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李耀的乾坤戒里还有一具全新的玄骨战铠,还有一次性使用,能瞬间将破坏力提升到极限的战神套装。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但焉知王喜就没有别的底牌呢?
正在迟疑间,就听王喜冷笑道:“果然是你,究竟该叫你灵鹫上人,还是……哼哼,你的事发了,这个局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等着我的鬼画符来吧!”
李耀悚然一惊,心说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彻底拆穿?半秒钟之后却是反应过来,王喜这是在诳他呢!
“鬼画符?你敢让鬼画符看到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么?”
李耀也哈哈大笑起来,“投降吧,再挣扎都是徒劳,我们早就盯上了你,纵然你能隐姓埋名近百年,终究是露出马脚了!你有鬼画符,但我也有自己的后援,就看看谁的援军先到吧!”
王喜一愣,嗤之以鼻:“雕虫小技,亦想诓我入局么?”
李耀同样冷笑:“你还不是胡说八道,岂会真的知道我是谁!”
两人相隔百米,怒目而视,沉默地调息了三分钟,自然既没有鬼画符,也没有李耀的援军来到。
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破僵局。
“看来你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同伙了?”
王喜忽然道。
“你还不是单枪匹马,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你的秘密和计划!”
李耀反唇相讥。
“你身上这副全封闭式的战甲相当先进,好像融合了大量超微型法宝在里面,既不太像是修真界中传统的战甲,和洪荒时代的上古秘宝炼制风格也有极大差异,更不像是传说中‘大周王朝’的产物,看来,我猜得没错,你的确不是‘灵鹫上人’!”
王喜继续道。
“我的确不是灵鹫上人,但如果你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权阉,又如何会从体内分泌出这样一层诡异的水晶战甲,并且能通过最高级别的身份认证,进入舰桥?大家半斤八两,我不是‘灵鹫上人’,你也不是‘大阉王喜’!”
李耀的眼睛越眯越细,像是两把薄如蝉翼的弯刀。
王喜却是微微一怔,眼底爆出两簇水晶般的精芒,喃喃道:“这里叫做‘舰桥’么,看来你果然知道很多东西!”
这回却轮到李耀愣住:“什么,你连‘舰桥’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么?”
王喜眉头一皱。
“呃……”
李耀越来越糊涂了。
王喜近乎透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原本如荆棘水晶般绽放出来的杀气却是逐渐隐匿到了皮肤下面,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所以说,我们两个似乎都是孤身一人,毫无后援,而且都掌握着绝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却偏偏被彼此知道了。”
“好像是这样。”
李耀道,“我不是灵鹫上人,你不是大阉王喜,我们明明都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里,但偏偏又都出现在这里,而且你奈何不了我,我也斩杀不了你,如此尴尬的局面,你倒说说应该如何处理?”
王喜阴沉的目光在玄骨战铠上扫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评估骤然发难的取胜概率,片刻之后,苦笑道:“没错,在双方都高度戒备的情况下,我们谁都奈何不了谁!”
“而此刻,还有大批不受我们控制的修真者,正在这艘女娲战舰内窜来窜去。”
李耀死死盯着对手,不放过王喜周身每一处最细微的颤动,添了一句道,“那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万一被他们胡搞瞎搞,将战舰内部的关键部位破坏,恐怕你我都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发生吧?”
“女娲战舰?”
王喜眨巴着眼睛道,“原来‘仙宫’的真名,是叫女娲战舰么?”
“啊?”
李耀彻底傻眼,“你可以靠刷脸刷进舰桥,却不知道这里是女娲战舰?”
又是一阵相当尴尬的沉默。
“倘若这是某种陷阱,而你一直在演戏的话,那我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实在达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程度,我觉得自己隐隐都要上当了。”
王喜打破僵局,一字一顿道。
“我也正想这么说。”
李耀咬牙道,“倘若你一直在演戏,却是布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只是为了诱惑我说出自己的秘密,那你的演技,的确是我生平所见最可怕的一个,栽在你手里,我都认了!”
“我大胆猜测一下。”
王喜从错愕中逐渐恢复过来,声音变得越来越冷静,“你伪装成‘灵鹫上人’的身份潜入这里,应该是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计划,自然,在你眼中,我也有一个神秘莫测的计划了!”
“我们两个都知道了对方一部分的秘密,乍一看,似乎都必须将对方除掉不可!”
“不过,我还是上次见面时那句话,我们两个都不怎么能见光的计划,未必会发生冲突的,特别是现在看来,你我都知道很多对方并不知道,但相当感兴趣的东西,大家或许有合作的机会。”
“反正大家现在身处密室之中,在互相牵制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离开,而外面的人应该也闯不进来!”
“倘若我们一定要自相残杀的话,是否可以先交换一下彼此的情报,让大家都整理清楚头绪之后,再大打出手呢,死,好歹都能死得明白!”
李耀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我们当然都有可能欺骗对方。”
王喜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