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惊慌地想要挣脱金桔的压制,为什么不想救她?她想要问,但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几个单音节。

苏甜突然觉得无趣,有些人就是那样,无论是漂亮还是丑陋的样子都是那么的令人作呕,她冲金桔摆摆手,“去再倒一碗药过来吧!”

金桔看看她又看看现在骨瘦如材,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彩蝶,松开手出去找碗倒药。

彩蝶听到药字,还以为是苏甜打算给她治病的药,心下一喜,双手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想要起来给她磕头谢恩,此时只有摆出最低的姿态才能博取同情,却没想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身体动了一半,一个不稳突然从床上掉了下来。

苏甜后退一步,冷眼看着,笑道:“这是要做什么?给我磕头?呵,本小姐可承受不起。”

彩蝶好不容易扶着床沿半靠在脚踏上,仰头努力看向她,似是不敢相信苏甜会这样对待自己,下一秒眼眶通红,呜呜开始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金桔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苏甜接过,随手放在一边的木桌上,然后很是淡然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包。她边倒边说:“你我好歹主仆一场,我也曾经把你当我最好的姐妹看待,看在这一场情谊的份上,我不忍你受苦,今日就送你上路吧!”

彩蝶这才明白过来,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往屋外面爬,苏甜也不管,自顾自倒完了药,端起来吹了两口,就一片温柔地慢慢靠近她。

“你有今日也怪不得别人,你错就错在当了奴婢却认清不了现实,总是觊觎不该你得的,你当白玉齐爱你么,他爱的只是他的权利,他那么薄情寡义之人怎么会懂得爱。来,乖乖喝了这碗药,从此以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她语气温柔得仿佛不是在送一个人去死,而是对待一个最亲密的好友。

金桔看得心惊肉跳,不得不忍下内心突然生出的恐惧之情,上前止住彩蝶的动作。

一碗药在彩蝶的不停挣扎下一滴不剩缓缓灌入她的口中,然后苏甜直起腰就那样目光不含一丝感情地默默看着她捂住肚子在地上不停打滚,渐渐地慢慢不动了,最后死不瞑目。

苏甜看着她的尸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随手扔掉手里的碗,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房门。十月末的气温已经慢慢开始转寒,天空中的太阳并不强烈,但苏甜却在开门的一瞬间被阳光刺到了双眼。

白玉轩的造反证据已经收集完全,彩蝶如今也被她亲手送上了路,她以为她会高兴的,却没想到她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是空落落的,好像在茫茫沙漠中寻找不到前进的目标,空洞又茫然。

“小姐?”金桔看着她脸上滑落的眼泪担心地喊了一声。

苏甜怔了怔,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突然无声地笑了,是了,就算没了报仇的目标,但她还有很多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家人,没了前世的那些阴谋与虚情假意,她可以活的更自我,更快活,这有什么不好的。

在要了金桔来身边后,她第一次不带任何审视和怀疑的感情摸了摸她的头,仅仅感谢她在见识到自己凶残的一面后,没有害怕,没有逃离,没有背叛自己,甚至能以平常心来关心自己。或许她是不一样的,虽然她来自己身边可能有一定的私心,但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最起码她有最基本的感恩。

“走吧!回府去,告诉下人,就说直接火葬了,骨灰就找条河洒了,让她去寻找自己想去的地方吧!”苏甜叹了一口气,率先朝前走去。

彩蝶的丧事不声不响就这样办了,苏父苏母还担心她会伤心,小心翼翼观察了苏甜好一阵子才放心下来。

一个多月后,京城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流言,说贤王白玉轩是天命所归,真龙下凡,一时间到处都在传他在不久后就能登上帝位。而此时正值贤王白玉轩新府邸正式建成,他忙着搬新府邸,没来得及注意这些谣言,而属下们则是觉得自家主子早晚会登山帝位,这些消息说的也没错,也没想出有什么不对。

兴奋着准备的白玉轩党并不知道这些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十二月初六,宜搬迁。

这一日贤王府邸宾客如云,几乎京城有头有脸的都过来祝贺白玉轩乔迁之喜,早已与他撕破脸面的白玉齐竟然也来了。

面对众多宾客,白玉轩就算内心对白玉齐再厌恶,也不得不堆出假笑过来寒暄:“三皇兄过来了。”

白玉齐排行在他前面,却因为封号的原因被压得死死,见到他也是膈应的不行,不过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他还是心情不错,“皇弟乔迁之喜,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不过来呢!今日恭喜了。”

“呵呵,谢皇兄!弟弟这边还有些事情,先失陪一会。”白玉轩因为皮笑肉不笑,寒暄了两句也没说下去的心思,便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无妨,你先去吧!哥哥我自便就是。”

“谢皇兄体谅。”白玉轩说着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白玉齐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正午时开宴,白玉轩端着酒杯到各处敬酒,正喝着,后院突然一阵躁动,然后屋顶冒出浓浓的黑烟。众人一愣,均惊疑不定地看着后院。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过来,来不及下跪,便急道:”王爷,不好了,后院突然着火了。”

大好的日子,出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情,白玉轩怒极,一脚踹在小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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