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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眼里,恐怕只有北辰国的白医族和巫医族才是对巫蛊最熟悉的地方,而在大历国里精通用蛊的人并不多,但是倒也不是一个也没有。从前她就在楚云宁的身边发现过一个会用蛊的女子,那个女子还曾试图博得她的信任,趁机加害于她,不过最后被她识破了阴谋诡计,最后死在了地牢,被狱卒拖下去埋掉了。
她还记得,那个女子名叫菖蒲,可是她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是作案之人……
正在楚云汐苦苦思索之时,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妇突然从后院跑了过来,口中怒喊道:“臻阳郡主,不要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你了!就是你杀了我儿,我就是化成灰也认得你!我这就为我儿报仇!”
南宫靖抬眸发现了那个老妇掏出藏在袖中的刀子,急忙本能的将楚云汐护到身后,厉声说道:“小心!”
来者出现得太过突然,李捕头等人还没来得及护驾,那个老妇便挥刀砍向了楚云汐。
南宫靖护紧了身后之人,一个转身间,手臂被老妇手里的刀划了一道口子。
“抓住她!”李捕头带人冲了过来,将老妇手中的刀夺走,转过身问道:“殿……公子,让您受惊了,属下该死!”
“你没事吧?苏妄言!”楚云汐的心下一惊,立马查看了南宫靖划破的右手,发现原来他只是袖子破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无碍,放心。”南宫靖朝楚云汐点了点头,走到被捕快制住的老妇面前问道:“你就是故去书生的母亲?”
老妇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南宫靖,冷声说道:“你们肯定是想害我的儿子,我才不会听你们的鬼话!滚,都给我滚出去!”
她狠狠的挖了楚云汐一眼,唾了一口说道:“臻阳郡主,枉我对你尊敬有加,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杀了我儿的凶手!若不是我儿在死前指证了你,就连我这个当娘的都被蒙在鼓里,如今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就算我杀不了你,也会有别人来替我杀了你的,哈哈哈哈……”
老妇凄惨的笑声传进楚云汐的耳中,让她的心底泛起一抹酸楚的寒意。
南宫靖挥手示意李捕头将老妇带下去,看了一眼身侧安静得异常的楚云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想太多,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带到案情的事实在百姓面前大白,你定会得到清白的。”
“您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李捕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的老家便在云州城,从前受过臻阳郡主的救命之恩,自然对臻阳郡主的为人再清楚不过,她怎么可能是偷走四十个百姓心脏的凶手?一定是有人在暗地里作恶多端,将罪名栽赃到了臻阳郡主的身上!
“就像妄言兄说的那样,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到那个时候,我身上的罪名便可以洗脱掉,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我能做的就是今早揪出真凶。”楚云汐抬起双眸,目光里泛着一丝凛冽的杀气。
南宫靖松开了紧皱的眉头,面前的这个她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楚云汐,区区几次打击对她来说根本打不倒她坚强的决心,越是在危险的时候,她的头脑便越是冷静过人,这便是她的过人之处。
随后,楚云汐和南宫靖又去检验过其他几具受害者的尸体,发现了与这书生身上相同的红色痕迹,看来他们在被人取走心脏之前都中过某种蛊毒。在这一日之间,楚云汐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整整四十起失心案都是由同一个人所为,并且都用过这种毒蛊。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凶手一定会再次出现的。”坐在马车上,楚云汐皱起眉头开口道。
“可是这个杀人凶手下手的人身份不一,想要查出他下一次动手的对象,恐怕难如登天。”南宫靖放下手中的地图说道。
在所有发现过遇害之人的地方,他都用红色篆笔在上面点上一笔,如今红色勾痕遍布了整座京城,凶手下手的地方毫无章法,叫人完全摸不到头脑。
“你忘了我还有它吗?”楚云汐张开右手,掌心里伏着一只小小的金色蛊虫。
“在蛊之间,它们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有了它,我们便能追踪到杀人凶手的位置了,只要凶手再次动了杀机,这金蛊便会寻到他所在的方向,到时候我们只要追着过去就行了。”
楚云汐抬起车帘,望了一眼窗外的斜阳,继续说道:“天色很快就黑下来了,凶手都是在晚上作案,今晚我们便等上一晚,说不定会将他给等出来的。不过妄言兄今晚恐怕就要彻夜无眠了,这里距皇城还有一段距离,不如你先小憩一会儿吧?”
说罢,她放下车帘,想要走到马车外面。
“不必了。”南宫靖赶紧开口说道:“只不过是一夜不睡而已,就连你一个女子都能坚持下去,我既身为男子,又怎么能连这个都做不到呢?”
他弯起眼角,坐直了身子,“天色晚了,马车外的寒气重,你就在马车里休息吧。”
南宫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不是不累不困,只是不忍心让她离开自己罢了。能与她坐在同一辆马车的机会恐怕就只有这一次了,下了马车,她便是不久后的摄政王妃,而他还是这大历国的靖王,从此两人恐怕就要殊途陌路了……
“好。”楚云汐点了点头,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眉宇间却仍是忧心忡忡。
她接过南宫靖递来的热茶,捧在手心暖手,心里却早已如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