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贾政下班。
那四名清客就把苏明哲的那副字拿了出来,开口请辞道:
“老世翁,世兄的才情学识,已经足以问鼎院试,就是参加乡试,怕也有几分把握,我们四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耽误世兄的前途了,还请老世翁再寻名师教导世兄吧!”
听了四名清客的话,又看了看那张方方正正的《大学》,贾政是既欢喜又惆怅。
“那个小孽畜名声早就坏透了,我能去哪再给他找个师傅啊?”
四名清客对视了一眼,还是单聘仁主动提醒道:
“老世翁怕是忘了一个人!”
“谁?”
“住在前院的贾化贾时飞大人!”
一个月前,贾雨村跟随林黛玉一起进京,请贾政帮着谋划‘复官’。
书中写道,贾雨村等了‘不上两个月,金陵应天府缺出,便谋补了此缺,拜辞了贾政,择日上任去了’。
现如今,贾雨村才来京一个月,那金陵应天府的空缺还没出来,他还住在荣国府前院客房,等着补缺呢。
贾政一听四人说的是贾雨村,顿时大喜,连忙派人把贾雨村请来。
另一边。
正陪着林妹妹作画的苏明哲,还不知道贾政又要给自己找新老师。
这日天气寒冷。
苏明哲和林妹妹也没外出,直接躲在碧纱橱内画仕女图。
林妹妹穿了一身素净的窄腰长裙,给苏明哲做模特。
苏明哲画上几笔,就走过去,指导林妹妹摆出一个新姿势。
忽然,林妹妹听到开门声,连忙拍掉了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怪手,还顺势挪开了一点身子:
“二哥哥好好画,莫作怪!”
丫鬟紫鹃端着一碗泉水进门,见到两人避嫌的模样,顿时娇笑着打趣道:
“又不是外人,你们两个避着我干嘛?”
“哪个避着你了?”
林黛玉不喜与外人交流,不过这紫鹃和她特别贴心,两人才做了一个多月的主仆,已经什玩笑话都能说了。
苏明哲见两女嬉闹,只能干笑着,问道:
“现在什时辰?是不是快到开饭的时间了?”
“那倒没有,不过,二爷你不是说,那‘培元丹’在下午未时服用,效果最好吗?”
紫鹃说着,从一玉盒,倒出一颗带有丹纹的黄色小药丸,放进那碗泉水中。
药丸遇水便化开了。
林黛玉接过那碗清水,慢慢喝完,就感觉腹内升起一股暖意,游走全身。
这已经是她服用的第三颗培元丹了。
昔日走路微喘的毛病,早就消失不见了。
不仅如此,晚上睡觉的肺热,手脚冰冷等毛病,也都有了大幅度减轻。
苏明哲等林妹妹服过药,就笑道:
“这药性有点烈,林妹妹服下後,怕是要犯困,不妨先躺下休息一会,咱们晚上再见。”
“二哥哥且慢。”
林黛玉说着,就拉住了男人衣袖,面色微红道:
“二哥哥,上次你说,这培元丹不论男女,年龄长幼,都能服用,对吧?”
“确实是所有人都能服用。”
苏明哲先是肯定了一声,不过又解释道:
“不过我这丹方药效虽然温和,但是也要防止对方虚不受补。比如说,像玉儿你这种身子弱的,五天才能服用一颗,普通人则是三天才能服用一颗。玉儿,你这是要送给谁啊?”
“我想给我爹爹送去一些。”
林黛玉那双清澈明眸中,露出思念之情道:
“如今二哥哥把我的旧疾治好了,但是我父亲每日忙於公务,身体一直抱恙……”
“玉儿的话,倒是提醒我了!”
苏明哲唯恐林黛玉思乡情绪犯了,又要哭,连忙开口自责道:
“都是我的不好,是我见色忘义,只顾关心玉儿你一人,却忘了家的长辈!”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林黛玉也没想到,男人当着丫鬟的面就敢调戏自己,面容羞涩难当,气愤地只能把男人推出自己的闺阁。
苏明哲出了门,还不忘回头笑道:
“玉儿你放心,这几日我就多炼上几炉,绝对不会忘记姑父那份的。”
屋子林黛玉听了,却是娇颜展开,抿嘴一笑,就躺床上睡着了。
翌日。
贾政派人告假,没去上班。
苏明哲得知後,只能准时准点来到荣禧堂学习。
等他到了荣禧堂,发现四名清客不在,却多了一个陌生人。
贾政给儿子介绍道:
“瑛儿,这位是贾时飞先生,先生是进士出身,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如今在家中做客,为父请他来,给你指点月余时间,好胜过你自己闭门造车,学歪了去。”
苏明哲一时没猜到贾雨村的身份,只是得知对方是个进士,也不好怠慢,当即拱手做礼,称呼了一声‘先生’。
贾雨村却笑道:
“宝玉兄弟莫要见外,咱们本是同宗,愚兄痴长几岁,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那小弟就僭越了!”
苏明哲顺势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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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寄人篱下,也不好拿架子,语气温和地,就开始对苏明哲考较起来。
对於贾政的二公子,贾雨村曾经听荣国府管家贾瑞女婿冷子兴评价过,说这小子是一个不爱读书的‘酒色之徒’。
所以,当苏明哲请他考较,贾雨村也没当做一回事,考较的问题还比较初级,都是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