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晴被这话惊到了,睁开眼睛,问:“你说什么?”
“琳琅宫被围了,刚刚的事,是皇上亲自下的令,说是为了保护皇后娘娘。”
陶晴皱眉,问:“可是真的?”
夏羽点点头。
季泽到底是如前世那般抢先下了手!
可童嘉明明早有防范,季泽又如何“得到”造反的证据呢?!
不待她想清楚,温良却急急地赶来了,道是皇上传晨妃立刻去御星殿接旨。
陶晴皱着眉,心中更加混乱了,不说季泽从未宣她去过御星殿;就算是接旨,也该让人把圣旨带到这黎晨殿中来;关键是他离开不过两刻钟,有什么话当面不能说,非要下圣旨呢,又是再这样的关头?
可既是温良亲自来传,就只能跟着跑一趟了,但在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温总管可知皇上传召所为何事?”
温良:“娘娘到了即知。”
……
温良既是来接她去御星殿,自是走在前面,可他脚下生风,步子奇快,陶晴也不好怠慢,等看到御星殿的大门,直觉得一路都是像拖死狗一样被拖来的。她在门外深喘了几口气,才跟着进去,进门走了不过四五步,两腿却凝住了。
屋子里静得出奇,气氛严肃得仿佛凝固了起来,还有□位老医官站在那里。
□位老医官齐齐出现在御星殿里!那季泽……
她不敢再想,两眼死盯着垂着纱帐的龙床,脚下的步子不觉有些急,急得有些紊乱……
她只疾走了两步就顿住了,因为季泽发话了!他的声音隔着隐约帐幔穿过来,大概身体已非常虚弱了,再被那薄纱一挡,那些个字顿时变的极其轻飘,好在他低沉的气势还在,一句话穿过来,却是十分清晰的:“晨妃江氏跪下听旨!”
纵使陶晴不明所以,也知道情势危急,只好强压着心中焦虑,皱眉跪下。
“即日起陪驾御星殿,无谕不得踏出殿门一步!”他停下,似是轻轻吸了口气,才继续,“并主殿内一切事务,御星殿中人当以其号为令,违者斩立决!”
若不是万不得已,季泽绝不会将自己的寝宫交于她!那他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陶晴脑中早已经不是一团乱麻了,只觉的一大块东西压在那里,明明被挤得满满的,却又什么都没有,只知道俯首领了旨意。
季泽的声音又传过来了,却只有两个字,他道:“起吧。”
她缓缓起了身,却再没等到只言片语,那群花甲之年的老太医看到如此情景,忙又扑将上去,施针的施针,喂药的喂药。
陶晴只能远远站着看,看到最后,眼中只剩一群乱糟糟忙碌的影子,和许多天前众人在围场手忙脚乱的一幕重合起来,可到底还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眼前那乱糟糟的影子才渐渐去了,她扭头问:“他们怎么说?”
立在一边的温良,大概心情十分沉重,话说得也有气无力,道:“一切端看造化了……”
呵呵……医官局的人竟如此说,这跟医院大夫让病人去庙里求菩萨保佑有什么区别!?
陶晴缓缓抬脚往前走去,她来了这里,却一直是从这个圈套跳进那个陷阱,别说对付童嘉了,连季泽的命都没保住……
温良看她那个样子,忍不住安慰道:“皇上乃真命天子,必得皇天庇佑,娘娘万不可过度伤神,当保重贵体啊!”
她为什么要伤神啊?她不过是因为面临任务失败的压力而十分挫败罢了,她不过是因为身在后宫,无力改变这一切而深感无力罢了……
她隔着帷幔看了季泽一眼,她这样的好人是不会长命的,可祸害却向来能遗千年。
祸害遗千年,陶晴呼口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转身走回桌边,问温良:“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夜宴散了之后,季泽本是要回御星殿的,却半路折转去了黎晨殿,当时他大约已经觉察自己中了毒,这才匆匆起身回御星殿来,就这一盏茶的功夫,又加上他疾步快行,毒已如了血脉,耽误了治疗的时机……
陶晴不解,“那他为何不在发现的时候便宣太医?”
温良看了她一眼,又低头道:“因为皇上当时正在黎晨殿中……”
是,他若在黎晨殿里闹出这样的事情,那她的黎晨殿,只怕要被血洗了都不够!这么说,他在保护她?明明是个无情无心的主,又何必做这种多余的事出来,反倒教人辗转思量……
陶晴沉默了片刻,才一手扶着桌沿坐了下来,问:“皇上的饮食起居向来精细,又有专人负责,怎会如此轻易地中了招?等等!”
童嘉眉眼含笑亲自斟酒,双手奉上的画面在脑中慢镜头般地回放,陶晴沉声问:“可将那下毒之人查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标题无能星人,大家就将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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