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荆州,高约三丈。
苏明哲和先登营推着攻城车,一路过了宽约一丈的护城河,不到两个呼吸,就率先爬上了城头。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很快就出现了。
不到半个时辰,荆州城门被打开。
荆州宣告被破!
这个时候,裴洪早就死了,嘴不停的吐着血沫子。
苏明哲没时间去多看裴洪的屍身一眼,他只顾着拿着刀,不停地追着军官厮杀。
几个都尉神色仓皇,连滚带爬,朝着王宫方向跑去。
“都是魔鬼!”
“汉军都是魔鬼!”
不到半个时辰。
李玺(厉帝)也得知城门被攻破的消息。
一旁的面白无须,脸色阴沉的内侍监,连忙劝道:
“陛下,城门已破,该撤了!”
“撤?撤哪去?”
李玺为人阴狠,平日子双目总是散发出犀利暴虐气势,寻常人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而如此,李玺忽然就感觉浑身力气被抽走了,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满脸落魄,慨然长叹道:
“裴洪误朕啊!”
按照原本的计划,荆州城最少也要守上十天半个月才行,这样才能挫一挫汉军的锐气。
结果,荆州雄关都拦不住一个时辰,剩下的归州、峡州,岂不更加不足为凭?
所以,李玺满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提不起力气逃走了。
昏暗的大殿内,随着一声长叹结束,慢慢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过了不知多久。
李玺忽然感觉本就昏暗的大殿,眼前一片漆黑,不由得开口问道:
“内侍监,天黑了,为什不掌灯?”
面白无须,相貌阴冷的内侍监,眼神惊愕地看向自己的主子,脑海空挡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道:
“陛下,已经掌灯了……”
“你说什?”
李玺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内侍监,你说‘已经掌灯了’?那为什大殿还这黑?”
内侍监看着神情渐渐变得狰狞的李玺,不知为何,心神一阵慌乱,却再也不敢开口了。
……
“你说,李玺眼瞎了?”
苏明哲刚刚带兵来到王宫门口,就从投诚的殷隼口得知,李玺这位‘厉帝’,竟然双目失明了。
“陛下,确实如此!”
殷隼不敢迟疑,连忙把具体情况汇报一遍:
“这位是内侍监,平日负责伺候逆贼李玺,刚才他向李玺汇报城破消息,逆贼李玺不知怎回事,眼睛忽然就瞎了。”
苏明哲沉默了片刻,眼看汉军接替殷隼部将,控制住了王宫城门,这才开口问道:
“既然李玺眼瞎了,留他也没什用处,直接砍了就是。对了,你们先王的婉後何在?”
南平国的权力三分。
李玺作为南平王的结义兄弟,掌握了军权。
朝堂大臣心向先王婉後。
另有本土士族,以太常卿殷无咎为首。
殷隼早就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汉帝对南平国情况了如指掌,所以也不敢隐瞒,直接讲道:
“自从先帝驾崩後,婉後就被李玺逆贼关进寝殿,不允许她进出。现在婉後,应该还在寝殿!”
苏明哲听到婉後的消息,立刻就没心思搭理殷隼了,直接冲着那阉宦吩咐道:
“内侍监,带路!”
南平国疆域虽然只有荆、归、峡三州,但是面积不小,足足有十七郡之多,人口更是近百万。
荆州皇宫举全国之力,耗时十几年,这才建成的王宫,自然是奢华无比。
内侍监一边引着路,一边谄媚笑着,给男人解释道:
“陛下,前面就是南平王的寝殿了,自从南平王驾崩後,婉後娘娘不愿屈从逆贼李玺,就被李玺关在这寝殿内,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是吗?”
苏明哲对於婉後什时候屈服厉帝,并不清楚。
不过,这婉後如果没被厉帝碰过,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此想着,苏明哲已经来到禁闭的寝殿门口。
寝殿内,灯光下,婉後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听到殿门的大门被人推开,也没回头去瞧。
这些天,李玺每天都要来劝自己从了他,婉後都开始厌烦了。
“叔叔,你今天来得有点早了,是太子有消息了吗?”
内侍监看了苏明哲一眼,见他没开口的意思,连忙轻咳一声,提醒婉後回头,然後帮着介绍道:
“娘娘,李玺逆贼,已经被大汉皇帝陛下擒获斩杀,如今是大汉皇帝陛下来瞧你了!”
“大汉皇帝陛下?”
婉後穿过屏风,就见到一个剑眉星目、英武不凡、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站在殿门口,朝着自己看来。
“你们退下吧。”
苏明哲注意到婉後虽惊不乱,就知道今晚可能要耗费一番功夫,才能把她拿下。
不过,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才越能引起自己的兴趣。
一挥手,苏明哲示意寝殿内的所有宫人都退下。
婉後见状更加紧张,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大汉皇帝都跑到自己寝殿了,很明显,南平国都没了。
到了这个时候,婉後只能想着,见招拆招了。
翌日。
苏明哲推开紧闭了一月有余的寝殿窗户。
一缕晨光洒进来,婉後那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竟然散发起了迷人光泽。
婉後蜷缩了一下纤细双腿,抬头朝着男人方向看了看,结果却迎向了明亮阳光。
被关了一个多月,忽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