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家的坟地埋着杭家世世代代,列祖列宗,如今要找起遥珈的坟在哪还真是不好找,两个人抱作一团提着灯笼在坟地逡巡。
不多久二人终于是找到了,也不是说二人找到了遥珈的坟,而且两人找到了靠在墓碑上的百里泽。
想都不用想这一定就是遥珈的墓了,要不然百里泽是不会靠在这里不肯走的。
两人走近一看,百里泽靠在墓碑上双目阖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百里泠摇了摇百里泽,轻轻叫到,“七哥,七哥。”
百里泽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反应,这可把两人给吓得不轻。乐吟提着灯笼一看,这一看倒是差点没把心给吐出来。
百里泽胸前衣襟上大片还未干涸的血渍,就连这墓碑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渍。
两人赶紧去扶百里泽,可是终究是力气太小,只能勉勉强强的把百里泽给扶起来,根本无法把昏迷的百里泽给带走,两人只能把车夫喊过来帮忙。
好在车夫是宫中侍卫,身手体格都不错,一个人就把百里泽给扛到了马车上。
也幸好百里泽是晚上刚醒来的,在府上的御医还没有走,一回到府上,乐吟忙让人赶紧把御医给叫了过来。
也幸亏百里泽只是急怒攻心,呕了几口血已经没有了大碍,两个人这才放下了心来。
连日来两人轮流看守百里泽再加上今晚这么一折腾早就疲惫不堪了,飞月眼尖,见两人面露疲惫忙让她们去休息,自己在这里看着。
连阳和沁碧带着昏睡的遥珈到了弦乐城之后便找了家客栈休息。
几日来遥珈的睡穴被封,连阳唯恐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再加上如今已经出了大渝境内,遂也放下了心,便给遥珈解了睡穴。
遥珈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再转过头去竟然是连阳坐在桌子旁假寐。
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看这陈设好像是一家客栈,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哥连阳一起
。
她不是计划好了要带着母亲还有沁碧彤画一起到弦乐城过平凡的生活,可是现在怎么不见她们的人影。
猛地遥珈想起来她准备要带母亲离开的时候,她趴在母亲怀里,猛地觉得脖子后边一阵麻痛,然后渐渐的就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可她依然能记起来昏迷前母亲看她的眼神,哀伤不舍,遥珈顿时心觉不好。
挣扎着就要起身,奈何浑身酸软无力,根本就起不来,只能在床上原地扑腾。
倒是她这细碎的声音把连阳给吵醒了,连阳见她好似要起身,忙拿了个引枕给她垫着扶她起了身。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我娘还有沁碧和彤画呢?”遥珈焦急的问到。
连阳却是不答她的话,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端到遥珈的面前递给她,遥珈哪有心思喝水,只一再追问她母亲等人的下落。
连阳晃了晃手中的水杯,笑道:“你这刚醒来就问这么多问题,本王都不知道该答哪个了。不如这样你先喝口水润润喉,然后本王在一个一个的答你。”
遥珈无法,想知道自己要知道的,她就只能顺从连阳了。遥珈伸手从连阳手中去接被子,却被连阳轻易的一躲,然后连阳将杯子直直的送到了遥珈嘴边,遥珈只能就着连阳的手勉强的喝了一口。
“现在我喝了,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连阳收回手,看了一眼杯中的水将杯子转了一圈,然后端起来照着遥珈刚喝过的地方自己就喝了。
遥珈一门心思的只想知道她娘现在在哪,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留着连阳这般轻浮的举动。
喝完水之后,连阳站起身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转头看向遥珈,“现在本王就一一的回答你的问题。这里是弦乐城的客栈。”
遥珈眉心一蹙,弦乐城客栈?那么她娘呢,有没有跟她一起来?遥珈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连阳。
连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你娘拜托本王带你走的!”
“我娘拜托你带我走?”遥珈心中更是惊慌,“那我娘呢?”
连阳深吸了一口气坐到遥珈床边,看着遥珈道:“你听本王说,你娘她没有一起来,她只是托本王带你离开大渝,以后让谁都找不到你。”
“我娘呢?”遥珈看着连阳坚持问到。
“你娘她,她为了能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所以就留在盛京了。”
“留在盛京?”遥珈对连阳的说法显然持怀疑的态度,“既然我娘还在盛京,我自然是不可以离开了,我要回去。”
说着就掀开被子要下床,连阳一把将她给拦住。
“本王答应过你娘要让你平安的离开大渝,那就会说到做到。更何况你现在回去大渝,岂不是让她们的牺牲都白费了吗?”
牺牲,遥珈很快的抓住连阳口中的重点,扭头看向连阳,“牺牲?你说是谁的牺牲?”
连阳自知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打马虎眼,“本王说了这个字了吗?没说吧,肯定是你听错了,对,听错了
。”
遥珈敢打包票自己没有听错,而且连阳越是这样越能印证自己的猜测。
遥珈眉一横怒道,“连阳如果你再不说真话,那我就一定要回去,立刻马上,你绝对拦不住。”
然后伸手去抚自己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