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臣在家卧床,他贸易公司手底下那十来名员工算是彻底解放了。
本来曹溪臣也不是那种特别法西斯的老板,他自己三天两头不出现,底下员工偶尔晚来早走的他也不管,只要年底一核算,赚了,这一年就万事大吉。
这两年经济危机一闹,进出口也不如以前那么好赚了,要不是仗着曹溪臣家里的路子估计他这么墟模的公司差不多也该倒了。
曹溪臣去年象征性的裁了个人,自己也去公司去的比以前勤了,还定了考勤制度这类劳什子玩意,手底下的员工便装模做样的认真了些。
宋云庭勒令他卧床三天,在他正在树立公司威信期间还是有点麻烦。
放以前曹溪臣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玩消失,现在他还是给他的行政经理打了个电话,嘱咐他自己把脚崴了,在家休息期间让他盯好那些上房揭瓦的员工。
行政经理兼秘书是个中年谢顶男人,过分的细致龟毛,一听说曹总病了,赶紧提议来探病。
曹溪臣吓了一跳,连连拒绝。
虽然公司不大,但他也是按照裁霸气冷酷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即便不打算吃窝边草,也必须让公司里的妹子都仰望自己才行。
他现在一副憔悴的躺在病床上的衰样要是被公司里的妹子看去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拽的起来?
一番交涉下来,曹溪臣好容易拒绝了拍马屁嫌疑巨大的探病,转眼间就又困了。
正闭上眼打算再睡一觉,戴笠仁推开门温柔叫他说:“小溪,吃饭了。”
“这么快,我先睡一觉再吃。”曹溪臣在床上犯迷糊。
戴笠仁看着曹溪臣迷蒙的睡颜,笑的一脸宠溺,他坐到床边推推曹溪臣的肩膀叫他:“先按时吃饭,吃完饭再睡。听话。”
“不要,吃完饭再睡要发胖了。”曹溪臣呓语。
戴笠仁盯着曹溪臣微张的嘴唇发愣,反复的抑制冲动才能不扑上去亲住那两瓣诱人的柔软。
他见曹溪臣似乎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突然勾唇一笑,沉了口气拦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曹溪臣正渐入梦境突然陡然腾空而起,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一睁眼,戴笠仁戏谑的表情近在眼前,曹溪臣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状况,竟然被戴笠仁横抱在怀里!
曹溪臣瞬间又急又羞,赶紧挣扎着想要离开戴笠仁的怀抱:“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哦,要是摔到你就麻烦了。”戴笠仁却笑,一点没有放他下地的意思,反而往餐厅走去。
戴笠仁臂膀强壮、胸膛结实,抱着曹溪臣就像抱着个娃娃似的轻松潇洒,曹溪臣无奈只能紧张的环住戴笠仁的脖子,晕晕乎乎的任他将自己直抱到餐厅的椅子上。
曹溪臣坐定了也无法回神,戴笠仁疯了?怎么能对他做出那种举动?
脸上热气腾腾的往上冒,曹溪臣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连耳根都红透了。
戴笠仁却一直愉快的噙着笑,嘴角上挑的弧度像是带着奸计得逞后浓浓的得意。
曹溪臣知道自己被戴笠仁耍了,但心脏超速跳动的速度却始终减缓不下来,只好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神经病!”
曹溪臣从来对戴笠仁都没说过重话,开玩笑吐槽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戴笠仁猛然听见曹溪臣骂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小溪你简直轻的跟纸片一样了,看来我还是没有喂好你,中午你要再多吃一些才行。”
曹溪臣一愣,随即心脏更是跳的一塌糊涂。
我去!戴笠仁最近被雷击了是不是,对他说的、做的还能再多放一点电吗!
米饭摆好,鸡汤盛好,筷子递上来,菜也夹到碗里,一顿饭戴笠仁伺候的天衣无缝,曹溪臣吃的晕头转向。
放下筷子,曹溪臣立刻警戒的起身,自己蹭蹭蹭的回了房间,唯恐戴笠仁再抽疯把自己抱起来。
“小溪,消消食再睡!”戴笠仁喊他。
曹溪臣理都不理,快速碰上门,将头埋进被子里。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戴笠仁这么坏心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自己。
严格说起来就是从他怀孕开始,戴笠仁就对他越来越不正经了。
难不成因为他的身体太奇怪,所以戴笠仁也像宋云庭那样把他当成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了?
曹溪臣越想越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
戴笠仁收拾了碗筷,不敢停留就出门去警局上班。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走到这一步他的阵脚已经全乱了。
偏偏最近小溪的表情都那么可爱,他实在是不可能沉住的角色。
守了这么多年,小溪应该是他的,必须是他的,只要能够将真相继续隐瞒下去,小溪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宋云庭这两天情绪不高,在医院食堂都是一个人吃饭。
麻醉科的同事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跟他聊天:“脸色不太好啊,还便秘呢?”
好吧,他便秘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医院的大星落。
宋云庭微微挑眉,不太带劲的回了一句:“是啊,师姐给我开的药不怎么管用。”
自从他qq签名一改,第二天一早就陆陆续续收到医院里姐姐妹妹甚至哥哥弟弟给他送来的爱心药品,实在是令宋云庭哭笑不得。
尼玛人家受欢迎都是收情书巧克力的好不?哪有人像他这样收一大堆泻药的!
宋云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当文艺青年真是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