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微笑了一下:“朕都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他很明白为什么弘昼这孩子会办出好多荒唐的事情,其实不过是想要好好活罢了,没心没肺的继续活下去,仅此而已。
弘昼听了这话更加的惊讶了,以前他四哥不是一点都不希望看见他在朝堂上晃悠么,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臣弟不敢,臣弟不委屈。”虽然心里惊讶,但是嘴上的规矩弘昼还是不敢错,在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兄面前,弘昼真的挺怕留下什么小尾巴的,万一哪天被抽风的皇兄想起来,日子就不好过了。
雍正看着弘昼这如履薄冰的样子,更加心疼了,但是也很欣慰,还好他还有个乖巧的儿子。不过若是论乖巧,哪一个孩子都比不上弘晖。但是弘昼这样,雍正也很满意。
“你也不用分辩,朕都知道。”雍正又拍拍弘昼的肩膀:“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若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朕也是不依的。明天你就给朕滚出王府上朝去!”
弘昼满脸的不乐意。
“怎么,想罚银子么?”雍正挑眉。
“臣弟去还不行么,”弘昼哭丧着脸,皇兄又骗人,刚才还说以后不会让他受委屈了,结果转脸就要罚他俸禄!不对啊,弘昼心里疑惑,以前皇兄喜欢威胁他打板子、砍脑袋啊!怎么现在改成罚银子了?喜欢罚他银子的是他汗阿玛啊。
不过弘昼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出去打猎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除了五阿哥和他的陪读。
雍正看了看,然后让侍卫清点了一下大家的猎物,虽然还可以但是雍正觉得这些人和他年轻时的那些兄弟们的成绩可是差得远了。
不过让雍正惊讶的是,在这些人当中成绩最好的不是皇室宗亲,竟然是一个雍正没有多少印象的叫做皓祯的硕王府的儿子。
“呵呵,硕王真是教子有方啊。”弘昼见自己的皇兄总是不说话便打圆场:“皓祯贝勒果然是少年英雄啊,当年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本王还印象深刻呢。”
雍正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皇子还有宗室的贝勒们,太给他丢脸了,竟然被一个什么硕王府的小贝勒抢了风头!
被带来的那些宗室的人被雍正刀子般的目光盯了半晌,面色渐渐都有些发红,雍正心里冷哼一声,这一群臭小子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把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硕王却很高兴,他的儿子抢了别人的风头,他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皓祯也是把下巴昂的高高的,优越的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的皇室中的人们。一边近乎透明的皓祥却无声的叹气。
但是雍正不知道,还有更给他丢脸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五阿哥和尔康尔泰他们回来了,一边骑马飞奔一边狂喊:“汗阿玛,快召太医!快召太医!”
雍正皱眉,躺在五阿哥怀里的很明显的是一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女人。这围场上怎么会有女人?这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五阿哥到了雍正跟前才抱着怀里的女人下马,功夫倒还是不错,但是五阿哥做的事情,让雍正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他现在觉得这孙子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过了。
“汗阿玛,快召太医给这个女孩子医治吧。”五阿哥抱着女人跪在雍正跟前道。
“怎么回事?”雍正皱眉看向跟着永琪一起回来的几个侍卫。
“汗阿玛,快召太医吧,别的待会再说吧。”五阿哥打断雍正的话:“您是那样的伟大慈爱,这个女孩子这么柔弱可怜,您快召太医来给她医治吧,儿臣是无意把她射伤了的。儿臣不想让她死啊。”
福尔康忽然也跪下了:“皇上,臣恳求你快召太医给她医治吧,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生命都还没来及绽放,若是死了太可惜了。”
“皇上,皇上……”躺在五阿哥怀里的女子微弱的声音响起了:“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
夏雨荷是谁?雍正的脑子快速的转着,弘历这小子的记忆里关于夏雨荷的记忆是一点也没有啊。雍正眯了眯眼睛看着躺在五阿哥怀里的女人,他开始阴谋论了。
可是躺在五阿哥怀里的小燕子竟然慢慢睁开眼睛,费力的从怀里的掏出了一把折扇。
福伦眼尖,赶紧就接了过来递给了雍正。
雍正气的难受,这个福伦真多事。好想把他从悬崖上扔下去。
可是福伦都递到他手跟前了,他能不看?周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呢!
雍正打开折扇,可是眼疾手快的福伦看见那受伤女子费劲的解包裹之后又把包裹也取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递到了雍正手里。
雍正被气得要死,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j□j映朝阳!一屁股的fēng_liú债!
这个孽障,把他的脸都丢进了!他现在都不敢想象这小子到底有多少个私生子私生女!
雍正生气的把东西都砸进了弘昼怀里,看了看五阿哥快要哭了的神情,牙缝里终于咬出了几个字:“宣太医。”
弘昼打眼一瞧折扇上的内容,拍了拍大脑门,这样淫|靡让人浮想联翩的诗句,也就他那不靠谱的又自命fēng_liú的皇帝哥哥能写出来了,还写在折扇上!
这要是拿出去了,那可真是太……淫……荡……了……
可是弘昼也发现他这皇帝哥哥真的不对劲了,按说沧海遗珠找上门来了,他那四哥应该是屁颠屁颠把人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