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旒紧张起来,“妖兽潮一旦爆发那就会遍及整个大陆海上,河北这边……”
“河北这边不太好说,但是有一种传言说五个甲子前,也就是三百年前,河北就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妖兽潮,结果修真界遭受妖兽重创,百余年都未能缓过气来,而后才给了北戎人机会,让北戎人趁机入侵河北,霸占了河北百年,……,三百年前,河北人口并不比大赵少多少,但遭此一劫之后,历经三百年,依然未能达到大赵七成,……”
陈淮生沉吟着道:“如果不是大河横亘,兴许北戎人都趁机入侵到大河以南了,魏郡、济郡乃至司郡和伊郡,都一样会被北戎人荼毒。”
方宝旒终于撑起身来,穿上胸围子遮掩住傲然耸立的诱人所在,披衣斜靠在床头:“淮生,这样说来我们重华派在河北反而很危险了?”
“你以为道宫如此热络地鼓动各宗门来河北真的是好心?那些宗门一个个无动于衷不给道宫面子,真的是瞧不上河北?”陈淮生轻哼一声道:“这里边固然有一些河北太过苦寒的缘故,但未尝没有这个因素在里边,花了一大把精力打造一座灵山宝泽,结果却被妖兽席卷一空,甚至还要赔上无数优秀弟子,这种事情那些大宗门可不会去做。”
“那道宫和这些大宗门就这么确定河北的妖兽潮会比大赵那边的妖兽潮更烈?大赵境内一样是禁地绝域遍布,凭什么就能断定这一波妖兽潮不会在大赵更凶险?”方宝旒心思很细,立即找到这个问题。
“不能断定,但是人的惯性更习惯于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更何况好歹经营了数百年,再怎么也比去一个新地方在心里边也要安全得多。”陈淮生耸耸肩。
对陈淮生的这个回答,方宝旒也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但现在已经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淮生,那你觉得伱该怎么做?”
“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陈淮生看着方宝旒,“宝旒,你太懒散了,其实你的天赋丝毫不比赵嗣天差,我知道天寨那一战让你伤了心,但是我们还是要学会向前看,你才炼气七重,其实如果这几年你努力一些,也许都该是炼气九重甚至巅峰了,……”
方宝旒没有做声,只是低垂着眼睑。
陈淮生轻轻叹了一口气:“宗门实力壮大了,但是更驳杂了,内部更松散,一旦遇上大事,能不能上下一心,我很怀疑,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我们就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才要迫切逼着你和青郁提升灵境,但青郁太浅,只有你才能最快地提升到足可一战的境地,……”
“不仅仅是我,宣尺媚也可以。”方宝旒终于接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危言耸听,但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危险,连整个河北都遭遇了浩劫,那我们恐怕就需要立即行动起来,不能完全依靠和指望宗门这句话我觉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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