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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最先看到了带着人马赶来此处的百里宸风,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立马挥起手来示意自己所在的位置。
百里宸风停下脚步,目光落到楚云汐背后染着的大片鲜血上,心头好似被剜了一道,疼痛得近乎窒息。
他在宫里听闻诺儿受夜凝月操纵和楚云汐单枪匹马闯入敌阵的消息,立刻带人马不停蹄的追至此处,没想到小汐儿仅凭一人之力便打败了夜凝月手下的数百个杀手。
“爹爹快过来!娘亲她好厉害的,不用出手就打败了那坏女人!”诺儿自豪的朝百里宸风炫耀道。
楚云汐不紧不慢的将金蛊收入袖中,还未等回过头,就见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她和诺儿一道揽入怀中。
“夜凝月可是伤着你了?”百里宸风眯起的凤眸里泛起一丝冰冷凌厉的杀气,目光望向怀中人儿的时候却是温柔得如同一潭静水。
“阿风……”楚云汐微微抬起头来,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幽莲香扑鼻而来,有种莫名的心安之感。
“我身上这血大多是敌人身上流的,我自己不过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何况这是我与夜凝月之间的帐,自然要我自己来算清。”楚云汐一字一句的说道,这笔账如今已经结清了,夜凝月连同她的手下已被连根拔除,瑞王那边也算是少了一部分助力,实力大大减弱了。
百里宸风抚着楚云汐后背的手微微一顿,蹙着的眉头松了下来,勾起唇角道:“你没事……这便好。”
夹在爹爹和娘亲中间的诺儿左右看了看,忽然捂着嘴巴笑道:“娘亲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害羞了呀?”
楚云汐尴尬的咳了咳,赶紧推开了百里宸风的怀抱。
百里宸风将面前的母子揽到身后,拔剑指向面前的人,眸光漆深不见底,冷声道:“夜凝月,本王上次饶过了你一条性命,为的就是引出你身后的势力,如今你已经输得彻底了,挣扎对你而言也是无用的。”
“呵呵呵……”夜凝月惨笑了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百里宸风啊百里宸风,没想到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却还是没能换取你对我的一丝注意,你的目光永远都被楚云汐那个贱女人吸引住,为什么?我究竟有哪里比不上她?”
她的后话还未出口,百里宸风已经一剑刺向了她的胸口,站在他身后的楚云汐赶紧捂住了诺儿的眼睛。
“你想知道你有哪里比不上小汐儿么?”百里宸风毫不留情的拔出剑,淡淡道:“本王的小汐儿对于本王而言无论是哪一点都是完美无缺的,所以你哪儿都比不上她。还有,仅凭方才你对本王的妻子出言不逊这一点罪过,就足够本王将你的尸体悬在城门下整整三日了……”
“你……你好狠!”夜凝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尸体悬挂于城门下对北辰国的人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当初北辰皇帝就是将不知是生是死的百里宸风的铠甲悬挂在城门下数日……没想到如今他竟要用这个法子来对付她!
“宸哥哥。”夜凝月突然爬过去抓住百里宸风的脚,哀声道:“我从儿时第一眼见到你时便心悦于你,爱了你整整十五年,为何你从不曾看我一眼?”
百里宸风手中提着剑,剑身却丝毫不染鲜血,他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嫌恶的一脚踢开夜凝月,声音冰冷刺骨:“你一而再再而三伤了本王最爱的女人,触犯了这一条的人,无论是谁,本王就算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你也是一样。”
听闻此言,夜凝月彻底死了心,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最后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楚云汐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轻叹了一口气,夜凝月这一辈子对百里宸风的执念太深,为了得到他甚至不择手段,最终害了无辜人的性命,也害了她自己。
这一桩事总算是解决了,楚云汐回府后立马给诺儿全身检查了一番,又给他泡了解毒的药浴。
也许是诺儿的爹爹曾受蛊毒缠身二十几年,诺儿这孩子生下来就有能对蛊毒特殊的抵抗体质,如此才逃过了夜凝月的算计,这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小汐儿。”百里宸风忽然叫住从诺儿房间里走出来的楚云汐,缓缓道:“诺儿刚刚睡着,想必睡得也是极沉,今晚你便到本王的房里留宿吧。”
“啊?”楚云汐微微一怔,愣在原地,从百里宸风嘴角泛起的一抹笑意来看,这家伙一定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
而此刻的宫里,正波涛暗涌。
锦妃已经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绝对不会认错,这些年来虽然她与皇上见面的次数不多,但皇上的那张脸早已深深印在她的脑中。
面前的皇上的那张脸绝对是假的,或者说这是他原本的模样,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
不行,她必须要把这件事禀报给太后,试想如今北辰国的朝政被掌握在一个外人的手上,她不禁觉得心惊胆寒。
那么真正的皇上在哪里呢?该不会是落入歹人的手里,或者是早已遇到不测了吧?
想着想着,锦妃的额头上不禁滚落下大颗的汗珠来,她必须得先想个办法从皇上的寝宫里走出去才是。
“哎呀!臣妾的小腹忽然胀痛起来,怕是今日吃坏了什么东西。”锦妃的声音虚弱无力,捂着小腹弯下腰来,忽然有些不舒服。
皇帝搁下笔,皱了皱眉,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既然如此,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