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就在温牧之要被陆沉活劈了之时,其身影骤然消失,而後猛的出现在长安城的一处灯火下。
“枯木逢春尤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咳咳咳”
其背後枯木虚影浮现,嫩芽抽新枝,温牧之身上也有绿光浮现,伤口飞速愈合。
然而被罗血咒沾染到,哪是那容易愈合的?其肩膀上血咒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不断的荼毒着他的身体,温牧之钢牙紧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春风拂面,那股绿意不散,持续治愈他的身体,温牧之这才勉强止住伤势扩张。
可陆沉哪会给温牧之喘息的机会?血罗已然冲来,八刀猛斩!
温牧之清楚,若不下猛料的话,想要拿下沉哥基本没戏。
只能冒险了!
“咳咳赵客缦胡缨,青锋霜雪明!”
此诗一出,只见温牧之身上装束改变,化作侠士装扮,头戴斗笠,腰配三尺青锋。
“银鞍照白马,飒遝如流星!”
一时间白马浮现,温牧之骑坐在白马之上,一手拉缰绳,一手拔剑,剑鸣清亮,白马扬起前蹄,嘶鸣不休!
一人一马,仿佛化作银白色的流星一般,直朝着血罗冲锋而去。
“十步杀一人!千不留行!”
温牧之的剑太快了,快到那罗天眼都来不及阻挡,剑锋直接斩入血罗的脖颈,於陆沉的喉咙上划出一道剑痕。
鲜血顺着陆沉的喉咙狂涌而出,可陆沉也斩了温牧之的战马。
两人错身而过,剑光森寒,久久不散!
然而区区致命伤还不足以要了陆沉的命,这点伤势,魔化状态下的他几个呼吸便已自愈。
转头再次杀向温牧之!
只见温牧之咬牙道:
“此身转战三千,一人可当百万师!”
“一剑一笠江湖意,不负狂名十八载!”
这一刻,温牧之浑身气势暴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话音落下,温牧之当即持剑杀了出去,其身法如蝴蝶般轻盈,亦如游龙般琢磨不定,动作甚至都快出了幻影。
每踏出十步,必斩出一剑,每一次都必破开血罗的防御,斩中陆沉,一剑强过一剑。
可陆沉避也不避,就这跟温
牧之疯狂厮杀,刀剑相击。
此刻的温牧之就犹如那绝世侠客一般,一招一式,尽显风采,似乎随时都要将陆沉击溃。
但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夜叉恶魔虚影竟再次出现,为陆沉加注了砝码,天平又恢复到了平衡状态。
这便是恶魔的天平变态之处了,哪怕对手半路增强,陆沉的强度也会随之拔高。
以三年阳寿作为赌注,可不是白赌的。
对攻依旧在继续,虽说温牧之每次都能给陆沉斩出致命伤,但魔化状态下的陆沉生命力堪称恐怖。
其强度不足以一口气斩死陆沉,反观陆沉,虽说命中率不高,但偶尔也能斩中一刀。
虽说温牧之的伤势会恢复,但罗血咒却积累了下来,终於达到了那个临界点。
正当温牧之还要再吟诗之时,陆沉手中血刃直指其喉咙,血咒顿时朝此处疯狂集中。
“噗哇”
温牧之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声带溃烂,嗓子都被毒哑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沉狞笑一声:“结束了…”
“罗天眼?咒杀!”
一道蓬勃血光从魔眼中射出,化作黑红色的血柱,直击温牧之。
只见温牧之咬牙,猛的咬破手指,於虚空中极速书写。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轰!”
其身影瞬间被血咒淹没,由诗词歌赋构成的种种虚影那破灭。
温牧之足足被轰的足足撞穿了几十面通道墙壁,浑身血肉模糊。
可其心口上,却有一颗赤血丹心虚影疯狂跳动着,哪怕温牧之身上爬满了血咒,竟然还顽强的活着,表情上满是痛苦之色,身体疯狂修复,却又被不住的破坏着。
开口沙哑道:
“不愧是沉哥…竟将我逼至这等绝境…能跟在杰兄身边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咳咳咳噗哇,但毒哑我也没用的…一切的学识都被我装在脑子了!”
“接下来,我将拿出自己的毕生所学,若你真能活下来,我温牧之服你!”
只见陆沉血刃直指温牧之,眼中满是冷色:
“我会让你承认我的实力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大家想起我,不再因为我是陆家人,是陆千帆的侄子,是任杰的兄弟,而是因为我陆沉自己!”
“我会去创造新的
荣耀,而不是去承父辈余荫!”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坚守,陆沉如此,温牧之同样如此。
但成为那颗骄阳的路只有一条,想要登上去,就只能踩着同辈的脑袋往上爬。
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见温牧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就看看…谁才是更强的那个吧!”
说话间其身子缓缓向後倒去,口中呢喃道:
“醉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就在其倒下的瞬间,周遭景色突变,化作一望无际的平静湖泊,湖泊之上停着一只孤舟,湖面上倒映着漫天星河。
孤舟摇晃,涟漪於湖中荡漾,少年睡意朦胧,半梦半醒。
只见无尽的浩然之气於温牧之的头顶汇聚,向天勃发,竟然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