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身。
拼了命的回忆,上辈子自己在年会上跳过的舞蹈。
“究竟跳哪个好呢?”
边走边动手的江山,一点没留意绕道而行的市民群众。
“要不来个《芒种》?”
“说起来《丽人行》我也跳的不错,当时还选我为领舞来着……”
江山边走边嘀咕。
一个不留神,被挂在半空的床单,盖了一照面。
“嘚伐起啊小伙子。”一手拿着一晾衣杆的大妈,赶紧出声打招呼。
直到这会,江山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弄堂。
抬头上看,横在弄堂里的一根根挂满各色衣服的晾衣杆,如万国旗般在迎风招展。
“柏兰花、孜孜花……”
与卖白兰花、栀子花的阿婆擦肩而过后,江山继续在弄堂里走着。
这一会时间已近傍晚,弄堂里随处可见坐在一只小凳子上的妇女同志。
她们曲着腿、弯着腰。
不是在摘菜、洗米,就是守在煤炉旁边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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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叮叮当当穿巷而过的自行车,及放学归来的小孩子。
整座城市的市井烟火,在这一刻已冉冉升起。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山不由就想起了那一幕。
在那里,也有同样一个人间烟火。
石库门、弄车、旗袍店、报馆……
身着素雅旗袍的旧上海女人们,坐在一只小木凳上,轻摇着蒲扇、拍赶着蚊蝇……顺带望个风。
想到这,江山散漫的脚步逐渐加快。
径直向家冲去。
为了不使乍现的灵光散去,迈进家门的江山,二话不说便直接铺开了画本。
日落西山,夜幕升起。
一直在埋头作画的江山,一点没察觉出身后的两位哥哥,正一左一右拿着他的画稿。
画稿虽多,但瞧着简单易懂。
各式各样的舞蹈姿势,跳起来虽难,但画起来却十分简单。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江海想起了那堆《上春山》的编舞设计图。
“伱这是又要排舞了?”
江海夹着画稿,给老三点了根烟:“见着那两位女同志了?”
“没见到人,”
一直握着笔的江山,头都没舍得抬一下:“她们不在剧团。”
“那你这是在画什么?”
“我先画着,”江山:“等见着她们的时候,就直接亮给她们看。
如果对方不满意便可以赶紧找下家,省得耽误了人家。”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江海皱着眉、瞧着画:“不过你这画的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没瞧出是什么舞种呀?”
“你拢共才见过几种舞?”
这一会,江河说话了:“没瞧出来也不奇怪。”
“我见的舞蹈的确不多,”江海强调:“但好歹也见了不少年了,可这穿着旗袍跳的舞,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江河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也没见过。”
“我设计的这种舞,”
江山决定先歇一会:“其实就是旧上海女性的一种真实写照。”
“说详细点。”
“提到穿旗袍的旧上海女性,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十里洋场、百乐门舞女。”
“我也是。”
“其实,只要仔细在旧上海的弄堂里观察,”江山原先也没发现另一种美:“我们还会看见一种优雅、朴素、耐看的美。”
“你的意思是说,”江河试想了一下:“劳动人民才是最美的人?”
“嗯,”江山重重点头、岂敢说不是:“在我眼里,这种恰似人间烟火的美,才是最娉婷多姿的美。”
“艺术来源于生活,”江海瞧着画稿上摇曳着蒲扇的曼妙舞姿:“我好像明白点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旧上海的市井弄巷之间,还隐藏着多件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旗袍”。
“大哥,”江山忽然很想写一篇报导:“我记得孙道临曾经主演过一部电影,描写谍战情节的那个……”
“《永不消逝的电波》?”
“对对,就是永不消逝的电波,”江山:“你知道这部电影的人物原型是谁吗?”
“你让我好好想想,”江海还真研究过:“我记得好像是……对了,是一位名叫李白的同志。”
“没错,就是他,”江山道:
“为了掩护在家发送电报的李白,当初李白同志的爱人,就天天坐在弄堂里,升炉子摘菜……”
说完,江山还摆出了几个姿势,下一秒,江海也摆了一个:“穿旗袍得并着腿,哎……就是这样。”
……
2024年5月27日当晚,黄浦江畔的东方明珠塔,于19:49与20:24两个时段。
红灯大闪分别发送了“我爱你”“永远”两组摩斯密码。
这一别具创意的“表白”,既是送给上海解放75周年的一份“红sè_qíng书”,也是与一部电影的联动。
1958年,一部由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诞生了。
应克农同志的建议,八一制片厂以牺牲在上海解放前夕的烈士李白为原型。
拍摄了一部,讲述上海隐蔽战线的同志在明知自己已经暴露,依然冒死坚持发送电报的谍战电影。
和无数革命夫妇档一样,李白和他的妻子在旧上海一潜伏就是12年。
其真实经历,简直就和《潜伏》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