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想不到竟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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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对云州旱灾和瘟疫拨下的银两,加上从叶南府上搜得的财产,虽说够云州百姓短期的需用,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云州干旱了三年,良田无收,百姓已经没有了收入。
可若有了染田和布庄的带动,云州的商业必会发展起来,百姓的日后便不用愁了。
提到布庄,楚云汐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分明就是个奸商,仗着有钱,卖不卖锦缎完全看他的心情。他怎么会突然好心,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云州造福百姓呢?
本想会会这个商人,没想到他倒先一步发出了邀请函,今晚宴请摄政王和臻阳郡主。
楚云汐搁下笔,这是在打通关系么?她对此人可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是夜,商人派手下来接楚云汐,一脸不屑但又放心不下自家小汐儿的摄政王也一道前往。
路上,百里宸风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杀气,好似要面临深仇大敌一般。
无极疑惑不解的跟在主子身后,难不成王爷不想见到这个人吗?他怎么没听说王爷跟那个商人有何过节呢?
楚云汐迈进阁楼,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白衣青衫、轻摇折扇的英俊男子。
那白衣公子回眸之间,她这才认出此人:“你是,苏衍!”
没想到真的是他!
“楚小姐,好久不见,不,现在应该叫你臻阳郡主了。”苏衍转过身,眉眼弯起,眼前的女子与初见时一样,只需一眼,便夺去了他所有的目光。
见两人畅聊甚欢,百里宸风的凤眸间多了几分戾气,紧攥着手中的酒盏,他想出了一百种死法,不知哪一种更适合苏衍这小子呢……
咔嚓!
酒盏破裂的声音传来,楚云汐动作一顿,目光落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摄政王,他一边眯着眸子紧盯着苏衍,一边拿指尖轻扣桌案,满眼的敌意。
苏衍忽然觉得身侧有冷风吹来,好似有一束幽怨的目光紧锁在自己身上。
“奇怪,本王都没怎么用力……”百里宸风勾起薄唇,眸中却已是冷若冰霜。
回往居处的途中,百里宸风闭眸侧卧在软榻上,马车里的温度低到了冰点。
“王爷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楚云汐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问道。
她与苏衍只是谈论了些有关云州百姓的事,其余的私事只字未提,百里宸风的醋坛子怎么说翻就翻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为自己吃醋的模样,楚云汐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从前的百里宸风位高权重,冷若冰霜,完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妖孽,如今有了七情六欲的他反倒让她觉得有些可爱。
百里宸风抬起眼帘,突然伸手勾住楚云汐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你……”楚云汐满眼惊愕,这人变脸变得怎么比翻书还快?
未等话音出口,一个绵长深情的吻便落了下来。
“唔,唔……”心跳仿佛漏了半拍,眼前是他放大了的妖孽俊脸,楚云汐只觉得丹田中的气息在一点点流逝,眼前是白茫茫的水雾。
想要推开他,奈何他抱自己抱得那么用力,好像要将她的肋骨勒断似的。
良久,占领了她的每一处城池后,百里宸风才缓缓松开她,双手仍是环住她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终于有新鲜空气灌入肺中,楚云汐大口大口的喘息,脸颊滚烫,就连脑袋都有些晕眩了。
“以后不准叫我王爷。”百里宸风俯身在楚云汐的耳畔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命令和蛊惑的口吻。
不叫王爷?要她直呼名字?
楚云汐怎么想怎么觉得“宸风”两个字念起来有些怪怪的。
“不作回答,是想重温一下方才的感觉么?”百里宸风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一脸坏笑。
楚云汐急忙摇头,她收回刚才的想法,这样的百里宸风哪里“可爱”了?
手中的银针还未亮出,便被他伸手夺过,“别想在本王眼皮底下耍这些小把戏。”
“阿风……”无奈之下的楚云汐轻轻开口,唤了他一声。
“声音太小了,再叫一遍。”听到这声含糊的呼唤,百里宸风的凤眸中泛起涟漪,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阿风,阿风……”怀里的人似乎困倦了,闭上眼喃喃道。
百里宸风揉了揉楚云汐的头发,他很庆幸是自己先遇到她的。
自从她的出现,他一片黑暗的生命里便多了一簇火苗,对于一个深陷进仇恨里的人来说,这簇火苗就是全部的温暖……
清晨,楚云汐被头顶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她下意识抬起手臂,不耐烦的朝头顶拍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那叫声又跑到了自己的脚下,碎碎念着:“杀鸟啦、杀鸟啦……”
谁家的破鸟?怎么飞到她的屋子里来了?
楚云汐眉头紧皱,掀开被子坐起身,脑袋里面传来一阵抽痛。
昨晚她不该喝那几杯酒的,本就不胜酒力,酒劲一过,更是难受得不得了。
目光环视四周,她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手中是光滑的丝绸被子,空气中弥漫着梨香的味道,这张床也好像比她睡的那张大了许多,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
“小汐儿可是回过神来了?”一阵邪魅的声音从身旁幽幽响起。
楚云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裳半敞、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