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在谢府没见着人。
后来无意间听到谢夫人吩咐丫鬟到别院送嫁衣。
傅暖便决定要跟着她们过来。
又担心傅安会阻拦,就故意生事,非要自个单独坐一辆马车。
马车行到郁记的时候,傅暖便故意使了计,落在了最后,又趁着拐弯,前面的两辆马车不注意的时候,威胁车夫让他驾车返回。
恰好在过了郁记不远,便碰见了奉命去送嫁衣的谢府的马车。
傅暖没有犹豫的跟了过来。
在马车里确认了那俩个丫鬟确实是谢府过来送嫁衣的,傅暖便也下了车,只带着贴身丫鬟,蛮横的冲过别院里下人的阻拦,冲到了这个院子里来。
傅暖眯着双眸,盯着谢海棠的脸孔看了半晌,忽然开口:“你是元宵花灯会那晚的那个贱人?”
傅暖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认出谢海棠来,直到与谢海棠这会正面相对了一会,她才认出眼前这谢海棠,正是元宵花灯会那晚,让五王爷将她抛在大街上,执意要送回家的女人。
说起来,傅暖后来遭傅平训斥,又与傅袖、蒋姨娘发生争执,结果让傅老太君因此将她关了几日,请了俩个得罪不起的婆子来管教她也就算了,就连一贯的宠爱也没了。
这一切,若追究起根源来,竟都是从元宵花灯会那夜,遇见这个女人开始的。
不过瞬间,傅暖便将连日来的不顺,都归结到了眼前这正捂着脸蛋,一副楚楚可怜,却又故作坚强的谢海棠身上。
傅暖眼眸一转,就瞄到了玉怀手上的匣子。
“你,手上的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傅暖示意玉怀。
玉怀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匣子,为难的道:“三小姐,这嫁衣,是我家夫人特意吩咐过,要让奴婢亲自交到海棠小姐手上的。”
傅暖见她没有立即听令,反而开口解释,眉头立时便不悦的皱了起来。
“白露,你去,给我将那匣子拿过来。”傅暖也懒得与玉怀罗嗦,当即便开口吩咐跟在身后的贴身丫鬟。
白露忙跑到了玉怀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去夺那匣子。
玉怀忙使力抱住。
白露皱眉,低声警告:“你不要命了?连你家小姐与夫人都不敢得罪我家三小姐,你一个小奴婢,可知开罪了我家三小姐会有什么后果?”
玉怀神情动摇。
白露便瞅准了这机会,又使了一把劲,成功的将匣子抢到了手中。
只是覆在匣子上头的红帕却因为俩人的这番抢夺,掉在了地上。
眼见着白露转身将匣子捧到傅暖面前,玉怀犹自不甘心的喊了一声:“三小姐……”
傅暖不理她,只是低头研究了那匣子一会,才挽了袖子,抬手将那匣子的锁扣拉开,然后双手覆在身后,不再动作。
白露见机极快的腾出一只手来,替傅暖将匣子的盖子打开,然后面朝傅暖,让匣子里头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傅暖的视野之中。
火红的嫁衣整齐的叠放在里头。
露在最上面的布料上,还有半朵大红的花瓣,仔细一看,便可看出那是一朵海棠花的花瓣。
嫁衣上绣着海棠花,足以见张家对谢海棠这未过门的媳妇的重视。
傅暖摸上那花,眼中显出恶意来,“呦,还是绣的海棠花呐。”瞥了谢海棠一眼,“看来,这还是特意为你量身订做的啊?”
品嬷嬷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听见傅暖如此说,也露出僵硬的笑容,打着圆场,“三小姐有所不知,这嫁衣的样式,花纹,张家那边可都是一一问过我们家夫人,方才决定下来的。张家现今如此态度,也正说明了张家对我们家海棠小姐的喜爱与重视,想必将来海棠小姐嫁入张家,张家人也会待她极好才是。”
傅暖挑眉,“是吗?”
品嬷嬷连忙喏喏应“是”。
“既然定下的这门亲事这样好,你干嘛不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欢欢喜喜地去做你的新嫁娘?反而要去逛什么花灯会,去勾搭他的男人?”傅暖忽然厉声说道,放在嫁衣上的手也改摸为拽,好好的一件嫁衣就被她给拽出了匣子,摔在了地上。
谢海棠看着随意的丢在地上的大红嫁衣,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谢海棠望着嫁衣的眼睛忽然一红,接着泪珠子便连串的掉了下来。
傅暖拍了拍手掌,饶有趣味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谢海棠,“你最好给我识相点,离五王爷远些,若不然,别说是入王府了,我会让你连现在这门亲事,都泡汤。”
谢海棠瑟缩了一下,傅暖以为对方被自己成功的吓住了,脸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转身吩咐白露,“把东西还给她吧。”又看向玉怀,“你现在可以奉你们夫人之命,亲自将东西交给她了。”
白露将匣子又塞回了玉怀手上,退到了傅暖身后。
玉忆见状,忙蹲下将地上零乱地散开的嫁衣拾了起来,胡乱地塞回匣子里。
傅暖转身就要离开。
众人都如释重负。
身后却忽然传来谢海棠的声音,“傅三小姐?”
傅暖停下脚步,回头去看谢海棠。
谢海棠却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忽然往前跨步,走出了门槛,眼中又是期待,又是欢喜,又是恐惧的问:“你是傅三小姐吗?五王爷即将过门的王妃?”
傅暖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你知道就好,我既是五王府的正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这样身份低贱的人进王府的门的,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