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能是个多心的人,感觉他们一进王家面房干活,大家防着什么似的,心里不悦,脸上便露出不满,和欧阳干交换两个眼神,这对奴仆极有默契,欧阳家金山银山成堆,王家面房这点利益在他们看来,连根毛都不算,如此防着他们,真是好生气人。
王家的帮工越是这样防备,两人便恶作剧地越想要气气他们。
“你们是怕我们去制面房学走制方便面的技术吧?”欧阳能讪笑道。
欧阳干在一边煸风点风,“就是啊。我们二公子一心帮助面儿,害怕王家的方便面生产跟不上,少做了许多生意。我们好心帮忙,今天的面粉磨足了,想再帮忙做点别的,真是冷脸贴个热屁股,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娥娘不安地看看欧阳真,“二公子,我可只是想让你们保持干净。”
“你们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不过是看你们头上身上披着一层面灰,让你们洗浴一下清爽一些,却说这般话?莫不是你们真有什么居心?”张大婶从东厢走过来,不客气地回应一句。
蛮牛在院坝西面的小池边一边洗脸一边笑道,“可不。张大婶说得没错,我们可是没你们想的那么多。再说天刚亮你们就来了,马上就申时,出来这么大一天,按理你们该回家了吧。”
“你们要人就要人?不要人就赶?一大早给你们送野味来,又帮你们干苦活,现在倒赶起我们来了?”欧阳能象个泼妇一样叫起来。
“什么要人就人人,不要人就赶?面儿姑娘可是从来没开口请过你们来干活!”许四娃从外面进来听到此话,感觉到一股吵架的味,伶牙俐齿地说道。
“咦,小兔崽子都如此不给人脸?”欧阳干极生气地道。
小娥娘苦着脸。着急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不过是烧了一锅热水请你们洗浴收拾一下而已。”
欧阳真感觉氛围变得不对,高举双手,招呼住两个下人,“你们闭嘴!要嫌烦,往后别跟着我!”
欧阳能和欧阳干立即收敛德性,欧阳能唧唧哼哼地道,“看在我家二公子的份上,不与你们这帮没有见识的市井之徒计较!”
许四娃蹦起来骂道,“你两个狗奴才。才是市井之徒哪!”说着冲他们啐了一口。
欧阳干一把抓着他头的小辫,奸笑道,“小子。你是中午没吃上我家二公子送来的野味有气?竟然敢呸呀呸地……”
许四娃头发被拉痛了,哇哇大叫“救命”。许家大婶从煮面房跑出来,一掌推欧阳干推去。欧阳干有武功,身上发出一道劲气,将许大婶反弹在地上。摔得她坐在地上捂着屁股大叫。
“娘”,许四娃哭着扑上去扶着她娘,蛮牛见状操起一根棍子向欧阳干头上劈去,“狗日的奴才,本来我们一直把你们当好人,谁想你们竟是不能得时机。得了机会便欺负人!”
欧阳干双掌运劲,要接着蛮牛那一棍。
“别打!”欧阳真连忙抱着欧阳干的腰,欧阳干有武功。蛮牛力气再大,打起来却不是欧阳干的对手。
“你妈的。”许四见娘疼得坐在地上,跑过来趁机踢了欧阳干一脚,又冲他吐了两下口水。
“兔崽子!”欧阳干双手在空中挥舞,却不能奈何。
“你们恩将仇报?”欧阳能蹦起来。一幅吵架的架势。
院坝里乱成一团。
面儿坐在堂屋里,正摊开着一张纸。在绘新的图纸,手上的笔刚蘸了墨,听到外面的打闹声,拿着笔跑出来,只见白云村的几个壮汉从制面房提棍拿棒地冲出来,面儿连高举双手拦着他,大喝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
许四娃哭着告道:“面儿姐姐!你来评评理。欧阳二公子他们磨了一天面,刚才林大婶烧了一锅热水请他们洗浴,这两个狗奴才竟然骂我们防他们是贼……还恶狠狠地把我娘推在地上!还……”
蓝天赐和小娥爹制好手上最后一团面,赶出来,蓝天赐冲过来和欧阳真、面儿站成一排,把两方人分隔开来,“大家别吵,不过是个误会! 林大婶是好意,欧阳二公子他们是朋友。若是欧阳二公子洗浴净后,还不急着回家,想再玩一玩,今天我们还有很多面没包,可以帮我们包包方便面。”
“我们先去洗浴一下再说。”欧阳真一只手拉着欧阳干,一只手拉着欧阳能,“你俩个平时都乖,今天倒小器敏感得紧了?都跟我去净房清洗一下,我可不想这个灰头粉面的样子回家!”
“我去帮你们打水。”小娥娘跟在他们后面。
张大婶和许四娃一起搀起许大婶。面儿问,“许大娘,你可有摔到哪里了?”
许大婶脸红红地,揉着屁股道,“没大碍,只是有点皮肉疼。”
面儿不放心地道:“张大婶你陪许大婶进屋去检查一下,若是有受伤,好早治疗。”
“面儿,我看欧阳真没什么,可是他家那两个奴才,白天磨面时,那两个奴才虽然很卖力,可是不断地向我打听王家制方便面的事,问的处处都是技术话题。这事,我们真得防着点。”蛮牛悄声对面儿道。
王家帮工虽然和欧阳真友好,可是防备心从未减过半分,面儿已经明白刚才的事,定是帮工们太紧张,引起了欧阳干和欧阳能的不满。人家来帮忙,却反而被人怀疑,换任何人都会生气,便笑道:“大家不必太过紧张,欧阳家可是不缺咱们这点小钱,何苦费尽心思来学咱们这样辛苦的挣钱?”
许四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