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碧服侍了遥珈休息之后便去找云梓。
“夫人您找奴婢?”
云梓点了点头,“沁碧,你是侯爷一手训练出来保护遥珈的暗卫,这么多年有你在遥珈身边,我才能放心的让她呆在弦乐城。今后,还有你陪在她身边我也能放下心,有你保护她,遥珈一定能平平安安。”
沁碧心中疑惑不解,“夫人难道不陪在小姐身边吗?”
云梓摇了摇头,“沁碧,今晚叫你过来,我是有事要交代你的。”
“夫人尽管交代,沁碧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沁碧信誓旦旦的保证。
云梓轻笑出声,“哪里会让你死而后已,我要你带遥珈离开这里,在弦乐城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那您呢?您不跟我们一起?”
“我就不跟你们去了,这里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了。那些人已经盯上了遥珈,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放过遥珈。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金蝉脱壳这计帮助遥珈逃离那些人的视线。”
沁碧虽然不知云梓口中那些盯上遥珈的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放过遥珈,但云梓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可是夫人说的金蝉脱壳之计是什么?”沁碧提出自己的疑问。
“诈死!”云梓的话简短有力。
“诈死?”沁碧不解。
“这几日来我想了又想,唯有这一个办法,能让遥珈逃离所有人的注视,平安度过一生。明日就是太后守灵最后一日了,所以明晚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虢国侯府会发生大火,然后虢国侯夫人和昇宁郡主会葬身火海。”
沁碧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梓,“夫人!”紧接着连连摇头,“不,夫人,小姐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不能让她知道,等她知道这一切,也只能是她平安的离开这里。只是要遥珈金蝉脱壳势必要有一个人替她去死,可是人生在世,谁不是娘生父母养,我们又凭何让别人替我的女儿去死呢!”
沁碧噗通跪了下来,“夫人,就让沁碧代替小姐。”
云梓跪在沁碧面前,“不,以后遥珈还要你照顾保护,你决定不行。我已经想过了,实在不行就去找一具女尸代替,反正到时大火一烧谁也不知道是谁。”
沁碧也知道以虢国侯府现在的处境找一具新鲜的尸体谈何容易,遂也不肯退步。
“夫人,如果要让小姐从盛京安全的离开,那就必须有人代替小姐在众人眼中死去,沁碧心甘情愿。”
云梓连连摇了摇头,“我怎么能让你为遥珈去死
。”
两人争执间房门猛地被推开,彤画走了进来,“让我来吧。”
两人惊讶的看向彤画,她们竟然没有发现彤画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代替姐姐去死,这样姐姐就可以平安的离开这里了。”在两个人还在吃惊的时候,彤画平静的说到。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彤画这是去死,不是玩!”
彤画朝着沁碧粲然一笑,“沁碧姐姐也说了,这不是玩,那为何你可以代替姐姐去死呢?你是保护姐姐安全的暗卫,而彤画只是姐姐捡回来的一个孤儿,因为姐姐彤画才有了安身之地,对于姐姐给予的一切,彤画时时刻刻都不敢忘,也都无以为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报答的机会,沁碧姐姐还要与我争抢吗?”
沁碧从来不知道那般木讷寡言的彤画有一天会这么的能言善辩。
云梓起了身看向彤画,“彤画,遥珈她是收留了你,可是这份恩情却没有到以命相报的地步。”
彤画摇了摇头,眼中尽是不认同之色,“夫人,书中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然后神色决然的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间,“如果夫人和沁碧姐姐不肯同意,那么彤画现在就自尽,那么你们也不必再为难!”
云梓和沁碧也是大惊失色,“别别别,快把簪子放下来。”
彤画却是不肯听话的将簪子放下来,“如果夫人不肯同意让我代替姐姐去死,那么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到时你们就算不同意那也没有办法!”
彤画语气坚定决然,如果云梓再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她真的就有当场自杀之势。
云梓最终答应了彤画,彤画这才收起了金簪。
沁碧早已泪流满面,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早已把彤画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疼,她没有想到彤画竟然只因为虢国侯府对她有收留之恩,她就愿意替遥珈去死。
虽然难过,但是她从小到大的使命就是保护遥珈的平安,遥珈的命大过一切,她也就只能欠下彤画这一命的恩情了。
“只是夫人您要奴婢明晚之后带小姐去弦乐城隐姓埋名,可是我们势单力薄如何能瞒天过海改名换姓,毕竟我们原来在弦乐城接触过的人并不少。”
云梓一时愣住,她只想着让遥珈从盛京脱身,却没有想到那么多,沁碧说的也在理。如今陈贵妃怀疑到了遥珈的身份,那么弦乐城不可能没有她的人在。
没想到如今弦乐城也不能去了,整个大渝都不可能呆着,总不可能让遥珈回到苗疆。即便有白矖一族支持她继任祭司之位,那么其他三族呢?更何况如果遥珈真回了苗疆,那么她怎么过平安的生活。
彤画却是突然想到了那日谢长风曾说过的一句话。
“谢小侯爷那日跟小姐说要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去客归还客栈找镇南王。”彤画突然出声。
彤画这么一说,沁碧也想了起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