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手握大权的斯雅维特王朝的理查德·杰克公爵,常常坐在家中与儿孙们一起回味着当时的情景,“……那杜侯爷的样子真的是很美很美,任何人见过他一面,都绝对不会忘记他的。他就象个仙子般的降临在我面前,伸出有力的臂膀将我从苦难的深渊里救赎出来。…….他的个子不高,年龄也不大,还不到十六岁哟。可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温暖的笑意。……他才华横溢,心思细密,说话非常幽默,带着几分顽谑,那几分顽谑就象个偷玩的小孩子。他的话语中有时会流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世故,以及看透一切事物般的从容和不在乎。……我能够感觉到,皇上和瑞王爷都非常宠爱他。他非常聪明,是的。聪明的让人难以置信。他甚至会吹奏萨克斯,技法居然比我还娴熟。……我这一辈子,穷其一生,都不会忘记他,我的恩人…..我梦中的情人……。”往往说到这里时,孩子们常常会不解的反问理查德·杰克公爵,“爷爷,杜侯爷不是男人嘛,您,您难道喜欢男人?”
这个时候,理查德·杰克公爵就会眯起眼睛,露出神往的神情,“哈哈”大笑两声,得意不已的继续告诉孩子们,“……爷爷偶然一次才得知,这位天庆国的护国侯,原来竟是个女子,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天哪,谁能想得到,这位在文武百官面前侃侃而谈,举止得体优雅的少年大臣竟然是个女子?要知道他在皇帝面前不卑不亢,悠然自若,神态气势压倒男子。你们动动脑子想想吧,男子装扮的他都美的让人无法忘怀,当他穿上女装时,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撼动?那真的是美的让人无法形容。……所以,在爷爷准备离开天庆返回斯雅维特王朝的前夜,中秋晚会上,爷爷求他换上女装,与爷爷一起跳了一支舞曲。那一曲,深深的藏在了爷爷心底深处,成为我这么多年来的精神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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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殿内静寂无声,上至天德皇帝冷天玄,下至太和殿内侍候的内侍宫女,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护国侯杜宝宝的身上,看着他面露喜悦之色与囚车里的那位囚犯,你一句,我一句的,唧唧咕咕的说着鸟语。虽然大殿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却个个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
看这情形,拓跋锦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得不能动弹。“又输了一局……这个杜宝宝,tmd简直就是本王的克星。晓得他如今这般难缠,当初在楚州时就应该把他掳回羌国,或者干脆杀掉。省得他现在这般嚣张。” 拓跋锦气急败坏,心脏一阵阵紧缩,那痛仿佛一齐聚向那里,心底那抹失望再也管不住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成绝望,他一贯的自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完了,回去如何向国主交代?如何向国人交代?”
在场的天庆文武百官看向羌国人的目光都包含有诧异嘲弄之色。所有的人心里都清楚明白的知道,羌国人这一局,又输的很惨哦。 因此,那些外国使臣,看向羌国使臣的目光中都带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心想,“这些可怜的羌国人哟,今日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们此次本想来扫天庆人脸面的,谁知却偏偏遇上个不吃素的护国侯,不但一点便宜没沾到,还赔出去一万匹战马。真真是扬名不成,反而名声扫地了。唉,倒霉啊倒霉。”
宝宝大致的与理查德·杰克聊了一会,嘱咐他稍安勿躁。便转身走至天德皇帝冷天玄的身边,低声的将了解到的情况禀报与他,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综上所述,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即要求羌国人释放理查德·杰克子爵。命太医给子爵先生检查一番身体……。给予他必要的治疗和生活保障。其他的事情慢慢考虑,皇上意下如何?”
“你们俩人刚才说的就是英语?航海日记里记载的文字语言?”冷天玄认真的看了一眼囚车里安静的坐着的囚犯,又看了一眼身边站立的宝宝,见宝宝点头。冷天玄笑着说道,“就依爱卿的意思去做。朝中无人能听得懂这位子爵先生的话语,就先暂时把他交给你照料一段时间吧……。”
冷天玄朝身后挥手做了个手势,立刻,响起一声轻轻的鼓声。鼓声不大,也不长,却让所有的人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冷天玄对身边站立的宝宝微微颔首,宝宝点头示意明白了。
见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宝宝上前一步,一双深远如海的眼睛扫视了众人一圈,直直的停在了羌国绎王爷拓跋锦的身上,宝宝微微一礼,声音清脆的高声说道,“绎王爷,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宝宝这句话一出,殿内又是一阵寂静。马上众人就议论起来。看向羌国使团坐席上的绎王爷的眼神中,也多了探索的意味。
见宝宝向他开问,拓跋锦先是一愣,心下隐有焦灼,脸上勉强笑了笑,习惯性的挂了点微笑。他站起身来,微微一礼,说道,“当然,杜侯爷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本王绝不敢推拒。”
宝宝看出拓跋锦和羌国使臣的眼色皆是异样,遂不动声色拿手指着囚车方向,朗声说道,“我的要求,就是要你立刻将那囚车里的人放出来,还他自由身。”宝宝的这一句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当下大殿内一片静寂,静得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听得到。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住拓跋锦,看他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