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脸色一变:
“何时、何处被劫的?”
梁中书是去年秋被任命为大名府知府的,今年是他第一次给老丈人蔡京送生辰纲。
按理说,这种事情不该除了当事人,就只有自己这种穿越者提前知道吗?
谁能和自己不谋而合,去抢这第一趟生辰纲?
“不知。”
朱贵满脸委屈:
“自从那生辰纲出了大名府,咱们兄弟就远远的吊着,结果,梁府押送的人不断乔装打扮,加上天降暴雨,黄河濮阳处决堤,他们不断更换路线,我们兄弟跟丢了两次。”
“昨天那车队终於到了我们郓城,咱们兄弟正准备动手,谁料到,突然下了一场暴雨,打乱了计划,只能改到今天上午动手。结果,咱们兄弟把生辰纲抢到手後,兄弟们打开一看,箱子面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换成了石头块!”
闻讯赶来的杜迁,宋万忍不住嘀咕道:
“好好的生辰纲,怎就变成石头了?这到底是咱们底下出了家贼,还是梁中书手底下出了家贼?”
“被人掉包了?”
苏明哲不知为何,脑海瞬间蹦出一个名字‘鼓上蚤时迁’。
随即,苏明哲就把这个念头抛开了。
自己不能因为这个位面是《水浒传》,就把所有被偷盗的事情,牵扯到神偷时迁身上。
“朱兄弟,那些大名府押送的人,现在何处?”
朱贵苦着脸道:
“那些押送的人,被抢了生辰纲後,立刻就躲进郓城府了!”
“看来,这是有人想要让我们背黑锅了!”
苏明哲听完朱贵的汇报,直接分析出了一个大概,不由冷笑了几声。
便宜没占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这是老虎不发威,被人当成病猫了。
“李守,准备一下,咱们去郓城府走一趟!”
李守,原本是梁山山寨面最普通的喽罗,虽然性格木讷,但是悟性着实不错。
苏明哲在挑选头目时,就把李守和另外五人收做亲卫,由李守担任亲卫头目。
李守拱手问道:
“大王,咱们要下山几日?”
“准备半个月吧!”
苏明哲想起郓城的一些名人,决定事情顺利的话,就去拜访一下。
不多时。
李守带着五个亲卫,收拾好了行李,做了伪装,随同苏明哲乘舟出了梁山水泊。
众人下午离开山寨,在自家酒店休息一晚。
第二天中午,一行几人就来到了郓城府。
还未进城门,几人就察觉气氛不对。
苏明哲眉头一皱:
“你们六人进城後,不要去哨点休息,改去观音禅院。”
观音禅院,是郓城府最有名的寺庙,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郓城十景中,有两景都和观音禅院有关。
外地游人来郓城,经常去观音禅院休息。
“那大王您呢?”
李守不解,自己六人作为亲卫,不跟着苏明哲这个大王,去什寺庙啊?
“我自有去处,若是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自会去找你们!”
苏明哲要和几人分开,也是想起来,郓城府能人不少,唯恐这些亲卫露了馅,那就坏事了。
和亲卫分开,苏明哲大摇大摆就进了郓城。
郓城原本是个府制,本地人也习惯称为郓城府。
可惜後来黄河改道,郓城府不再辉煌,降为了县制,目前归属济州府管辖。
如今郓城的县令,名叫时文彬,刚上任不久。
这时文彬官声不错,到了本地後,劝耕劝农,不伤农时,县中要务也都托付给几位得力属下代管。
而时文彬最看重的属下,就莫过於那‘孝义黑三郎’宋江宋押司了。
昨日,大名府梁中书的管家突然来报案,说送给蔡太师的生辰纲在郓城地界被劫,吓得时文彬连忙召集属下商讨解决方案。
可惜,众人商量了一宿,也没商量出个因果。
毕竟,整个郓城都尉,加上捕兵,快手,总数也不超过五百人。
而梁山贼寇,号称拥兵三千。
以一敌六,还是客场作战。
时文彬可不看好自己属下,有这般能力。
最终众人做出来的决定,就是在城门严查进出的陌生人。
至於去讨伐梁山贼寇,还是交给济州府去处理吧。
苏明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神态闲时,晃晃悠悠,就走进了郓城。
进城後,苏明哲先找了中介,租赁了一个小院,然後就来到县衙附近的酒楼喝酒。
随着神识展开,不多时,他就找到了大名府押送生辰纲的那批差人。
半个时辰过後。
苏明哲脸色阴沉地走出了县衙:
“竟然不是监守自盗!”
“根据那谢管家描述,货物在河北地界就被人盗走了,具体时间地点,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刚出大名府没有几天。”
“这谢管家是知道东西被盗後,追责,这才转道来京东西路济州府,目的就是为了找个替罪羊,把自己抢了。”
“朱贵那一帮人也是蠢货,竟然能把货物跟丢了!”
事已至此。
苏明哲给李守几人留了一封信,让他们注意郓城动静,若是有官府出兵剿匪,就及时回去通报。
至於苏明哲,当夜就按照生辰纲的押运路线,返回去寻找了。
苏明哲是个不会吃亏的主。
既然让梁山背上了抢劫生辰纲的罪名,那这生辰纲就必须被梁山抢到手。
很快。
苏明哲就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