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白玉轩还在做着以后坐拥天下,美人在怀的美梦,殊不知自己隐藏多年的真实性格与筹谋目的已经在苏甜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暴露无遗。
半月后,朝上突然传出大皇子私通后妃,淫-乱后宫的消息,引得皇帝大怒,一番彻查后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总之在几天后大皇子以殿前失仪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被皇帝勒令禁足在家,不得参与一切政事。苏甜知道,这便预示着夺嫡之争正式开始了。
又一个月后,四皇子在上书房与夫子发生争执,一个不小心把夫子推到在地,造成重伤,皇上以其品行不佳,难当重任撸了他郡王的身份。
在这之前,四皇子作为皇后嫡子,身份尊贵,又得皇上宠爱,是皇子中唯一一个封了名号的,却没想到一朝得了个品行不佳的评价,算是彻底与大位无缘了。
再加上先前被禁足的大皇子,如今一眼望去,其余所有皇子中,二皇子早殇,从六皇子以下最大的才十岁,年纪又太小,便只剩下三皇子白玉齐和五皇子白玉轩可当重任了。
偏偏就在此时,南方发生水患,情况紧急,需要派人过去解决,为难之际,一向胆小懦弱的白玉轩居然主动请缨,愿为皇帝分忧解难,此举算是戳中了皇帝的心里去了,惹得皇帝龙心大悦,在朝上就连连夸好,最后赐了个钦差大臣的身份给他。
白玉轩到达南边半月,就展现出惊人的治理才能,安抚人心,抗洪建坝,万事做的井井有条,俘获了一大批老百姓和大小官员的拥戴,皇帝得知后也是连连赏赐,一时间白玉轩人不在京城但名声却天天被京城的百姓夸好,俨然成了皇二代第一人,一时间风头无两,旁人难以匹敌。
“如今京城的百姓都在传皇上属意五皇子,准备等他回京后就立为储君呢!”
苏甜放下手中毛笔,挑眉问道:“真有此事?”
“那是当然,我今天出去买糖葫芦的时候听街头老光棍讲的,老光棍您知道的,这一带的乞丐头头,消息还能有假。”金桔站在一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苏甜笑了笑,把手中的一副大字放在窗边晾着。面上风轻云淡,一点担心的样子没有。
金桔跟了她也有几个月了,越是熟悉越是发觉自家小姐的性格与表面上乖巧甜美的样子相差甚远,令人难以捉摸,就像现在,明明之前一提起五皇子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如今按道理听了这个消息应该表现出生气或是不满的样子,她却嘴角勾起,仿佛心情很好。
“小姐,您怎么一点不着急呀?之前五皇子可是算计过您的,如果他登上大位,这于国公府对苏府都很不利,而且您之前坏了他想要拉拢国公府和老爷的计划,他要是上位了,说不定会对付您的。”实在忍不住心中疑惑,金桔小心问出口。
刚入九月的天气还是偏热,苏甜踱步走到两个冰盆间坐下,拿起团扇轻轻扇着,冷笑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说的好吗,爬的越高,摔的越惨。外公和父亲手里掌握着白玉轩致命的把柄,就算他再怎么蹦跶,终究有一天会掉下来摔成肉泥,且看着吧!”
金桔虽不知她说的把柄是什么,但听她说的这么自信,心中也是放下一口气。
正当时,一个二等的丫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就着急忙慌道:“小姐小姐,三皇子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难不成还让我过去接驾不成。”苏甜手下动作不停,不在意道。
“不是,三皇子殿下他,他是来提亲的。”丫鬟一张脸汗水淋漓,小脸急的通红。
“你说什么,提亲!!!”苏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提谁的亲?”
“自然是小姐您的啊,我们府上也只有您一位小姐主子呀!”小丫鬟接过金桔递过来的水,一口闷下,说话总算顺畅了。
前世可没有这样的事情,白玉齐他脑袋有坑么,来找她提亲?苏甜心中诧异,丢下扇子,匆匆往前面跑去。
“三殿下和老爷夫人正在前厅,小姐您慢些!”金桔和丫鬟紧跟在后面提醒到。
好容易跑到前院,果然见院子里面一台一台红绸布系着的聘礼箱子,足足有二十几台,摆在院子里面整整齐齐颇为壮观,这还只是下聘的礼,若是事情谈妥,看这个样子应该十里红妆不成问题。
苏甜嘴角抽了抽,掀帘子进了前厅。里面一个婆子正抑扬顿挫地说着什么,看打扮应当是宫里的哪个有身份地位的嬷嬷,三皇子坐在主座左侧,苏太傅坐在右侧,苏夫人在右侧下首相陪,那婆子就是叽叽喳喳对着苏夫人不停说话。苏甜听了两句,无非就是说的苏甜与三皇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瞎话。
众人见苏甜来了,均是一愣。苏太傅明显是有点尴尬,平常女子要是听说有人上门提亲,指定羞红了脸躲起来,自家女儿倒是奇葩,不仅不躲,还大大咧咧出来见面。
“咳,小女平日里缺乏管教,不识大体,让殿下见笑了。”苏太傅咳了一声,拱手道。苏夫人也是不好意思地对那婆子笑了一下。
“臣女见过三皇子殿下。”苏甜上前施了一礼。
三皇子玉树临风,面容和煦爽朗,与白玉轩有几分相似,但长得更加大气。
他微微一笑,亲切地叫起,手更是客气地虚扶了一把,“苏小姐不必多礼,请起吧!”
苏甜顺势起身,抬头调皮一笑,“殿下是来提亲的吗?”
苏太傅顿时冷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