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段辉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要他回来,不过既然先生吩咐了,他便照做便是。
段辉走后,韩景云低头想着段辉提到的押注的事情。
“这,好像是一个概率问题,不知道用概率的方法能不能解?”
韩景云顿时来了兴趣,她自从开始学数学之后,便习惯性的将解题的思维运用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若是这个押注的问题,能够用数学方法解开,那岂不是就找到了稳赢的办法?汤和与老朱是怎么谈得,没有人知道。不过汤和带着笑容回来,告诉大家事情成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老朱狮子大开口,张嘴要去了五成。而留给汤和、蓝玉、曹震、王弼、韩度等人的也不过五成。
也就是说,老朱什么都没干,光是允许韩度等人这样做,便拿去了一半的利益,而韩度等人还要欢天喜地。
西市,有一处高大的阁楼,里面装饰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像这样的场所,在京城里面有两种。一种就是青楼等烟花之地,一种就是赌坊。这里就是一出赌坊,大财赌坊。
突然青色的门帘被人掀开,两个壮汉架着一个手指粗糙的老汉拖出来,直接扔到大街上。
老汉不仅没有立刻逃走,反而跪着爬回去,抱着走出来的管事哀求道:“许爷,许爷,你行行好,再借给小的一贯,就一贯钱,等小的赢了钱,立刻就还上好不好?”
许爷揉着手里的两颗铁球,一脸奸笑,“借钱给你当然可以,但是你用什么来抵押?”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房契,“看看,你把房子都抵押给我,你拿什么来抵押?”??
许爷忽然收起房契,变了脸色,冷冷的说道:“滚吧,记住回去之后就让你全家从我的房子里面滚出来,老夫明日就去收房子。”
老汉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行行好啊,许爷。再借小人一贯,小人一定会赢的。小人的儿子是皇家书院的学子,他将来会当大官的,他一定会把钱还给上的。”说着抱住管事的腿不肯松手。
管事呵呵一笑,“皇家书院虽然不错,但是毕竟是新立。虽然书院的学子也有资格参加科举,但是他们那里会是国子监学子的对手?你儿子即便是能够考中当官,那起码也是十年八年以后的事,难道你要我等你十年八年才还钱?”
“许爷,行行好,行行好。”老汉现在全身心都被想要赢钱的yù_wàng给占满了,根本顾不得其他。
许爷懒得再和老汉啰嗦,狠狠的瞪了左右壮汉一眼,“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将他给打走?”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照着老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他狼狈不堪的逃离这里。
老汉在赌坊里面输光了一切不说,还被打的满身是伤,回到家里还来不及给家人交代,便病倒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家里人连忙到书院去找到段辉,让人立刻回去。
段辉原本叫段二狗,只是因为入了书院,才央求着韩度帮他起个名字。韩度见这小子长的挺阳光的,脑瓜子也机灵,便给他取名段辉。
听说段辉家里出了事,几个同宿舍的好友便给他凑了一笔钱。
原本段辉是不想要的,可是好友却说,“反正这些钱在书院里面也没有用处,还不如给段辉,拿回去应应急也好。等到以后段辉离开书院了,挣了钱,再还他们便是。”
见此,段辉也不再坚持,拿着钱回到家里,首先就是找了一个郎中来给老爹看病。
郎中看过之
后,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气淤积,老夫开副方子,吃了便好了。”
段辉拿着方子抓了药,煎好给老爹服下。
没过多久,老爹果然睁开了眼睛。就在段辉一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让老爹好好休息一下便好了的时候。
隔日,许管事带着人手上门,要将段辉一家赶出去,收了房子。
段辉一家人自然是不肯,就要和许管事据理力争,可是面对许管事拿出的房契,一家人却大惊失色的失去了争论的勇气,纷纷回头问段辉老爹是怎么回事。
段老爹事到临头,见躲不过去了,才把他跑去赌坊赌钱,并把房子都抵押出去的是说了出来。
段辉的娘亲再怎么哭天抢地,也阻止不了一家人被赶出房子。
段辉带着爹娘和沉浸在惶恐当中的弟弟妹妹流落街头,就在他一脸绝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想起曾经靖海伯说过的话。
“既然你们是书院的学子了,那无论你们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向书院求救,自有书院为你们做主。”
段辉这个时候,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交代弟弟妹妹照顾好爹娘,他便急匆匆的回到书院。
由于韩度还没有回到书院,段辉便直接找上了他的先生,韩景云。
“韩先生,学生实在是被逼无奈,爹病未愈,弟弟妹妹还小,现在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求先生恩准学生将家人暂时安顿到书院,最多五日,学生租到房子就将家人接走。”
韩景云点头答应下来,“可以,也不一定五日,你可以慢慢找。”
“多谢先生。”段辉顿时感激的一拜,说完就要告辞离开。
却被韩景云叫住,“慢着,你说,你爹是怎么输钱的?”
段辉一家被老爹赌博害的这么惨,他原本不愿再去想,可是既然是先生提及了,他便如实回道:“听爹说,是用骰子押大小,一二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