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沧奉命离开后,百里泽让原先那个看守院落的老妇人回来继续照看着这里,更是嘱咐老妇人菜园子里的菜也要保持常绿。
吩咐完弦乐城这里的事宜之后百里泽便自己动身策马赶往盛京,百里泽策马速度本就快,更何况他骑的这还是匹汗血宝马,不过五日便回了盛京。
东宫这边早就得到了百里泽回来的消息,朝阳身子不适并没有出来迎接百里泽,一早就在外边等着的是数月前突然得宠的一个小妾名唤樱铃,而这小妾俨然就是那日抢了飞月手中饭盒擅自跑去百里泽书房企图献媚的女子。
虽然这个樱铃并没有什么实在的名分,可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这是除了太子妃唯一一个能近得了太子身边的女子,所以等闲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那名唤樱铃的女子一看到百里泽下了马赶紧就迎了上去,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殿下。”然后又继续道:“太子一路风尘仆仆,婢妾早已让人烧了热水,就等着您回来可以一洗疲乏。撄”
百里泽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大步向前走去,樱铃见状忙跟了上去,这是一个求得殿下宠幸的大好机会她绝不能放过。
有谁相信她一个太子的宠妾到如今还是处子,她用什么方法引得了百里泽的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本来她以为自己模仿殿下心中爱的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这样就能夺得殿下恩宠,继而怀上子嗣再一步登天偿。
可是偏偏替身就是替身,无论她学得那昇宁郡主再像,盗版终归是盗版,百里泽每每召她只是让她静静的陪在一旁,然后他就处理公事直至天明。
整个东宫的人都羡慕她,羡慕她得宠,可其中心酸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是有一次百里泽喝醉了,抱着她不断喊着遥珈,可是明明都到了最后一步了,他却瞬间眼神就清明了。他的谷欠望明明是那么的明显,可他竟然能为了那昇宁郡主生生忍住谷欠望不去碰她。
浴池中热水氤氲,热气蒸腾,的确是让百里泽洗去了一身疲乏,可是却怎么也洗不掉脑中那道紫影。明知那不可能是遥珈,可他却不断去想起另一个女人,即便是想一想,他都觉得那是对遥珈的一种背叛。
就在百里泽正为这事烦心之时,樱铃悄无声息的就进了来,还拿起浴巾为百里泽擦拭身子。
百里泽目光一沉,伸手抓住了樱铃的手腕,话中警告意味明显:“孤的话你莫不是忘了?”
樱铃连忙跪倒在浴池边惶恐道:“婢妾只是只是想要侍奉殿下而已。”
百里泽从浴池中上来披上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伏跪在地的樱铃,“若你安安分分,不再存什么妄想之心,孤依旧会让你在这东宫无上体面。”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倘若她再敢有这样的举动,那么百里泽一定不会轻饶。
思及此樱铃一颤,虽然百里泽从来没有碰过她,可是在这东宫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宠妾,畏惧她尊敬她,不敢得罪她。可是如果连百里泽这个保护伞都没了,恐怕她的日子会比这东宫中其他姬妾还不如。不,她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绝不能被打回原形,荣华富贵比什么都重要。
“婢妾不敢了,以后一定牢记自己的本分,再不敢越矩一步。”
百里泽冷哼一声抬步就走了,眼光根本就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
而遥珈也在收到沁碧的来信之后,便着手让龙祁回苗疆挑一些可靠的人暗中随行。
就在遥珈在弦乐城等着龙祁的消息时,北燕皇帝与摄政王正式撕破脸面的消息传散开来。
遥珈担心宁黎的处境,又想到玉翘之前与百里泽在北漠照过面便让玉翘去北燕保护宁黎的安全。
大约等了十日,龙祁便来信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遥珈这才带着白芷和元翼踏上了回大渝的路途。
踏上回大渝的路,遥珈的心情不可谓是不激动,越接近大渝境内遥珈的心情就难以自持。
当离开弦乐城进去了大渝的南阳郡,遥珈望向盛京的方向在心中恨恨道:“百里汾这快一年的时间你们的舒坦日子也该过够了,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温馨舒适了,我要让你们鸡犬不宁,血债血偿!”
在过壶口关的时候几人在此处稍作停留歇脚,到了这里遥珈却另有所思。
从壶口关往东走就是廊州,在廊州有一个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人——二皇子百里湛。
越是被遗忘的人越不会引人注意,谁会把目光放在一个失了势不得皇宠的皇子身上。
“我们先去一趟廊州!”遥珈看元翼两个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啊?”两个人对遥珈突然改道皆有些讶异。
“先去廊州见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到我也说不定!”
遥珈都这么说了,元翼和白芷也就顺着遥珈的意思改道去廊州。
百里湛的府邸,百里泽曾经带她来过一次所以遥珈很是轻巧的就找到了。
下了拜帖,门房便带着遥珈三人在客厅等候。
不过一会儿百里湛便过了来,因为遥珈蒙着面所以百里湛并没有认出她来,“这位姑娘你是?”
“我是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二皇子您谈。”遥珈回答。
百里湛再落魄,再失势那也是皇室中长大的,自然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道理。
“我没有想与姑娘谈的,姑娘找错了人,还是请回吧。”察觉到遥珈可能有什么意图,百里湛直接就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