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淡然的声音从人群之前传来,稳稳传入叶南耳中,令他不由一惊,脸色苍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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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本官向来平平安安,从未染过疫病,你是在诅咒本官么?”叶南怒瞪着眸子,却多了几分心虚。
楚云汐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一旦被她抓住了把柄,再不行动,就会给她翻盘的机会!
“来人!泼油、放火!”他的命令怎么说也比楚云汐一个刚来几天的郡主有用。
他这招杀一儆百,在众人面前活活烧死与他对抗的百姓,就是要让众人心生畏惧,敢怒不敢言。
到时候楚云汐孤立无援,谁还敢站在她那一边?
士兵泼出桶中的桐油,柴堆中间的百姓浑身淋了油,吓得面无血色。桐油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仿佛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引燃一切。
就在士兵准备丢出火把之时,楚云汐冷声开口:“慢着!”
“知州大人决定得如此草率,倒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关于大人的一番言论,本郡主不想说什么,不过本郡主有件事要为自己澄清……”
楚云汐缓步上前几步,挽起袖口,转过身在众人面前举起了手臂。
只见她白皙纤瘦的皓腕之上,一点朱砂鲜红如血,任谁都看得出来,臻阳郡主的身上点着守宫砂,根本不可能是过疯的女子!
知州的话不攻自破,他根本就是在陷害郡主,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
“青天可鉴,本郡主身子清白,从未与男子有染,对此知州大人还有何话说?”
楚云汐扯起唇角,指向柴堆中间的百姓,淡淡道:“他们虽然染上重疾,但病情皆有好转,不出一个月便可痊愈。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既然能度过这场劫难,就说明他们命不该绝,知州如此做法,岂不是有违天理么?”
“……”叶南一时语噎,额头上冒出一排冷汗,喉结滚动了一下。
既然计划被她戳破,那就别怪他心狠手毒。
今日臻阳郡主不除,来日他必遭殃,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哼,臻阳郡主不是想救下这些人么?那你就丢下兵器,叫随从侍卫退到一丈之外,孤身走到这里来,本官就放了他们。”
叶南伸手抓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手里的剑锋逼近了小女孩的脖子,“不然的话,本官就一个一个杀了这些人,从小孩开始!”
小女孩哽咽了几声,还是没忍住,放声大哭出来。以叶南的性子,这种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大小姐,这是陷阱,不要过去!”连翘伸手拦在楚云汐的身前,她怎么能眼看着大小姐身陷险境?那个知州叶南居心不良,一看就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在暗处观察的隐卫也已经拔剑出鞘,只等楚云汐的一声命令。
不过这一次敌众我寡,叶南召集了手下的全部兵力,若真是动起手来,很可能顾及不到台下百姓的安危。
“本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你在这儿耗着,再不做出决定,本官手中的剑可不长眼。”叶南握剑的手又逼近几分。
小女孩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了一条血痕,哭哑了的嗓子只能发出细微如小猫一般的声音,叫闻者心痛。
“你这个狗官,快放开我的孩子!”方才率先开口的妇女双目通红,拼命冲上来想要夺下叶南手中的剑,却被两旁的侍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但她仍不甘心,抬起头,拼尽力气,一口咬在侍卫的小腿上。那侍卫哀嚎一声,将她踢到了一旁,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连连后退。
楚云汐的眸光一动,摩挲着脖颈上母亲留给她的那块玉佩。
她缓步走上前,声音冷厉如冰霜:“放开那个孩子,倘若她的性命有何闪失,本郡主要你们为她陪葬!”
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关键时刻却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叶南手下的士兵们皆被震慑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郡主,千万别过去啊!”百姓们开口劝阻楚云汐,却被她拦了下来。
“连翘,带领大家后退到安全的地方。”楚云汐一边开口,一边从袖中掏出数支飞镖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是。”连翘红了眼眶,却使劲不让泪水流下来。
大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要做的就是听大小姐的话,带人保护好云州百姓,守着大小姐的背后!
见楚云汐丢下兵器走近过来,叶南方才放开那个小女孩。
他拂了拂袖口,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恶狠狠的说道:“上一次在本官的府上,郡主好像还没见识到本官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那这次就让你见识见识吧。”
说罢,他便挥手下令,刹那间,身后多了三排手执满弓的士兵。
利箭出弦,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叶南这是铁了心要杀死楚云汐!
“快,保护郡主!”无双朝隐卫发出命令,奈何所有士兵都向他们围了上来,四周水泄不通,根本不给他们接近楚云汐的机会。
身后传来兵器交撞的声音,早就料到叶南会出此下计。楚云汐翻手间,手中忽然多了十根银针,迅速出手,银针刺进了叶南身上的几处大穴。
一股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叶南忽觉有些不对,扯开领口一看,身上居然重新出现了红斑,双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你对本官做了什么?”刚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如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