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阳看着遥珈上药一脸认真样玩笑道:“平时都没看出来你还有像小野猫的一面啊!”
遥珈上药的指间一顿,心里微不可见的疼了一下,百里泽以前就说过她跟个小野猫一样,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彼此刚确定关系,她还说要吸干她的阳气呢!
心中暗叹:百里泽,看来连上天都不愿意我们在一起。倘若不是你父皇,不是你,我爹不会死,那么我娘和彤画也不会死。
仇恨的种子在遥珈得知母亲和彤画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她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即使她面上再不动声色,可还是坚定了要报仇的想法,自然她要报仇的首要对象就是百里汾等人了
。至于皇帝,她发誓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她父亲为大渝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最终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一切都要拜皇帝所赐。欠她杭家的,最终都是要还的。
等沁碧回来之后,遥珈这才淡淡的开口:“我要回去。偿”
连阳气的真想把她的脑袋给撬开,合着他这劝了半天都白浪费口舌了。
“你们两个不用说什么劝我的话,我心意已决。不过我懂得分寸,我就是想悄悄的回去祭拜一下我的爹娘还有彤画。撄”
沁碧了解遥珈,知道劝不动她遂也没有再说话。
连阳知道即使是悄悄回去这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万一不小心被人给发现了呢?可是心中清楚,要她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也决计不会的,连阳无奈只能答应。
“好,回去祭拜完之后你必须跟本王马上离开!”连阳目光锁住遥珈。
在连阳的注视下遥珈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虽然是这么答应的,可遥珈却是目光一闪,说话的时候没有去看连阳。无论她想干什么,她都必须先回去。
在弦乐城休整了两日,遥珈身上的药力退了三人这才上了路。
盛京这边,百里泽吐血昏迷后第二日就醒了过来,并且也没有什么大漾。
醒来之后,百里泽又去了趟虢国侯府遥珈的房间。
遥珈的房间并没有被大火波及,依旧如原来一样。
百里泽走进遥珈的院子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只要他走进去,遥珈就会在房间里等着他一样。
可当百里泽推开房门,房间内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一丝人气。
走到床边百里泽的脚步顿住,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嫁衣,还有他亲手刻上去她名字的紫钗。百里泽仍旧记得她收到他送的这件嫁衣高兴的迫不及待就去找他时的雀跃,如今嫁衣仍在,伊人却已香消玉殒。
他甚至都还没有看到她穿上这件嫁衣的样子,她还没有穿上这件嫁衣风风光光的进宁阳王府大门。
这真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百里泽小心翼翼的将紫钗收入怀中,拿起叠的整齐的嫁衣,这嫁衣上似乎还残留着遥珈的气息,不禁让百里泽倍感亲切。
从虢国侯府回去后百里泽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是整日在府中借酒浇愁醉生梦死,任谁去劝都不顶用。
只一大坛一大坛的酒往房间里抬,而后又一大坛一大坛的空酒坛往外般。
急的乐吟和百里泠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百里泽刚大病初愈,现在又整日这么喝酒,不伤身才怪。
百里泠去劝了几回,百里泽根本就不听,气的她摔了酒坛大怒道:“喝吧,七哥你就是喝死了,泠儿也不会再管了
。”然后气冲冲的就回了宫。
乐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弯下腰去清理被百里泠摔碎的酒坛碎片,百里泠气急她可不能。
乐吟知道百里泽现在是过不了遥珈死去的这个坎,等过些日子他心里的伤慢慢愈合了估计也就好了。
宁阳王百里泽成日躲在府中醉生梦死连朝都不上了,这可是把皇帝气的不轻。
皇帝是真的没想到他一向器重的儿子为了个女人竟然就要死要活的,气的皇帝差点没把养心殿给砸了,并且这怒气都波及到了皇后身上。
皇帝一到鸾凤殿就问责皇后,“皇后真是养的好儿子,这般没出息。若是他真的要随了那女人去了,皇后大可告诉他朕的儿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还没有等皇后回答,皇帝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皇后也了解皇帝知道他今日这番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虽然她也心痛百里泽所痛,可是比起他们自身的利益这都不算什么。
皇帝走后,皇后连忙让人给宫外的李丞相带信,让他进宫来赶紧商议个法子,不能让宁阳王在陛下面前失了宠信。
皇后派人给李丞相捎信无意间被李昭锦跟前的小丫头给听到了,忙把这事禀报给了李昭锦。
虽说李昭锦是决定要对百里泽死心,可这也不是说说就可以死心的,自然对百里泽的情况担心不已。
在李丞相出府之后,李昭锦也让人备了轿子去宁阳王府。
到了宁阳王府李昭锦直奔百里泽的卧室,恰好乐吟也在。
乐吟正在外间让下人收拾百里泽喝完的空酒坛,看到李昭锦进来忙喊了声:“表姐。”
李昭锦则是微微向她点了点头,然后直奔里间卧室。
里间卧室都是浓的化不开的酒味,李昭锦先是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然后把房间的窗后给打开通风透气。
至于百里泽就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嫁衣,看到这样的百里泽,李昭锦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的泽哥哥玉树临风,fēng_li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