一个天地初开的荒蛮世界,林麒路上跟周颠赔了好大的不是,周颠也解了心怀,有说有笑起来,不知不觉的到了一处林子,虎头背上的黄三姑,忽地尖叫了一声:“坏了!”
林麒骇了一跳,急忙问道:“何事?”
黄三姑叹了口气道:“咱们去拜寿,难道空手不成?旁个不管是那路的仙家,必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寿礼,我黄三姑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就这么空手去,岂不是将脸面丢了个干干净净?”说完看向林麒,又道:“你比我更甚,三姐我顶多是丢了面子,你可是要求人办事的,我家二爷将人参娃娃做贺礼送给胡三太爷,东西可就是胡三太爷的了,你去求人参娃娃,空着手,未免太过难看!”
林麒楞了一下,还真没想到寿礼的事,急忙道:“那就快快赶路,最好赶上黄二爷。”
黄三姑幽幽叹息一声道:“我家二爷也有六七百年的道行了,早走了两日,岂是咱们追得上的?就算追上了,你讨要人参娃娃,我家二爷该拿什么给胡三太爷贺寿?你若是有东西换也罢了,没东西,怎么就能给你?”
林麒道:“我又不要多,只要一两左右足矣,不耽误二爷贺寿!”
黄三姑嗤的一声笑道:“且不说你能不能追上二爷,就算追上了,二爷跟你又没交情,那人参娃娃是成精的草仙,能有多重?九两,顶天了吧?你要去一两,岂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如此贺礼该有多难看,你觉得二爷就会给你?”
林麒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无奈掏了掏怀里,穷鬼一般,什么好东西都没有,除了一根红绳,就剩下呼尔哈吉家拿来的那根六两左右的人参,不由得掏出来问黄三姑:“三姐,我拿这六两的人参,换人参娃娃一两,你觉得二爷能答应不?”
黄三姑轻蔑的瞧了瞧林麒手上干巴巴的人参,呸了一口道:“人参这种东西,差一钱就是天差地远,你手上这玩意,莫说二爷不当个事情,你若是想要,你家三姐都能给你找个百八十斤来,个个都比你手上的大些,你信不信?”
林麒惦着手里这根六两左右的人参,哭笑不得,心里这叫一个堵得慌,恼怒之下就想扔了,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又揣回怀里了,扭头看了看虎头,虎头吓得急忙单手抓住背后的大铁椎,生怕林麒把他这唯一的物件当寿礼送出去,搞得林麒哭笑不得,那玩意就是个黑乎乎的大铁锤,白给都嫌沉,也就虎头当个好玩意。
随即又看了一眼周颠,问道:“师兄,你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