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谭娇娇跟赵子谦看到了什么?
成片的蘑菇就在吴秋月的脚边,随便地摘,刚摘了半篓子蘑菇,就见一只肥硕的灰兔子,看着他们一行人慌不择路地往秋月身后的树上撞。
这还不是奇葩的,更奇葩的是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飞起两只野鸡,正飞得起劲呢,突然那翅膀像折了一样,直线下降,“吧嗒”就给掉就吴秋月怀里。
赵子谦看着他手里的那根鸡毛,羡慕得欲哭无泪,“小嫂子,你这是啥运气啊,山上的野兔野鸡都是你家亲戚吧?要不怎么都围着你打转呢!
看看就这么一会儿,野鸡飞你怀里,野兔也往你面前扑腾,还有那些蘑菇。
啧啧,谭城娶了你,那真是上辈子修了八辈子福,这要是家里缺肉了,你随便往山上一站,肉不就来了!”
之前听他谭哥跟他吹小媳妇多有福气他还觉得那丫的吹牛,现在看来这牛都吹轻了。
看看人家动动嘴皮子就从自己手里赚走两成利润,动动笔,就能画服装设计图,又从他兜里赚走大几千,现在啥都没干天上掉肉。
这哪里是媳妇,这是金娃娃啊!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没准是野鸡野兔看到我们慌不择路才撞她怀里的呢,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谭娇娇嘴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是突突的。
这女人咋这么邪门呢。
刚才山上的时候她看到一条小路,原本非要走那边,却被吴秋月给无情的怼了一句,“那边有几个捕捉猎物的陷阱跟夹子,你要是不怕跌进去,就尽管走那条。”
她刚开始还不信邪,不想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深坑,要不是背后被赵子谦一把薅住衣领子,她就真掉进去了。
吓得再不敢乱跑,乖乖跟着吴秋月一行人。
真不懂吴秋月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山里的畜生都这么听她的话。
她就是不服气。
她一个乡下土包子,怎么就能有那么大本事。
就刚才跟赵子谦谈合作,她就是再不懂也看出来了,一切都尽在吴秋月的掌控之中。
她觉得刚开始她喊的那三成利润就是个幌子,而她心底的价值应该也是两成。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现在又在山里被她的好运秀了一脸,突然感觉她来这边抓吴秋月的把柄,似乎来错了。
“瞎想什么,赶紧背上背篓咱们再往里走走。”吴秋月将一只鸡捆绑住,往谭娇娇背篓里一丢。
“喂吴秋月,他们两个人的背篓都空着,凭什么要我背?”
“噢!就你这个背篓挨得最近呗,再说,这两天得在我家白吃白住,难道你打算什么都不干就当个饭来张口的米虫?
还是说就这么点东西,你谭大小姐身娇背不动?”
谭娇娇不想被鄙视,立马梗着脖子道:“谁白吃白喝了,再说我有说不背嘛,哼,这么点东西当谁背不动似的。”
被这么一刺激,谭娇娇立马从地上捡起背篓背到肩上。
“嘶”还真沉。
那些湿蘑菇少说也得二十多斤,一只肥鸡四五斤,加一起小三十斤。
三十斤重的东西对乡下人来说根本不重,可对于从没背过东西的谭娇娇来说,不算轻。
刚开始背着还行,没觉得多沉,可越背越感觉背篓在往地上坠,两边的肩膀也被背篓的肩带磨得生疼。
“怎么了?这是背不动了吗?要是真背不动也别勉强。”
“谁勉强了,你少瞧不起人。哼!”
在山里又转悠了一会儿,吴秋月又“白捡”两只野兔一只野鸡,可以说这趟进山他们是大丰收。
其他人脸上都带着笑,谭娇娇却笑不出来,她感觉不仅脚疼,双腿都快走断了,还有山里的枯草,走几步路不注意还会割脚脖子手面子,再加上她背上那个背篓,总之,她这趟进山就一个字,累。
她以后都不想跟着进山了。
下山的时候,还是赵子谦看不下去,帮着谭娇娇分担了一半路。
到山脚下,赵子谦又把背篓还给她,换来谭娇娇一个大怨种的眼神。
艰难的回到家,谭娇娇连口水都没顾上喝,直接躺下闭上眼睛一觉睡过去。
吴秋月也就看了一眼,确定人只是睡熟了,然后去大队部给老宅那边打个电话。
电话是夏秋兰接的,自从知道谭娇娇要跑去桃坪村,夏秋兰就一晚上没睡,半夜里跟自家男人磕牙。
她是既担心闺女过去惹祸,招惹亲家厌烦,又想着能让娇娇吃点教训。
最后两口子一致决定让谭娇娇吃点苦,让她长点教训。
这闺女在身边她看着烦,离开身边又担心得要命,怪不得老人家都说儿女是上辈子的债,这是一辈子的挂心事,这不,她一直在老宅等电话。
“秋月啊!”
电话才响了三两声,就被对方接起来,显然对面的人也在等电话。
“阿姨您好,给您拜个晚年,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您一声,娇娇跟赵子谦已经平安来了村里,而且娇娇也很懂事,刚来就跟着我们进山了,还摘了不少蘑菇,这会儿估计累坏了,已经躺下睡着了,所以我先给您打个电话报平安。”
自己闺女什么德行她能不清楚。
娇娇能主动进山?
开什么玩笑!
纵然她没在场,依着娇娇一口一个乡巴佬土包子的喊秋月,两人第一次见面,指不定火星撞地球干架。
不过依着她的了解,她这儿媳妇可不是好脾