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看着百里宸风落寞的模样,不禁心疼起来,“不会的,皇后聪明睿智,不可能什么都发现不到,皇后的心始终牵挂着皇上,就算走得再远,也终究会回来的。”
“会么?她会回到朕身边么?”百里宸风问着身边人,更像是在问自己。
“一定会的!”无极劝道:“属下这就让影七将药拿上来,在这之前,皇上的身子可千万不能垮下去啊。”
唉,皇上和皇后那么是相爱的两个人,经历了三年分离和数不清的劫难才在一起,为什么命运要这般为难他们?
不知道昏迷的连翘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那个雨夜里发生的事除了不肯开口的皇后,就只有连翘了解内幕了。
大牢里,楚云汐向前来送药的无双要来纸笔,修书一封递给无双,交代道:“这封信务必交给皇上亲启,本宫要对他说的话都在里面了。”
无双把信塞入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皇后放心,我一定把信亲手交到皇上的手里。”
可是她怎么突然有种皇后就快要离开这里的感觉?皇后突然写信给皇上,是要走了吗?
她不敢多问,只好照做。
是夜,牢中忽然冒起浓烟,狱卒们乱作一团,为首的狱卒问道:“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吗?”
其中一个满脸惊恐地说道:“头儿,是最里面的那间军火库着火了!里面有硝石和火药,再着下去会爆炸的!”
此话一出,众狱卒立马乱做一锅粥,整座大牢随时都可能爆炸,再里面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为首的狱卒说道:“皇上有密令在先,若是牢里的皇后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就都别想活!你们几个去禀报皇上,你们去取水灭火,剩下的几个人随我去把人救出来。”
身处浓烟之中,楚云汐听到开锁的声音,警惕地攥紧了手中的金针道:“是谁?”
“是我。”燕誉之一脚踢开门,将身上的蓝色披风盖到楚云汐的身上,为她扣好兜帽系上带子,“趁隐卫还未赶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有我派出的手下去处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
说罢,他拉起楚云汐的手从大牢里被炸出的豁口冲出去,伸手揽住她的腰,抱着她驭轻功逃离这里。
几个黑衣人半跪在地道:“主人,请吩咐。”
燕誉之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冷声道:“消除她的一切痕迹,另外,本王不想牵及无辜人的性命,你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主人放心。”黑衣人齐齐应道。
楚云汐紧攥着冰凉的手指,看向身后火光漫天的大牢,合上眸子,心里暗道:“阿风,再见了……”
燕誉之抱着她冲出重围,就在此时,数道银色身影迅如闪电,将二人包围起来。
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向二人,幽冷的凤眸看向燕誉之抱着楚云汐的手,泛起一抹隐隐的杀意,淡淡问道:“小汐儿,你要离开朕后去哪里?”
他们之间最终还是走到这一地步了吗?
被燕誉之抱着的楚云汐被他紧紧的力道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揪着心口的披风道:“燕誉之,你先放我下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小腹之处隐隐传来痛感,身上冷得像是陷入冰雪里,楚云汐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我不。”燕誉之坚定的抬眸说道:“百里宸风,别再装了,谁不知道你想用她来安抚北辰百姓?将她丢在大牢里不闻不问,你可有过关心她的意思?”
“她是朕的女人,你没有资格带走她。”百里宸风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戾气,攥紧了长剑走来,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凹痕。
“就算是死,我也要带她离开这座让她伤透了心的皇宫,谁敢拦着小爷,小爷便格杀勿论。与北辰作对又怎样?小爷从今日起,这亲王之位不坐了!”燕誉之紧抱着怀中体温异常的女子,手中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内力。
一声号令下,数百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与百里宸风手下的银衣隐卫两相对峙。
“呵。”百里宸风冷笑一声,凝紧了眸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燕誉之,你就是传说中的藏剑阁阁主吧,你暗杀的人可不在少数。朕早就想铲除你,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有胆子你就动手,小爷说过,今日我就算是死,就算是与天下人为敌,也要带她走!”燕誉之字句掷地有声道。
“阿风……”
燕誉之怀里的女人用尽了全部力气,虚弱地开口道:“阿风,放我走吧,北辰国的皇后已经畏罪自杀,死在那日的雨夜里了,现在活着的人是楚云汐,她已经不欠北辰国什么了……”
“不行,朕不准你离开!”百里宸风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决绝,怒道:“小汐儿,你说过,就算你一无所有,我是你最后的行李,可如今你要离开,为什么不带走我?”
“你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夫君,还是北辰国的帝王,我又岂能带的走……”楚云汐垂下眸子,脑中的阵阵晕眩朝她席卷而来。
百里宸风冷笑一声,忽然丢下了手中的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你要用离开来惩罚我的话,我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可你不能跟他走,你是我百里宸风的女人!你说过永远不会放弃我,可你为什么要食言了?小汐儿,我就只有你了。”
若是连她都离开了,他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楚云汐摇头,“阿风,我太累了,你的爱,我承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