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突如其来的惊喜在冷天聿的每根神经、每根血管中横冲直撞,最后澎一声,在脑子里像烟花般爆炸、开花,洒下星星点点感动。他伸手握住宝宝的手,心里兴奋不已,“宝宝总算是有些开窍了,知道回应我的感情……”
“你又情绪激动了……”宝宝厉声喝道。眼见冷天聿情绪又激动起来,身上的毒素控制不住又往上窜。宝宝无奈之下,不得不“破例”(原本他还真没打算给冷天聿吃呢。)给冷天聿吃了一颗“安眠药丸”,让他能够平静入睡。
午夜将近,宝宝劳累了一天的身子放松下来。眼皮竟逐渐重了起来,原来这几日守着冷天聿下来,已经身心体乏。不多时,宝宝便也沉沉的睡去。
“咚——咚——咚——”。
更鼓隐隐传来,悠长的尾音透过皇城里连绵起伏的殿阁楼宇与斑斓树影,弥漫在遥远的天边。宁静的夜,点点繁星,夜幕中静静点缀。 宫墙树影斑驳,状似厉鬼,紧缠于身。 夜深人静,冰羽宫暗影浮动,一道身影,悄悄溜了出去,消失于黑暗夜色中……
深夜子时,皇城宫门紧闭,守卫森严。突然,皇城的一处平日里少有人走动的侧门,过来一名身着宫廷侍卫服饰的壮实男子。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在守门军士的眼前一晃,“开门,奉命出宫。”
“这么晚了还要出宫?”守门的军官有些疑惑,但验证了一番他手持的宫中令牌,并无破绽。也只得吩咐身边的士兵为其打开通往宫外的们,放他出宫。这名壮实汉子一出了宫门,容不得有任何犹豫,朝着陈国公府邸一路疾奔而去。
丑时,星月俱无,天色暗淡,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只有天际一颗小星若隐若现,依稀闪过点点微弱光芒,随即又隐没得无影无综。瑞王府院落里几颗古树的枝叶,在淡淡的月光反射下,显出细碎的银白光芒。后院僻静处的一处围墙边有一棵高大的樟树,生的异常枝繁叶茂,其中不少枝条已经将头探出了院墙,在外墙壁上落下了斑驳不一的暗影。院墙边的草丛中,不时的响起一阵阵清脆的蟋蟀叫声。
突然,一个从头至脚由黑色衣物包裹着,只露出一双闪着灼灼寒光的眼睛的黑影,轻轻跃过瑞王府的后院墙,稳稳地落到院墙旁的一棵大树上。黑影警惕地四下张望一下,确信再没有其他人,便将手指放过嘴里,学了两声蟋蟀的叫声。就见立时从院墙外面有飞入四五道黑影,轻轻地落在了院墙里。领头的黑影朝着后面进来的几个黑影打了个前进的手势,自己便象兔子般矫捷、无声无息地窜到了瑞王府南苑的“怜云水榭”的院子。
埋伏在王府南苑 “怜云水榭”的明蔚,忽然感觉到空气里似乎有一股子奇异的寒流。他心里一凛,举起手对身后埋伏的一众侍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提高警惕。
不一会儿,便看见从四五道黑衣蒙面人从院墙外面跃进了院内。窜进院子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对身后的几个黑衣蒙面人做了个分散的手势,示意他们去查看四周情况。自己则熟门熟路的找到王妃寝房的后窗处。黑衣人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舔一下,然后借着指尖那抹湿润稍微一用力,将纸糊的窗户捅了个洞,黑衣人透着些许狠历的瞳仁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上的小孔朝屋内望去,借着屋里昏暗的烛光,他清晰的看见屋子里的那张床榻帷帐低垂,粉色幔帐掩盖的床榻上,依稀可见有一名女子闭目沉睡。旁边则有一名守夜的蓝衣丫鬟趴伏在床榻边。黑衣蒙面人为了预防万一,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只迷香筒,轻轻一提气,向屋内吹入一些甜腻的迷香。
半晌,当黑衣蒙面人确信屋子里的人都已昏睡不醒,这才猫着腰溜到门边,从怀中拔出一把泛着凛冽寒光的匕首,轻轻挑开门上的插销。他谨慎地回头望了望,见四周无任何异常。这才伸出手去,悄悄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黑衣蒙面人闪身进了屋子,他蹑手蹑脚地朝粉色幔帐掩盖的床榻边走去。 沉香慢燃,帷帐低垂,屋内摇曳的烛火映照下,屋子里的墙壁上显现出那黑衣蒙面人拿着寒芒四射的匕首,张牙舞爪的身影,好似一个青面獠牙的吃人魔鬼。
黑衣蒙面人隔着粉色幔帐,望见床榻上拥被熟睡,乌丝堆了满枕的美貌女子,阴鸷地冷冷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分外狰狞,有种嗤血的感觉。只见他一抬左手,掀开粉色幔帐。举起右手的匕首朝床上昏睡之人的心脏狠狠刺去。寒芒四射的利刃,在粉色幔帐内划出一道岑亮的弧线,夹着一道冷厉的寒风向床上躺着的那名青衣女子袭去。
就在那一瞬间,床榻上躺着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迅即右手轻轻一扬,一道粉色红雾迎面洒向黑衣蒙面人。突如奇来的袭击令黑衣蒙面人防不胜防,没等黑衣蒙面人反应过来,趴伏在床榻边昏睡的蓝衣丫鬟,一跃而起,右手迅猛地挥剑削向黑衣蒙面人紧握匕首的右手臂,左手掌朝着黑衣蒙面人的后背猛袭过去。只听得“噗通”“噗通”二声,黑衣蒙面人右手臂被蓝衣丫鬟砍了一剑,手里拿着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接着,黑衣蒙面人也被蓝衣丫鬟的一掌,打倒在床榻上。
床榻的青衣女子满脸厌恶的一伸脚,将黑衣蒙面人踹下了床榻。自己也随之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