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最近确实很老实。”
见元珊低头沉思，付前也是点点头。
跟黄之巽的冲突后，元珊不可能不关注古拉德家族的动作，这会儿她觉得吃惊，说明后者之前完全没表现出异常。
“是的，我原以为是你离开上京避开了直接冲突，而他们也不想动作太大。”
“甚至于之前泰勒找上你，也是他们默认的试探。”
“现在想来，除了泰勒这个意外，这群人确实收敛得很。”
“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而且得是近期的事情，毕竟之前还在甘祚旬那边小动作不断。”
元珊明显对于付前带来的消息十分重视，而不愧是一城首席，很快注意到了关键点。
“你有什么想法吗？”
思索片刻后，元珊明显一时间没什么更多头绪，转而看着付前。
不是半神那就是神使了，古拉德家族可能在上京准备神使的晋升仪式？
付前想了想，尝试用意念把这个信息传达了出去。
“再来一次异象。”
而她的对面，隐约可以看到一排排同样衣着华丽的男女。
“其实我对这群大蝙蝠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从那位瑟拉娜婆婆的反应看，他们似乎并不是很怕阳光？”
书店二楼，付前边想边拿起了桌上的透明长弓。
“这样啊，不过那位好像对这东西嗤之以鼻。”
“本质上我只是把留意到的一点异常跟你通个气，你现在是担心他们在憋什么大乱子？”
虽然不理解付前为什么又问到这个，元珊思索片刻，还是认真回答道。
付前指着窗外硕大的太阳。
“懂你的意思，不过血族并不止古拉德一支，虽然他们的选择范围也不大就是了。”
但问题在于，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搞笑了。
不知道降临到亚瑞尔身上的，是不是就是烈日真身。
付前话说完，元珊先是眼前一亮，接着表情瞬间古怪。
元珊话说了一半就反应过来，瞬间一脸厌恶。
亵渎之拥带来的负面效果，永远都是那么稳定可靠。
“对你个头啊，那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在听完自己的建议后，元首席明显陷入了极度震惊之中，并深刻谴责了自己胡闹的行为。
“如果黄之巽感觉修行无望，想要借助于仪式尝试晋升，他们无疑能提供很多参考，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平时倒也没有这么多人的，今天是在过节。”
“古拉德家族属于非常特殊的超凡者，从目前的研究看，超凡力量的继承跟血统确实存在一定关联，而他们无疑是受影响最显著的一类。”
付前点点头，想起深渊笔记里关于大蒜的内容。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也苍白了不少，进入了让人不适的失色状态。
“其实我有一个猜测。”
“她都至少五百岁了，婆婆这个称呼已经够委婉了，当然看得出来，心智年龄还是远低于那个数的。”
没过多久，座位上的魔女眼睛眨了眨，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喜悦。
“这个我有所耳闻。”
“所以他们的姿态转变，会不会是前段时间太阳的异象引起的？”
反正如果太阳背后真是一位神明，估计对祂来说，自己时不时来一次的亵渎行为，就跟拿粑粑糊脸差不多。
“我就说那破笔记讨厌得很！”
铁锈色触须组成的箭矢再度出现，对准了天空中肆意燃烧的巨大火球。
而此时此刻，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十秒钟。
不过跟上次相比，这次的链接明显发生了变化。
“我暗月教派蒸蒸日上呢！”
元珊猛的抬头。
“所以到现在，真正的纯血比例已经不大了，这也是泰勒为什么能拿到深渊笔记……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瑟拉娜应该也是纯血。”
“进步很快啊？”
付前点点头，在元珊愈发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着窗户。
付前意有所指。
“你是说当时的异象，被他们当成了某种仪式的契机？”
元珊没有否认自己的担心。
“跟我想的差不多。”
“但作为一个延续多个世纪的古老家族，古拉德的积累无疑丰富到可怕。”
明明是庄严肃穆的场合，却有种过节般的热闹。
……
“一点猜测而已，不过建议执夜人最近还是多关注一些。”
多次接触下来，这位的冷静敏锐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即便知道付前对这种古老家族不熟，元珊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果然在这个世界，只要进入失色状态，这位就能感应到自己。
付前并没有急着表达观点。
付前点点头。
“不过族内通婚？这可不是一代两代，他们都延续千年以上了吧？”
“可惜啊，后坐力有点大。”
“不过就算他们真有在上京举行仪式的想法，目前肯定也会极力掩饰……麻烦啊！”
“打草惊蛇。”
“你怎么知道她多少岁——”
看得出来，对年龄问题敏感的并不只瑟拉娜一个。
那可真不是小事件了。
“对，不止一位。”
“如此说来，他们在针对血族的半神晋升仪式上，经验应该是很丰富的。”
“另外我听瑟拉娜提到了纯血的说法，吸血鬼的纯血是怎么定义的？”
之前太阳近乎被封印的异象，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觉得好奇，但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