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牧将饭桌上的彩色扫了一眼,然后就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听孙掌柜说,你将画取回来了?”
“嗯,”陶晴差不多也吃饱了,于是起身,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下,“眼下冰云卖得还不错,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与其摆在那里,不如拿回来。”
外间的丫鬟进来撤菜,又上了两杯茶。
见黎牧没有说话,她又道:“说起来,画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不必。”黎牧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就着氤氲出的热气,闻了闻,随即又将杯子放下。
看来这货对茶还真是情有独钟啊,那谢礼的事情就好办了,陶晴招招手,将芝衫唤道跟前,正想喊芝衫去将里间那盒刚落的雀舌拿出来,就听一边的人说:“我就是来要那幅画的。”
额……太直接了,忒不给人面子了!
“本来就是为了锦绣庄才作的,既然铺子里不需要,那本该物归原主。”黎牧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又追了句,“不然,你拿回来做什么?”
陶晴很轻易就扯出随和又愉悦的笑来:“我拿回来就是要完璧归赵的,只是回来晚了,就先用过午饭。”
“哦。”黎牧看了一眼终于走进来的黑米,“本以为你喜欢才拿回来收着的,既然不是,那我只好带走了。”
陶晴内心:黎牧泥煤的,我#¥…2…6&*……
黑米在黎牧脚下转了几圈,就蹲下了来,两只前蹄伸了伸,就把头搁了上去。
陶晴想起这只中华田园犬的名字,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问:“要不要给黑米换个名字?”
“为何?”
一只黄狗叫黑米,合适么?她做出十分郑重的样子,还沉思了一秒钟,才说:“也许,它想换个名字?”
黎牧听闻此言,也禁不住皱了皱眉,十分严肃,三秒钟之后,低头,问:“你果真想换个名字么?”
陶晴:-_-||
问完了抬头,见她一张典雅的脸端得十分辛苦,遂好心地问:“你想给它换个什么名字?”
“黄豆。”
黎牧本来悠然的脸上立即绷紧了,慎重地念:“黑米……黄豆……黄豆……黑米……”
陶晴开始还能煞有介事地陪坐着,后面就开始昏昏欲睡了,可她上眼皮和下眼皮还没碰到一起,就见黎牧扭头对着自己说:“叫黄豆吧,虽然黑米好听,不过还是黄豆大气些。”
陶晴闻言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请问黄豆比黑米到底大气在哪里啊?!!!
当天的晚饭倒是吃得十分顺利,直到陶晴放下筷子,擦了嘴巴,老夫人和孔洛都没有说什么话。
甚至在离开饭桌时,黎老夫人还殷切慰问了“乔桐”一番:“锦绣庄的事情,我已经听曾管家说了,这几天因为生意辛苦你了。”
陶晴笑笑,回道:“老夫人说哪里话,这锦绣庄既交与我打理,我又岂可让它拖累了黎家的生意。”
为了表示满意,老夫人露出一个十分舒心的笑,完了对着黎牧道:“过几日,便是你娘亲的忌日,你坚持不要操办,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你去,可乔桐和孔洛是你的妻子,你总该带她们去你娘坟前上柱香的,不然外人又要说我们商家薄情……”
“老夫人说得是,”黎牧呷了一口茶,“乔桐是黎府的少夫人,自是该去的。”
听他言下之意是没有孔洛的份了?老夫人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慈祥:“孔洛嫁进黎家都快五年了。”
黎牧放下茶杯,站起来道:“这几日姑母、姑丈要过来,总要有人招呼才是。”
死人哪里比得上活人有用呢?让孔洛多接触下姑母也是好的。黎老夫那慈祥过头的笑意终于收敛了些,带着一丝遗憾,“也罢。乔桐,辛苦你陪着阿牧走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在么?
存稿箱君赶快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存稿箱君:“咳咳,我不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