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间的遥珈听到杨开这一番话,几欲出去,想让杨开闭上他那满口胡言的嘴巴,但是飞月眼疾手快的把遥珈给拉住了,不让她出去。遥珈也明白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给百里泽惹麻烦,遂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可是当杨开将话给说完了之后,遥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火气,她怎么能任由她的父亲被人这般的污蔑,于是便挣脱了飞月拉着她的手,就冲到外边去撄。
“你简直就是在胡诌,满口胡言乱语
。”
不顾众人的惊讶遥珈就站在杨开面前怒目而视。
“你说我爹送我去弦乐城是为了掩人耳目与东临勾结,我在弦乐城呆了九年,九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这九年让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长大成人,也是这九年我爹为大渝南征北战打了无数的胜仗。如果我爹真的有什么不臣之心的话这九年的时间也够他筹谋一切了吧?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最后还要等着杨国公您来揭穿他。还有我爹有什么必要与东临的人勾结,是东临人给他的能比他在大渝得到的多吗?陛下也不曾亏待过我虢国侯府,我父亲为什么要通.敌叛.国,更何况我杭家世代忠烈,所以我希望杨国公说话也请负点责任。不能因为乱说话不犯法您就可以肆意胡言。”
杨国公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对他怒目相视的女子,从她的话中也推断出了她的身份,冷哼一声:“你是虢国侯的女儿自然为你的父亲说话了,不过小姑娘你还小,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懂得政治的复杂!”
很显然杨开的话中满是轻蔑。
遥珈一声轻笑回击道:“杨国公或许说的不错,我是不懂的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但是我是虢国侯的女儿,正因为我是他的女儿,所以我的爹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评断。这并不是因为我是杭晋初的女儿,因为我姓杭,所以我才会为我爹脱罪,这只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深信不疑。我不相信杨国公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遥珈这话口口声声直指杨开乃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杭晋初,杨开岂能不怒偿。
杨开内心大怒,他没有想到就连杭晋初的女儿都敢跟他作对,杨开虽年事已高,但那一身武功也不是虚的,一个大怒站起身来座下的椅子已是粉碎,一个擒龙爪就直逼遥珈咽喉。
不过区区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敢在他面前放肆,即使他今日将她就地解决,在这个节骨眼想来皇上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百里泽自遥珈出来,一直密切观察着遥珈与杨开这边,就在杨开站起身来的那一刻,百里泽就已经猜出来杨开想干什么,身形一动就来到了遥珈身边,将遥珈护在怀中,与杨开过了几招。
因为百里泽是皇子,杨开也不敢贸然与百里泽交手,只过了几招便收了招。
见杨开收招百里泽也不恋战立马收了手,只是把遥珈护在身后。
“殿下这是做什么?”杨开质问。
百里泽眼中明显有怒意,杨开竟然敢在他眼前对他的女人动手。
“那么杨国公这又是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还在这里公然污蔑老夫,这口气叫老夫怎么能忍?”
杨开瞪着眼睛看着遥珈,遥珈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从百里泽身后走到杨开面前,凌厉的挑衅。
“哼,我就这么几句话杨国公就不能忍了,我可是还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是为我的父亲辩解了几句而已,想来这都是人之常情。那刚刚国公大人给我爹身上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不许我不能忍了?即便是要讲尊老爱幼,可也不能因为杨国公年纪大了,所以我就要任由您满口胡言的冤枉我爹吧?这人的面子都是自己给的,既然自己都不要了,那又何须妄想别人给你这个脸呢,您说是不是杨国公
。”
遥珈话中句句带刺,无一不是在暗讽杨国公的,一旁的百里汾早已听不下去了,扬起手就朝遥珈过来。
百里泽阻止住百里汾打向遥珈的手,“三哥还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百里汾一脸怒意的看着百里泽道:“那就请七弟你管好自己的女人,这是什么地方岂是她一个女子可以在此大放厥词的。”
杨开手一挥示意百里汾不必计较,笑着看向遥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老夫乃是一介武夫,要是比口才肯定比不过你了,可即便你铁齿铜牙,虢国侯杭晋初谋反的证据就摆在那,老夫就不信你能将这死的说成活的。”说完之后杨开又看向百里泽道“要说的臣也已经说完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老臣就告
退了。”
也未等百里泽回答,杨开便同百里汾一起离开。
既然问话也已经问完了,其余几位听审的官员也都退了下去。
一时间堂上只剩下遥珈和百里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遥珈低着头。
百里泽好笑的揉了揉遥珈的头发,”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让我想想是你变心了呢还是出墙了呢?“
遥珈被百里泽逗的难得的笑了出来,她都不知道百里泽什么时候会将冷笑话了,遥珈给了百里泽胸口一拳,”滚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百里泽将遥珈的胳膊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怎么样?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了。”
“好的不得了,感觉自己有双翅膀都快要飞上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