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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饭桌坐下来的时候,卖酒的人现出惊讶的笑容,高举着右手,叉开母指和食指(意思是八两),对着餐厅里服务员和客人左右晃动,他顾盼一周之后,收回食指,活动着翘起的大母指,大概是说,这是他在这个餐厅到的酒量大的喝酒的人的第一个。

“我们坐车回去吧?”出了餐厅,我对谭局长说。

“坐什么车!走!再逛逛。”谭局长说话有些嘴打摽,显然是醉了。

我们两个溜溜达达走上了珠江大桥。珠江大桥是一座公路、铁路两用桥梁,中间走火车,两侧走汽车,靠边是人行道。桥面上车流密集,行人如织。我们行走到大桥中部,谭局长突然走下左侧人行道,打算横过公路桥面到桥中间去。从北面开过来的汽车,见谭局长,突然来个急刹车;谭局长乘机疾速地跑向铁路旁边,我也不得不紧随其后,跟了过去。开车的司机气得用广东话狠狠地骂了一串脏话,大概意思是:不要命了!找死……。停在这辆车的后边的车辆也都气愤地摁着喇叭,叫个不停。

“瞎叫唤个啥!过来,,不就得了吗!”谭局长双手扶着隔开铁路与公路的铁栏杆,对着铁轨,嘟囔了一句。

趁着车流稀疏的空隙,我们急急忙忙跑回人行道。吓得我一身冷汗,腿肚子颤抖不止。

走到一个丁字路口,我往右拐,刚刚一转身,谭局长喊道,“不对!向左才是我们的住处。”

我没敢拗着他,跟着他向左走去。我想,反正时间有的是,错了再回来。不过,错了的倒是我;大概是方才在桥上吓糊涂了?

会议开到0号,结束。广州计委的同志们给我们买了火车票。号早晨乘广州去上海的火车北上。谭局长在车上不外乎两件事,抽烟、打瞌睡。我倒是睁大了双眼,一刻不停地盯着车窗外,生怕漏了一丁点外面的景色。也写了两首。

4月日0次火车北上(4月日)

山高水阔竹林矮,艘艘江船任往来,

双目欲吞北江水,时过境迁车行快。

江西境内行车(4月2日)

军岭杜鹃红透山,贵溪有石赤如砖,

奇山异水处处有,老天造化不倚偏。

2号晚8点到了杭州。在杭州我们的任务不少,给局里的同志们买东西,给别人捎东西;当然免不了逛一逛西湖美景,不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吗!也是有感而发。

之一杭州村女(4月3日)

顽皮村女弄口笛,西湖何处有莺啼?

声声小调全无意,换取分文为度日?

杭州街头有(好像是农村的)姑娘卖口笛,声似莺啼,8分钱只。

之二游灵隐寺

来到灵隐见佛面,泥铸草填靠墙站,

不知何年能显圣?受骗游人都自愿。

之三观飞来峰

苏堤白堤湖上卧,断桥残雪也曾折。

烟波雾海神仙境,未见白蛇与青蛇。

飞来峰上石佛多,头损臂残遭横祸,

有心停步拜拜佛,又恐日头要西斜。

之四登六和塔

六和塔中盘旋上,爬到顶端放眼望,

念怀梅子思无绪,钱江宽阔心空荡。

之五游览名胜有感

十年魔怪闹天翻,涂炭文化忒凄惨,

千刀万剐难消恨,亘古文明何日还?

我在杭州的一项额外任务,是给住在一个楼的邻居化轻公司张经理带回鞍山两个皮箱。他的大姑娘结婚,求人在杭州买了两个皮箱。给他们买皮箱的人是浙江大学的学生。到了杭州住下之后,我就跑到浙江大学去取皮箱。浙江大学地处西湖西北方向,四周群山环抱,风景宜人,令我十分羡慕,可叹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再进校园读的光阴了。学校操场上坐满了同学,正在听一个外国女学者讲演。外语我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

我拎着两个又大又沉的水牛皮皮箱走出了校园,走几步,停一停,真后悔答应给他捎这种东西。在路旁到有卖甘蔗的,我灵机一动,买了两根、花两毛钱,又花一毛一分钱买了一条细绳,把两根甘蔗缠在一起,当做扁担;挑起皮箱,倒是轻松一些,出不出洋相,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个年代,生活物资比较缺乏,每每到南方出差,同志们都要委托带买一些吃穿用的东西。

在杭州我给局里的同志们买了茶叶、糖、南泥壶、花瓶、童凉鞋、塑料凉鞋、软缎被面、女上衣、女裤等等。谭局长爱好养花,买了两个大号南泥花盆,爱不释手。

4月日离开杭州。上了杭州到上海的火车,乘客爆满,拥挤不堪。我提着皮箱,谭局长抱着花盆,站在车厢走道上,转身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苦苦的挨过了三、四个钟头。火车到站,随着涌动的人流,东倒西歪,离开了牢笼般的难以忍受的车厢。下到站台,深深地吸了几口并不清爽的空气。

下火车之后,买了上海到大连的船票。在等船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又忙着到商场去买同志们委托指定要在上海购买的东西,有两件女上衣、2号男牛皮鞋、童鞋、糖果、卷烟等等。

午饭后,我们两个登上了长庚号客轮,四等舱。在船上呆了两宿、一天半,吃了6顿饭,第一顿6日晚餐,花钱最多,两个人吃了一元一角八分,其余几顿,两个人的吃饭钱是,花四毛钱两顿、花七毛钱两顿、花八毛钱一顿。这是我的笔记本上的记录,因为回到家,谁花了多少钱是要算账的。如果差旅费不够,还要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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