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沈清莲瞥了那个丫鬟一眼,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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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鬟见三夫人对此很感兴趣,赶紧凑上前,伏在沈清莲的耳边小声说道:“夫人可知道?这丞相的相印便相当于皇上的玉玺,有了它,随随便便的一张纸就变成了有效力的命令,夫人便可拿它来将丞相府的财产尽数划于自己名下,将丞相府变成一座空壳,到时候就算大小姐查出了什么,也断然不敢拿夫人怎样啊……”
沈清莲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点了点头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本夫人竟然忘了,本夫人的手中还留有最大的一张王牌呢。待到丞相府的家业落入本夫人的手里,就算楚云汐是相府的掌家,也只不过是握着空权罢了。”
哼,楚云汐想拿她的把柄对付她,休想,除非楚云汐想看着丞相府就此垮掉!
“去取来纸笔,本夫人要来一招先下手为强。”沈清莲勾起红唇,轻抚着小腹,这一回她要十拿九稳,为孩子和自己夺来她想要得到的一切!
“是,夫人。”那个丫鬟低垂的眸子里暗藏着笑意,这下她算是在三夫人这里立下了功劳,日后三夫人若是飞黄腾达了,定会少不了她的好处的。
湛王府。
宴上,湛王看了席间的楚云汐一眼,站起身,朝着在座众人举杯说道:“今日小太子的身体终于痊愈,可要多亏了劳苦功高的臻阳郡主,若不是臻阳郡主千里迢迢前往北辰国为小太子寻来了世间罕有的紫玉香兰,怎会有小太子的平安脱险?本王作为太子的皇兄,今日便敬臻阳郡主一杯,以示感谢。”
楚云汐客气的回答道:“不敢当,臻阳所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这段时日里功劳最大的应该是湛王殿下才对。丞相突然病倒,政事便落到了湛王一人的身上,臻阳代父亲向殿下表示歉意。”
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暗藏住眼底的一丝冰冷之意。
南宫湛哪里是想对她道谢?他分明是想借此机会笼络朝臣,变现出一副贤臣的模样做给文武百官们看。
而且,他处处有意提到她前往北辰国为小太子取解药之事,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众人再提起当初她被诬陷陷害小太子的事。
座上,有大臣私底下议论道:“哼,你们都听说了吧?臻阳郡主之所以亲自去北辰国为小太子寻解药,是因为她在众人面前立下了毒誓,倘若不能治好小太子身上的奇毒,便以死谢罪!”
“可她为什么发这个毒誓?该不会就是想抢占风头吧?”又有人接话问道。
“我从宫里的人那听说……”那个大臣看了看四周,小声继续说道:“听说其实小太子身上的毒就是臻阳郡主所下!当时柔妃派人查到了她的头上,导致小太子中毒的药材就是经过她之手,不是她从中作梗又会是谁?”
霎时间,这个话题在私下里传开了。
有不少大臣听闻或见识过这件事,可既然臻阳郡主达成了诺言,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回解药救了小太子,他们也便不再关注此事,谁料今日这场晚宴又触发了这件事。
“真是最毒妇人心,如今丞相府除了三夫人腹中的孩子,就只剩下臻阳郡主这一个嫡长女了。听说丞相府的二夫人和两位小姐都是死在臻阳郡主的手里,这个女人的心思可狠毒着呢……”又有人顺着这个话题说道。
“好在当初湛王殿下没有娶臻阳郡主为妻,不然的话……啧啧,府里还不得闹个鸡犬不宁?”
“是啊,当初湛王殿下之所以将相府大小姐退了亲,便是因为她与男子有不贞之事,丞相还因此将她发落到了瘟疫谷。”
“……”
底下碎碎砸砸的嘀咕声传入了耳力极好的楚云汐耳中,她冷冷的勾起唇角,看了一眼满面君子笑的南宫湛。
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不是么?
作为众人议论的对象,她现在没法说什么,毕竟她不能改变所有人的看法,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如今她身为大历国的臻阳郡主才是事实,量这些大臣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她半个字,只不过是空有背后嚼舌根的能耐罢了……
站在楚云汐身后的连翘紧紧攥起拳头,狠狠的瞥了那些大臣一眼,若不是担心鲁莽行事给大小姐惹出乱子,她一定要将这些该死的酸书生一个个提出来修理一顿!
敢在大小姐在场的时候议论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旁,一直慵懒的坐在座上的摄政王百里宸风睁开凤眸,手中的金玉酒樽转瞬间化作一撮齑粉,随风落在桌案上。
“对于先前有人诬陷臻阳郡主谋害太子一事,有本王以摄政王的身份为她担保,在座的诸位还有何异议么?”百里宸风冷魅的声音响起,座上立即陷入一片雅雀寂静,无人胆敢再开口说臻阳郡主半个不字。
摄政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他的意思就是:谁若敢再跟臻阳郡主作对,就是摆明了与他作对,谁有那个胆子?
“属下不敢。”大臣们拱手说道。
“是么?”百里宸风吹了吹桌案上的齑粉,淡淡的说道:“那方才本王听见有人在私底下议论臻阳郡主的不好,大概是本王听错了吧。本王要你们听好了,若有谁再敢胡言,污蔑臻阳郡主的名声,本王定会让他成为方才的那个酒樽……”
开头议论楚云汐的那个大臣的脸色煞白,背后的衣裳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