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彩儿的话,慕容苍海点了点头,颇为认同,自古忠义乃是做人的基本准则,秦羽牧是凤彩儿的救命恩人,若是因为凤彩儿的缘故,秦羽牧在战场惨死,那凤彩儿可就是不义了。
如此一来,凤彩儿为了秦羽牧被派遣边疆一事,大闹王府,也就情有可原了。
慕容苍海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了许多,“彩儿,其实秦羽牧被派到边疆前线之事,你的确误会白儿,这乃是朕亲自下的命令,你总不会觉得朕也是故意在针对秦羽牧吧?”
这调令竟然是慕容苍海下的,凤彩儿当然不会觉得慕容苍海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骗她,可作为一个贤明的君主,慕容苍海怎么能将一个侍卫派去前线做副将呢?若是去当刺客,以秦羽牧的武功,当然绰绰有余,可指挥大军打仗,秦羽牧哪里能胜任啊!
看着凤彩儿不解的表情,慕容苍海略有深意地道:“秦羽牧乃是朕亲自领会宫的,其一身本领,也是朕命人教他的,彩儿,你只知道秦羽牧拥有高超的武艺,却不知道其实,朕还命人教授过他兵法战略!不但如此,其对行军打仗的理解,可是令他的师傅都惊叹不已啊!”
“可是,那终究是纸上谈兵而已啊!”凤彩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呵!哪个盖世将军在未打仗之前不是纸上谈兵呢,若不上战场,又如何能挥之方遒,军行天下呢!彩儿,你不觉得朕的大唐将军太少了吗?总该有些后起之秀吧!”
慕容苍海明白凤彩儿是个聪明人,凤彩儿也的确领会了慕容苍海的意思,这大唐的大半军队都掌管在龙家父子手中,是该找个人替他们分担一下了,而秦羽牧就是慕容苍海选中的人。
武艺高超,熟谙兵法,又是慕容白的贴身侍卫,绝对忠心,秦羽牧可以说是分散龙家兵权的最好人选。
只要这一仗打胜,秦羽牧将成为大唐又一位杰出的年轻将军,让其执掌一部分兵权也是必然的。
“彩儿明白!”
既然这事对秦羽牧有好处,凤彩儿也不再纠缠了,但却并未向慕容白道歉。
这事,说到底,其实也是慕容苍海为慕容白铺路,若是慕容白在将来想要顺利继承皇位,稳住大唐朝廷,兵权绝对不可缺,而龙家父子怎么可能乖乖交出兵权呢,也只能由立过战功的人来分散龙家的兵权了。
若是慕容白能直接掌控兵权当然是再好不过,但慕容白若是在前线出了什么事,慕容苍海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所以,追根溯源,秦羽牧只不过是做了慕容白的嫁衣!
慕容白也不奢望凤彩儿的道歉,只要凤彩儿不误会他,他就烧高香了。
“好了,事情讲清楚就行了!不过,以后你们小两口打架可不要再往宫里传了,朕忙得很,可不能整天做你的和事老啊!哈哈!”
慕容白和凤彩儿同时尴尬的一笑,估计是哪个下人看情况不对传到了宫里吧。
跟在慕容苍海的身后,准备进这前厅,没走两步,两人的脸便同时绿了起来,这碎成两半的横匾正嚣张地躺在大厅正前方。
慕容苍海就是瞎子,踩也能踩到这块匾了,脸上忽然浮现一抹怒色,慕容苍海这脸变得极快,刚刚还和煦春风,这会就乌云密闭了。
“如果朕没记错,这块匾是朕亲自题的字吧?怎么?朕的字就这么不值钱?还特意碎成两半?”
慕容苍海一怒,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凤彩儿知道躲也躲不去了,小声地道,“这匾是我砸的,当时脑袋一热,就砸了!”
“哦!?你砸的?”慕容苍海一脸严肃地盯着凤彩儿的双眼,“朕的字,你说砸就砸,可又想过后果?普通人家的东西被砸,也该有个讨礼赔偿,你把朕的字砸了,你又该怎么赔偿朕呢?”
赔偿?凤彩儿有些纳闷,这慕容苍海吃错药了吧,还要赔偿,他一个皇帝还缺什么?
“彩儿不敢,一切悉听皇上发落!”凤彩儿只得如此道。
不料,慕容苍海大笑了起来,“好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凤彩儿脑门一黑,瞬间感觉被慕容苍海骗了,这皇帝根本没生气,他就是想诈出凤彩儿的一个承诺。
“皇上说笑了!”凤彩儿苦笑两声。
“朕可没说笑,巾帼一言,驷马难追!朕只要你做一件事,这碎匾的事就不追究了,不但如此,朕还重新写一块匾!”
“可……”凤彩儿话还没说。
慕容苍海直接拦住,“朕可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而已,反正这件事非你办不可了,况且,上次朕让你办的事,你看你办成什么样子而来,朕还没治你的罪呢!”
“上次的事?”凤彩儿脑袋一转,“不是完了吗?”
“完了?”慕容苍海道,“朕让你撮合龙跃天和慕容靖,你倒好,直接给两人一人相了一个,你倒是说说,朕允许你这么做了吗?”
“这不效果是一样嘛!”凤彩儿无奈道。
“所以朕不治你的办事不力之罪,朕治你的自作主张之罪!”
那是,你想治我的罪,我就是上个茅房,你也可以说我办事偷懒,玩忽职守啊!凤彩儿不想与慕容苍海争辩了,“您说吧!什么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