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直说是三四年,却过了差不多八、九年了。”方长信揽住封绍的手,语气怨怼。
“师尊,阿鸾好想你。”何鸾抱着封绍另一只手,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五官虽然长开了些,但神态倒和小时候毫无二致。
封绍瞧着喜欢,便和从前那样刮了刮她的鼻头,笑道:“师尊也想你,给你带了许多甜食呢。”说着,便将从前买的那些吃的从锦囊袋里掏出来,幸而锦囊袋里的东西不存在变质问题,不然这几年过去,甜食也变臭食了。
张百千自饮了一口灵酿,又扔了一葫芦过去,向封绍道:“这回见了师弟,师弟的精神似乎比原先好得多了,感觉灵炁、灵压都比先前要稳重甚多,想来境界已趋圆满。师弟这些年的游历收获颇丰啊。”
封绍接过,甘泉般的酒香入喉,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便映上心头,竟觉醉人过美酒,回味无穷。那小畜生,这些年也是带给他许多欢乐的……如果,他不是吕明净该多好。不过,他也未必是吕明净吧,说不准只是白虎之体和白虎灵兽的异同?
思及此种可能,封绍不由嘲笑起自己来,这么纠结可不像他,猜测也太侥幸可笑了些。不知是酒精刺激,还是回想的画面过于欢乐,封绍此时心情倒是放开许多,他此时不想再纠结这些,先把小白救出来才是第一要务,至于其他,那都是后事,比起生死,实在无足轻重。
于是封绍简略的向方长信、张千百叙述了一番这些年的经历,又格外说了飘渺宗、山河社稷图残卷、圣兽白虎的事。
何鸾听了那些惊险,不由扑到了封绍怀里,如今她已有十一二岁,纤巧的身子团了过来,贴心的道:“以后师尊带着阿鸾吧,阿鸾帮师尊打坏人,如今阿鸾学了昆仑木青剑法,方师叔也夸好呢。”
封绍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莫名觉得有些亏欠这丫头,幼龄收她入宗,反而忽略了这么多年,倒是叫方长信与碧落师伯母在教养着。等回头,还得好好补偿才是。
“如今为了这一纸虚无的残卷,三宗是越来越不将我昆仑放在眼里了,还敢对师弟你下杀手,简直视我昆仑与无物,实在有欠教训。”张百千似联想起近几年的事,不由脸色发沉。
“飘渺的法器极为厉害,师兄没有吃亏罢?”方长信凑近来,握住封绍的手仔仔细细的探识了一番。
“我无大碍,就是白虎被人捉了去,此时也不知好歹。”封绍苦笑,然后便将泰寅的打算说出来。
又见对方两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只好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何看重这白虎,道:“……我师尊不爱这畜生,我自己却爱极,师尊救了后只怕也不会多理睬,但我当下有事不得陪同,只好托师兄与师弟帮我收留看顾那畜生。待我事毕,便领他走。”
方长信有些疑窦,问:“师兄既喜欢这灵兽,怎不直接收作灵宠,也不至于叫人捉了去,便是真叫捉了,轻易不也收回来了?怎叫如此牵挂于心。”末了这一句,隐约带了两分酸意,只想他自己日日心心念念着师兄回来,却不料师兄一回来,嘴里心头只记挂着只灵兽。
封绍自不能解释是他魔修属性的缘故,天生与白虎属性犯冲,结契是自找折磨。于是便说是实力不济,未能收用,是想以情动之,就被飘渺的人捡了便宜。
这理由虽是编的,但封绍一个金丹初期,白虎是五阶圣兽,若说实力不足以收服,倒也并非难以取信。于是方长信与张百千都没就这事问下去,对于封绍所求之事,也莫不答应。
封绍这才放了心,泰寅身为返虚大能,既然说了要救封白,自不会不救,至多是救了不理。但只要性命无碍,而他又请了两位师兄弟代为收留照料,便也算圆满解决了此事。
如此,他略松了口气之余,便亲自烹调了些灵食与两位师兄弟一起饮食。
何鸾也来凑趣,叫张百千闹得灌了她几盏灵酿,直惹得面色绯红,十足的大眼睛,白里透红的俊俏小姑娘。
师兄弟三人各自说着过去几年的经历,方长信如今已经迈入筑基中期,张百千也已经金丹大圆满,两人近十年未曾出宗,一个潜心修炼外加带阿鸾,另一个则是刚出关不久。
“若不是罗师兄正在进阶假丹期,而我早说了要出去寻师兄,只怕也要与师尊师母一起,和赵师兄与泰武师伯一样,在外办差。”
方长信说完,张千百怕封绍不明内情,解释道:“就是师弟当年在抱朴宗出事后,宗中便对山河社稷图大为重视起来,谨防有宗门暗中收集。”
方长信一脸不以为然,道:“山河社稷图残卷九片,片片难寻难求不说,听闻有些残卷还有封印,根本无法可解。便拿我昆仑驻守的吕祖秘境,不也是有个连除华宗师都解不开的秘境么?所以只要守住一片,那其他八片就融合不成一整幅山河社稷图,那谁人还可兴风作浪?”
张百千慢斟浅酌,并不认同方长信,他道:“若只守住一片,那也太过被动,若有宗门集齐七片,必然敢狗急跳墙,我昆仑还全员镇守吕祖秘境不成?再者,我昆仑剑修哪有被动挨打的,当然不如主动将那残卷收纳入手,不能收的就守,总之叫那些有心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