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常瀚涛知道,笑着忙道:“多谢大人栽培!”
孙大人失笑:“你还有这么会说话的时候?我当你能贫一辈子呢!”说着进屋去提了一罐子酒出来,笑眯眯的拍着常瀚涛的肩膀:“走走走,去你们家!我知道你们家热闹,吃的喝的准备的也丰富,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喝酒不过瘾!”
常瀚涛笑了,果然又和唐如霜并孙大人一起回来,张氏一看孙大人来了,忙就赶紧去厨房叫准备酒菜,这边唐如霜回屋去歇着。
孙大人来了,常彭庭当然也高兴,叫常瀚涛赶紧的温了酒,三个人就喝了起来,常彭庭问了问孙大人递辞呈的情况,叹气道:“你说你年纪也不大,这是做什么……瀚涛跟着你是学了不少东西,可真的得好好谢谢你!”
孙大人摆着手笑着道:“瀚涛人聪明,会来事,有能力,当这个指挥使顺理成章。不过再要是想往上奔,上面就是兵部了,那就得靠自己了。”他‘兹儿’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道:“兵部那地方,说起来虽然是武职,可里面都是文官当家,真要是想有出息,还得去考科举。”
常彭庭一听就扭头看常瀚涛:“考科举,你行吗?”
常瀚涛失笑:“怎么可能……那寒窗十年的人都未必能考得上,我哪行?干着这个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常彭庭就摇头看着孙大人道:“我儿子啊,做事可以,叫他读书?以前都坐不住,现在更不用说了……走科举这条路是行不通喽。”
孙大人笑着道:“不过话说回来,瀚涛有个好丈人家,就算是再往上走,好歹有照应的人,不像咱们,一点人脉都没有……所以说,瀚涛今后的出息还是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常彭庭便赶紧敬了他一杯:“借您吉言了!”
“你瞧咱们哥儿俩客气什么?”又喝了。
常瀚涛就在这边作陪,笑着听两人说话,说实在的,他以前真的都没有认真地想过,今后的打算是什么,觉着在五城兵马司呆一辈子也不错,起码吃得开。
但是自从有了媳妇,媳妇怀上了孩子,常瀚涛突然的就很有抱负起来,觉着男人一定要往上走,给自己的媳妇和孩子更好的生活,更高的地位,这是男人起码该做到的事情。
以前听孙大人说什么指挥使,或者兵部的事情,常瀚涛总想打哈欠,今天可是正经的在这边听着。
孙大人虽然一辈子不得志,可到底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坐了十几年,顶头的那个部门兵部的人事什么的,还都是很清楚的,而常彭庭原本就在宫里当值,和兵部也有打交道的时候,因此两人对这方面的事情倒是很有话说。
常瀚涛在旁边认认真真的听着。
初四京城这边有习俗,不适合串门拜年,因此这一天全家就在家里。初五迎财神,从子时开始,那炮仗声音就没有断过,而且这天也有习俗,不管干什么,尽管的声音往大里喧哗,锅碗瓢盆叮呤当啷的声音越大越好。
常瀚涛买了不少的炮仗,带着唐如霜把自家的庄子、铺子、茶园等等的地方全都跑了个遍,到一处就热闹的放一阵炮仗,就为了这一年财源滚滚,有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