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你这个蠢货,已经被人拿着当木仓使了,你也不想想,马婶子那儿子现在是什么位置,人家为什么会到你跟前废话?猪都比你聪明。”老高又薅着王秀荷就甩她两巴掌。
真恨不得把这女人打醒。
马婶子的儿子是他手底下的人,当初他们两个同时竞争副团的位置。
当年他耍了点手段,这才将马婶子的儿子挤掉,一跃成了副团。
马婶子的儿子比他还年轻五岁,虽然不想承认,可马松确实比他有才干有能力。
就因为有他在上头压着,马松就只能屈居他之下。
马婆子这么多年肯定怀恨在心,这才想出这么个点子,故意教唆这傻女人上钩。
“爸,这事您该快点行动。”高达道。
老高看了眼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有瞬间的恍惚。
儿子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思考事情的能力比他强。
“什么意思?”
“您想啊!既然是马婶子教唆的,那她肯定知道举报信是王秀荷写的。
而且许政委已经找上您,却没直接捅到调查科那边,说明他只是怀疑还没证据。
您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女人交上去,没准还能争取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顺便把您摘干净。”
“大哥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全爸您的好名声,不然带着污名,您后半辈子也会被人戳脊梁骨,还会影响到我们。”
老高闭了闭眼,再睁开看着王秀荷眼中多了一抹决绝。
“王秀荷,我们……离婚!明天我会把你交给调查科的人,希望你坦白从宽。”
“不,老高你不能这么无情,我不离婚,怎么能离婚呢?我嫁给你就是高家的人,我真的都是为了你,为
了这个家,我,我错了,只要不让我离婚,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我去许家给他们道歉,我去跟调查科的人自首,说都是我一时糊涂才做出来的混账事。
我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只求你别跟我离婚。
我离婚了,真会没命的,老高我求求你,看在咱们以往的情分上,原谅我这次。”
王秀荷已经顾不得脸面了。
她现在只想老高打消离婚的念头,让她能继续留在这里。
她可是太清楚她家里人了。
她妈就是个自私自利又重男轻女的人,之前不是没想着把她嫁给有钱人,可惜,她命太硬,周围的人都怕了她,不想娶。
后来嫁给老高,狠狠地从高家要了六百块钱的巨额彩礼。
再加上她后来回家都是趾高气扬,哥哥嫂嫂都在背地里骂她,那个家她是真回不去了!
不管王秀荷怎么哭,怎么挽留,老高都无动于衷。
他下定决定,这婚!必须离。
老子下定决心,孩子们恨不得高兴到鼓掌。
当天晚上,王秀荷就被老高拖到了许政委家里。
“政委,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对不住啊!”老高抹了一把脸,脸上透出坚定,“举报信是王秀荷瞒着我写的,我也不给自己开脱,也是我管教不严,才弄出这么多事,还连累到政委,是我的错。”
许政委找到老高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现在看来,还是个拎得清的。
老高一把将王秀荷拽到身边,“
还不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许政委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听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秀荷嘤嘤嘤地哭起来,边哭边把事情交代一遍。
“既然是这样,那明天等调查科的人过来,你们再把事情说一遍。”
老高点头应下,“应该的!”
两个人也没走,许政委蹙眉,“还有事?”
“嗯,政委,我想跟王秀荷离婚。”
王秀荷也看出来了,老高这次是真没打算原谅她了。
站在旁边想开口又不敢,只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许政委还是劝了几句,毕竟是干政委的,总不好直接一口答应,直接给两口子开离婚证明。
见老高一口咬定了离,许政委也没墨迹地给开出了证。
回到家里,老高收拾懂东西就抱着枕头去了大儿子屋里。
经过今天这事,老高也意识到该跟大儿子好好谈谈了。
媳妇儿可以另娶,儿子可是高家血脉,高家的将来还得靠他。
“你自己的东西都可以拿走,不属于你的一样都不许动,我没跟你们家讨回彩礼,已经是给足你脸面,别闹得太难看,你该知道污蔑军人是多重的罪名。”
留下这句话,老高就离开了。
第二天两个人就去领了离婚证,老高还算仁义,王秀荷绝望地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
老高虽然不知道举报信的事,可部队里还是给他一个通报批评,记了一次过。
没几天,他退伍的通知也跟着下来。
许政委离开的前一天,给他盖上最后一个章,他在黔省
的事也告一段落。
谭城也没闲着,一直忙着交接手头上的工作,再就是帮着秋月处理一下她这边的产业问题。
说真的他没经手过媳妇儿的产业,也并不清楚这边有多少,他接触了才知道,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媳妇儿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的产业。
是真的不少。
光加盟的店面就有六七家,还有三家大厂子,每个月都能拿不少的分红,关键不用媳妇儿出钱出力,只负责出个制作方法跟配料。
至于加工厂,徐婶子已经将厂长的职务都移交给赵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