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臣相信虢国侯的死一定另有隐情。更何况现在虢国侯尸骨未寒,瑞安王殿下这样说就不怕寒了人心吗?”出言反驳的是李丞相。
一时间朝堂上分为了两派,一派以李丞相为首,一派以百里汾为首。
因为百里济与百里汾私下已经达成共识,所以这次靠拢在百里汾这边的臣子较多,李丞相就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些一直以来保持中立的臣子也都会见风使舵,见支持百里汾的人比较多,也都齐齐靠向百里汾。
皇帝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两边争吵,并未发一言。
百里济眼观鼻鼻观心,今日摆明了百里汾在人数上占优势,只要他们联手坐实了杭晋初畏罪自尽的罪名,那么他就能从百里汾手中分一杯羹。
“父皇,儿臣也觉得三哥说的不无道理,如果虢国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么为何在您要下旨调查他在滑州重伤消息走漏的时候自尽呢?这不得不让人觉得蹊跷。即使之前杨国公呈上来的信件都是被人陷害的,那也不代表他真的没有与东临人勾结。既然丞相大人认为虢国侯的死有蹊跷,那不妨拿出有力的证据向我们大家证明如何?”
百里济打蛇打七寸,只这一句就将李丞相噎的说不出来话,李丞相一心一意为虢国侯辩解最大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如今百里泽与杭遥珈有婚约,虢国侯一旦定罪,百里泽的利益也会受损。
揭过去,大家日后也不必再提。”
皇帝的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一页给翻过去,百里汾自然不肯轻易罢休。
“父皇,虽然虢国侯已经伏法,但是杭府上下还有这么多人,通敌叛国之罪,决不能姑息。”百里汾显然是要置遥珈于死地。
“好了,这件事不用再说,虢国侯既然一己之力承担了所有罪名,杭府几代为大渝立下汗马功劳,这也足以让朕赦免其家人的连带之罪了
。”皇帝心中清楚杭晋初或许并没有通敌叛国,他之所以将其某犯罪名落实,不过是因为其在百姓威望太高而已,如今杭晋初已经死了,他也不是昏君,对于杭晋初的妻女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
再说遥珈这边,她从宁阳王府一路走了回去。等回家的时候灵堂已经在布置了,遥珈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一下父亲的灵堂,她认为自己没有脸再见父亲,是她间接地害死了父亲。
猛地遥珈就只觉得心脏绞痛,全身的血液都像要喷涌而出,十分的痛苦,这样的症状早上在牢中她也有过,只是这一刻却比早上症状更甚。
遥珈直觉喉咙一股子铁锈味,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向后仰去。
沁碧与遥珈一同长大,知道现在遥珈心中肯定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沁碧一听说遥珈回来,忙交代了彤画看着昏迷的云梓跑去看遥珈。
刚跑出云梓的院子就看到遥珈走了过来,紧接着就看到遥珈突然就向后仰去。
吓得沁碧连忙用上轻功这才接住了遥珈。
沁碧一看遥珈突然吐血昏迷也是下了一大跳,连忙把遥珈给弄回房间,而后让人赶紧去找大夫。
结果大夫来了也诊不出个什么结果,只说遥珈脉象虚弱,生命垂危,至于该如何诊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的沁碧把大夫给轰了出去,然后叫人把全城所有有名的大夫都给请了回来。
云梓刚一醒就得知遥珈吐血昏迷,吓得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连忙去看遥珈。
到了遥珈房间之后就只见沁碧一个人对着遥珈哭,看到云梓过来一下就大哭出声。
“夫人,那些大夫都说小姐她没救了,都说她快死了。”
云梓忙坐到遥珈床边,一探遥珈的脉息,时隐时现,且进气多出气少,在看了看遥珈的症状,心中大概明白了遥珈究竟是为什么昏迷。
现在看遥珈的样子,云梓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体内绝情蛊发作,如果是绝情蛊发作,这次真的是要听天由命,遥珈要是自己抗不过去,那么真的就是无力回天。
云梓一时心力交瘁,一天之内不仅丈夫离世,现在就连女儿的生死都难料。
云梓亲自守着遥珈,吩咐沁碧去将灵堂布置起来。
等沁碧带着彤画走了之后,云梓将遥珈从床上扶了起来,替遥珈输真气。
即使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并没有多大用处,但云梓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坐以待毙。遥珈是她的命,无论如何她要让遥珈渡过这个难关。
因为云梓的真气是苗*有的内功心法对于克制毒蛊有一定效用,渐渐地遥珈的呼吸恢复了平稳,脉象也不再时隐时现而是开始有规律的跳动。
见遥珈有了丝起色,云梓这才让彤画过来照料遥珈,自己去见杭晋初。
云梓亲自为杭晋初做了梳洗然后又换上了寿衣,亲眼看着自己这一生唯一爱的男人入棺与他做最后的告别
。
到了半夜,彤画打了个盹醒来之后想为遥珈擦一擦脸,却猛地发现遥珈好似没有呼吸,彤画连忙又探了探遥珈的呼吸,这才真的确定探不到遥珈的呼吸,吓得彤画连忙去叫云梓。
遥珈出了这么大一个状况,云梓也顾不得深夜,连忙让人将城中所有的名医都请过来。
虽然杭晋初已死,但虢国侯府的余威仍在,是以这些大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