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醉春风”的老x许翠莀,眼睁睁的看着楼里的客人,挥挥衣袖甩手走出,却无一人掏出银子来付账。不免急的直肉痛,她一x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叫道,“哎哟喂,这可让奴家怎么活哟。……哪有上青楼玩儿,不掏银子的?这不是明白着欺负奴家嘛……。”哭的脸上白粉直掉,身上钗环丁丁乱撞。
“闭嘴!”一位黑衣侍卫上前踹了许翠莀一脚,大声的喝止道,“哭什么哭?爷们这是在执行公务,抓捕罪犯!你这死老x故意这般哭哭啼啼的,存心想给那贼人通风报信?”
“啊哟……。”许翠莀痛叫一声,欲张口哭泣,却见身旁的黑衣侍卫虎视眈眈的瞪视着自己。嘴角瞬间僵硬,一声儿不敢言语。半晌,许翠莀眨巴眨巴眼睛,拿衣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面带惶恐之色,低声求告道,“……军爷休恼,……就是借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有那心思……。是小的该死,不该哭闹……。” 许翠莀脸带惶恐,一口气说了不少软话。
宝宝一直不动声色,暗地里观察着那许翠莀。见她虽看上去一脸的恭敬,眼底里却有一股子试探与寒冷逼人的神色。宝宝暗道,“晾了她一阵子,这老x有些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了。……这院子里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该疏散出去的也差不多疏散出去了。即使一会儿动起手来,也不会伤及太多的人……。”想到此处,宝宝朝罗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将许翠莀带过来。
宝宝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看也没看跪在圆台前面的许翠莀一眼,好似温和的嗓音问道,“老x,你对我们来这儿搜捕罪犯似乎非常不满呢?”
许翠莀惊愕抬头,只见那护国侯手里把玩着茶盏,以一种慵懒姿态倚靠在椅背上。她下意识地迅速垂下眼睑,掩饰心中的震惊。忙着陪笑道,“小的不敢。——侯爷乃朝中重臣,日理万机。今日能够大驾光临,醉春风真是蓬筚生辉呀。……这也是小的上辈子修来福气。”
“哦?你真是这样想吗?”宝宝不着痕迹的扫了许翠莀一眼,淡淡的发问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哭闹?” 这句话说地随意,却隐隐透着丝官威。
许翠莀神色一僵,双手用力铰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吞吞吐吐的说道,“……侯爷,您也瞧见了。今晚来的这许多客人,一个也没掏银子便走了。……小的院子里可养着不少人,若是没有进账,……可让小的怎么活下去哟……。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家,奴家这儿有几百口子人要养哟……。”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圆台上的护国侯,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宝宝优雅的靠着椅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然说道,“不过一晚而已,至于那么严重吗?…….今晚本侯奉命搜查罪犯,虽无任何不当之处。但惊了客人**,使你遭致损失。本侯自会给予你银两补偿。这一点,本侯早已派人予以说明。”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宝宝目光炯炯地看着许翠莀,不怒自威,紧张的气氛像辐射源一样四散开来,“这些,你敢说不知情?”
许翠莀一听,脸色一变,偷偷的抬眼看了护国侯一眼,急忙伏身道,“……小的知情,只是……只是小的不敢让侯爷破费……。故而……故而……..。”她情知抵赖不过去了,干脆自己动手打自己的耳光,边打边哭求道,“求侯爷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你是该死!”宝宝的语气低沉缓慢,一字一字的,像是要敲到许翠莀的心里去。宝宝站起身,走至圆台前站立,看着地上跪伏的许翠莀寒声说道,“本侯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在这里吵闹不休,分明就是想与那躲藏在暗处的贼人通风报信!”宝宝的目光如寒光般尖锐,直直地射入着许翠莀的眼底,似乎一眼就突破了她故布迷阵的重重迷雾。
“侯爷湛清的就好像已经洞悉了一切。”许翠莀下意识地使劲缩了缩脖子。犹豫了半天,方才苍白着脸,伏地颤声说道,“……侯爷息怒。就是借给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那样的事情。……小的只是贪财。……见出去的那许多的客人,没一个见过那画像上的人。奴家思忖,会不会……那……啥…..看错了,这附近可不只是我这一家院子,兴许去了别的院子也说不定……。”她贼心不死,此时虽然心中惊恐,却还是不忘打探消息。
“这个时候还想探听消息。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还不知本侯爷的厉害。”宝宝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翠莀,冷冷的哼了一声,“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只告诉本侯:你要与何人通风报信?那人藏在什么地方?还不从实招来!” 宝宝的语气平淡,却透着股直刺人心的寒意。
“这……。”许翠莀听闻此言,如何还敢再出声言语。她周游世间,最擅察言观色。自然明白,侯爷这话的份量。她面带惶恐之色,连声求告道,“侯爷恕罪!小的院子里确实没有藏什么贼人…….。”
“还敢狡辩!”宝宝斜乜着眼瞥了她一道,顺手抓起桌子上的茶盏用力的砸向许翠莀。茶盏砸在许翠莀的头上,当即起了个大包包。她倒抽一口冷气,拿手捂住头,半个字也不敢吭一声,生怕再挨上一下。
宝宝背着双手缓缓的走至圆台前,冷冷的盯视着前方,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他对身旁待命的罗庆使了个眼神,淡淡的说了句,“押着老x去里面喊话,命令院里所有的人出来接受甄别。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